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進入秘境的第四天,我發現在死亡之後似乎會遺忘許多事情,一些重要的東西就記錄在這里吧】
【這個奇怪的地方死亡並不會真的死去,而是會不斷復活,就像是游戲一樣,那我豈不是可以無限制地去試探出這里的生存法則了】
【已經是第十三天了嗎?那家伙究竟在哪里?他該不會穿越到其他秘境去了吧】
【原來這里還有其他的玩家,加上我。一共五個,嗯,還有一個npc】
【看起來每個人的任務都不同啊,我的任務幫誰都行,是不是得找個機會先通關,再想辦法回來找人】
【今天那個叫懷爾德的家伙就要成功了,他這麼蠢,肯定不是我要找的人,必須從中作梗阻止他】
【這條舔狗的任務到底是什麼啊?他好像不容許任何人靠近那個奇怪的壁畫,嗯,我非要靠近】
【懷爾德和舔狗經常不對付,看來他們的任務是相互沖突的】
【露臍裝的女人昨天拿到了一柄火銃,似乎開心壞了,配合上她原本就有的羊皮紙,她現在的實力應該是所有人中最強的了】
【四樓的那個老頭很奇怪,他的後面總是跟著一個三米多高的怪物,但是我發現了一個規律,如果老頭出現,那個怪物肯定在他身邊,但如果只有怪物出現,那任何地方都不會有老頭的身影,他們兩個的關系很是奇怪啊】
【我今天發現了一個恐怖的事情,我在一處沒來過的密室,找到了我這具身體的臂骨,骨頭上還刻著那個人的名字,我難道不是第一次醒來了?這里或許是個輪回,難道再過一段時間我會遺忘所有事情,然後一切重新開始?那不就無限循環了嗎?】
【不行,我必須要打破這個循環,將每一次輪回的信息都記錄在一個不回隨著循環一起消失的東西上】
【今天我找到了一個機會,我能完成任務離開這鬼地方,可是那個人還沒出現,算了吧,再等等,反正也不差這一天兩天了】
【最近腦子里總有一個聲音在自言自語,我應該是得了精神疾病,嗯,她好像有名字——塞拉菲娜】
【我的人格應該開始被侵蝕了,我必須要銘記,我的名字叫做¥¥】
【我醒來的時間越來越短,我好像已經變成另外一個人了】
【塞拉菲娜,我們作個商量好不好,我有一個計劃......】
封黎將這本筆記翻到了最後一頁,整本筆記通篇沒有出現過任何他熟悉的名字。
但是看到最後一頁的時候,封黎的瞳孔還是猛的收縮,最後一頁上沒有任何的文字,而是畫著一幅簡易的圖畫。
那是一個巨大的摩天輪,摩天輪的腳下有三個人站在一起,似乎是在合影,其中一個是長頭發的女孩,一個是瘦高的男孩,還有一個是一個大胖子。
封黎用手撫摸著最後一頁,好久,他才重新抬起了頭。
“我相信你了。”
就在封黎說話的時候,原本躲藏在黑暗中的白九幽猛地站起,他手掌一招,居然將那柄【超能火銃】搶奪了過去。
白九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那惡魔在牆上書寫的文字居然是真的,這什麼‘功法’真的可以用!”
封黎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面色變得凝重,白九幽不同于他,人家是正兒八經的修真者。
和他這種全部依靠搶奪和天道功能的半吊子最大的區別,就是人家的技能全都是自己修煉出來的。
是從無到有的。
是實打實的知識性超凡能力。
即便是把對方隨便丟到一個超凡世界,他也能夠利用自己所掌握的知識一點點將實力修煉回來。
這是目前來說封黎所不具備的。
除非他能解鎖自己其中一個詞條,然後以這個詞條為支點撬動更強大的力量。
“你們兩個不要動,等我將這面牆壁上的壁畫全部損毀,這一切的鬧劇也就該結束了。”白九幽神色興奮,語氣猖狂。
封黎緊緊地盯著對方黑洞洞的槍口。
他想要憑借自己這具初步變異的身體進行反抗,但卻被對方那怪異的眼瞳限制在原地。
沒有辦法動彈。
不過他身旁的塞拉菲娜卻絲毫沒有任何的慌亂,她先是從衣服中抽出一條紅布。
在面前揮動兩下,見沒有任何異常發生,就又從左邊的口袋掏出了一個有著缺口的盤子。
剛剛還凶神惡煞地打算完成某種邪惡舉措的白九幽立刻就驚叫一聲,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失去支撐的木偶癱軟在了地上。
“盤子!”
“缺了一個角!”
“不!”
“把它收起來!”
“收起來!”
“求求你!”
“啊....”
塞拉菲娜回過頭,沒去管在地上開始不自主抽搐的白九幽。
“時間差不多了,開始吧。”
說著,
她就將輪椅推到大廳中的一個方位上,正好和牆壁上那個邪惡儀式的畫面遙相呼應。
塞拉菲娜遞給封黎一柄剔骨刀,
“剜心不用我來教你吧?”
封黎點了點頭,就看見塞拉菲娜將一根三寸長的銀針豎著插進了伊文婕琳沃斯的頭頂。
伊文婕琳沃斯在不斷痙攣抽搐的情況下發動了【換命人偶】,她的身體逐漸老邁,變得像是一個怪物,封黎的身體則是逐漸年輕。
並且趨近于女性化。
看著對方左手手背上那個圖案完全顯現,諾克斯身上的羅盤重新將指針指向輪椅的方向。
“就是現在!”
封黎手起刀落,一顆跳動著的怪異心髒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砰砰!”
“砰砰!”
“砰砰!”
面前這心髒的跳動頻率似乎與每個人形成了共振,轟隆隆的聲響傳來,棚頂上似乎有灰塵掉落,那壁畫中的一個個人似乎活了過來。
某種機制被觸發了。
封黎手腕上的那個青銅色的沙漏也停止了運轉,巨大的升力從腳下傳來,將所有人壓制得倒伏在地上。
似乎是這隱藏在地底之下的地牢正在飛速上升,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昏暗的房間中有明亮的陽光照射了進來。
這里之前似乎是一間教堂,只是因為在地下的緣故,這些原本是窗子的地方被岩石阻隔,看起來才像是一個密閉的房間。
看著外面久違的陽光。
塞拉菲娜下意識地從沒有了玻璃的窗戶走了出去,看著不遠處清澈的湖泊,陽光照射在湖面上,波光粼粼,腳下是松軟的泥土和翠綠的草坪,耳畔有著蟲鳴叫鳥,宛如仙境,
塞拉菲娜激動得流下了淚水,剛要說些什麼,結果卻是猛地劇烈咳嗽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