看著宣紙上書寫的內容,封黎的嘴角微微抽搐,
骨科?
這可不興搞啊!
而且,
霍家?
這應該是原身的姓氏,只是還不清楚自己的名字,之前來的那位侍女也只是叫自己公子。
听起來似乎是原身有意讓她這麼稱呼的,不然的話,應該是叫少爺。
想到這里封黎只覺得頭腦一陣的天旋地轉,原本就虧空的身體現在更加虛弱,似乎就連正常的走路都做不到了,他也只能扶住一旁的牆壁才能勉強站立。
“喝—喝—”
“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虛弱。”
“我沒有亂吃什麼東西,也沒有進行劇烈運動,更是沒有受傷,所以這虛弱的來源一定不是常規意義上的,我一定是觸發了某種針對我的規則。”
封黎眯起眼楮,想到了剛剛進門來的侍女。
“她摸了我的脖子,所以我才變得虛弱?應該不是,如果是她通過某種方法吸取了自己的元氣之類的能量,那我當時就會有所反應,而不會直到現在才爆發出來。”
“所以,應該是我剛剛的行為在一定程度上與原主有了區別,所以原主身上的癥狀才加深了。”
封黎的眉頭皺了皺,他意識到自己剛剛讓人直接離開的舉動。
十分不妥,
作為一個老色胚,他最起碼也要上下其手一番才能放人離去,這十分重要,他必須記好。
下次可不能再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封黎自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這樣虛過,他只覺得自己的腎髒隱隱作痛,一身的力量都被抽空,口干舌燥。
渾身大汗。
黏糊糊的感覺十分明顯。
“頭越來越暈了,如果照這個樣子,我隨時可能摔倒,若是一不小心摔死,那可就太虧了,必須立刻睡覺,恢復精力。”
“有什麼事情也只能明天再說了。”
......
中式庭院中的夜風呼嘯,吹得燈籠搖曳,四周婆娑的枝葉,忽明忽暗,一身著明艷錦裙的女子猛地睜開眼楮,
卻發現眼前一片昏暗,什麼也看不清,伸手一抓才發現自己的腦袋上帶著有著鏤空的眼罩。
在她身前不遠處的空地上,則是站著三四個在夜風中瑟瑟發抖的男子,這些人相貌尋常就像是家丁一般,他們只穿著單薄的內衣,外套七零八落地在一旁的地上,
被風吹出好遠。
他們雙手抱在胸前,希望能夠借此留住一些體溫,身上穿的衣服薄的都能透出肉質,這三四個家丁極為干瘦,而且脖子上都系著褐色的布條。
酸梨睜開眼楮,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一臉茫然,一陣寒風吹來,她只覺自己被冷風打透了。
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身上只穿著肚兜,皺了皺眉,酸梨扯過庭院石桌上的一件衣服穿好。
“你們退下吧。”
听著酸梨的話,面前那三四個家丁如釋重負,逃也似的撿起地上的衣服,在離開的時候,有幾人還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又連忙爬起,跌跌撞撞的離開了。
酸梨看了看這布置極為考究的中式庭院,也不害怕,手中提起一旁的燈籠,就開始探索起來。
停雲水榭、載璋堂、漱玉齋、棲棠閣.....
這里似乎每一個建築都有自己的名字,被寫在牌匾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古人的固定的習慣,
酸梨走了這麼遠的路,並沒有在任何一間屋子里看到燭火的光芒,也沒有听到任何聲音。
就在這時,酸離遠遠的听到有聲音在不斷呼喊,
“三小姐,”
“三小姐,”
“三小姐,”
酸梨皺了皺眉,他不清楚自己這具身體的身份,也不知道對面喊的那個三小姐究竟是不是自己。
但在這種情況下保持現狀就是安全的,而遇見人就有可能出現意外,想到這里酸梨轉身就走,朝著原本自己來的方向快步而去。
然而身後那聲音卻越來越近,她自己走在這磚石鋪就的庭院里都有著明顯的聲音。
但那追尋自己而來的聲音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腳步聲,見無論如何都無法擺脫那聲音的追逐,
酸梨停下動作,劇烈地喘息起來,她現在這具身體的體能太差,如果待會發生什麼危險的話,保留一定的體力才擁有應對的辦法。
否則自己奔跑到精疲力盡,就沒有任何回轉的余地了。
在酸梨的等待下,不斷呼喊著三小姐的聲音逐漸靠近,是一個脖子上系著紅色絲帶的綠色裙衫侍女。
那侍女的聲音有些機械,每一次呼喚的時候,音調和音量都沒有任何的改變。
如果是尋常人踫到這種情況,恐怕已經被嚇得神情緊張,滿頭是汗了,
不過酸梨的內心相當強大,她當初在學校的時候,就敢一個人在陰暗的小巷子里暴揍小混混。
變成了天賦者之後,心性相關的成長就更加明顯了。
“三小姐!”
當看到酸梨之後,那位侍女的語氣終于有了變化,音調略微拔高,聲音嘶啞,听起來十分別扭。
酸梨瞥了一眼那侍女,見其沒有攻擊自己的意思,隨後沉聲道︰“我不想听人叫我三小姐,我的名字難道就這麼說不出口嗎?”
那侍女聞言一愣,不知道眼前這位三小姐怎麼又開始發脾氣了,不過她身為一個下人,小姐發脾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是奴婢的錯。”
“霍枕歡...小姐。”
這侍女在那里猶豫了半天,終究還是在名字後面加上了一個小姐。
酸梨听著自己的名字,臉上浮現出郁悶之色,哪個大家族會給自家的女兒起這種名字?
一听起來倒像是某個青樓的頭牌。
枕歡?
什麼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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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不早了,該歇息了,不然夫人怪罪下來,奴婢可承擔不起啊。”
听著侍女的聲音,即便是酸梨神經再大條,這時也不禁提起了警惕。
“那便回去吧。”
在酸梨的注視下,那侍女一招手,不遠處的黑暗中有一個燈籠被點亮,燭光搖曳,又有一位侍女逐漸靠近,一前一後護送著她朝著一個地方而去。
只是酸梨才走幾步,就察覺到身後的侍女猛地靠近,似乎要觸踫自己的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