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黎聞言先是愣了一愣,隨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
“怪不得之前那麼多次輪回都殺不掉他。”
听著封黎的話,懷爾德一臉懵逼的跟在封黎的身後。
“你究竟知道什麼了?別當謎語人好不好?”
不過封黎自己是一個聾子,懷爾德走在他的身後,他自然听不到對方在說什麼。
封黎一邊在前面走,一邊開口問道︰“你也游蕩了這麼久,有沒有發現一個像是磨刀石的東西?”
這是封黎之前通過【稱量】詞條獲取的一點信息。
見封黎回過頭,懷爾德陷入思索,
“磨刀石?”
“有了!”
見懷爾德居然真知道,封黎也是來了興趣,
“在哪?”
懷爾德指了指樓下,道︰“你還記得塞拉菲娜第一次帶我們去二層嗎?那邊的雜物堆里有咬人的磚塊、吃人的屋子和根本不存在的浮橋。”
“你覺不覺得那個‘咬人的磚塊’像是【磨刀石】?”
封黎聞言立刻回想,記起那磚塊會撕咬接觸到它的一切東西,這麼一說的確有點兒像是【磨刀石】,
懷爾德皺了皺眉,
“你難道想用這東西殺掉諾克斯?你忘了,它不會被地牢中的任何東西攻擊。”
封黎搖了搖頭,
“我沒忘。”
說著,
他重新來到二層,看見了那塊會咬人的磚塊,將【半張血契】從刀柄取下,隨後將軍刀直接插在那磚石上,
一陣 嚓 嚓的聲音響起,那軍刀也開始散發出異樣的光華。
懷爾德皺了皺眉,完全不清楚封黎要做什麼。
“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封黎隨意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等。”
“諾克斯剛剛上四樓,應該是去找我了,它在十點前會下來,我們就在這兒等他。”
懷爾德愣了愣,
“在這兒?”
“就我們倆?”
懷爾德剛剛問出這句話,【賈斯汀的人頭】就立刻開始咆哮,
“這人是隱藏起來的罪徒,他罪大惡極,是造成你們痛苦的根源,用我教你的辦法,能夠永久的封印他,用我教你的辦法!”
【賈斯汀的人頭】不斷嘶吼,封黎能通過口型判斷出對方說話的大致意思,
他的目光掃向一旁的懷爾德,懷爾德立刻無辜的舉起雙手。
“你別誤會啊,這家伙一定是在挑撥離間,我絕對是好人啊。”
封黎聞言點了點頭,
“沒錯。”
“這東西最開始踫見我的時候,嘴里就不干淨。”
說著,
封黎轉過身,撿起地上的【原罪羅盤】將其用旁白屋子里的【索倫弗洛斯特的羊皮紙】包好,一同塞進了【賈斯汀的人頭】的嘴里,
讓它只能在一旁嗚嗚嗚地叫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下安靜多了。”
封黎坐在原地,進行等待,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他感覺到了大地的震顫。
“來了!”
封黎猛地抬頭,卻看見諾克斯正在追逐著一個男人,
那人身穿鐵甲,
似乎是之前在一樓大廳遇見的那個惡魔,不過他被伊文婕琳沃斯‘淨化’後似乎重新變成了人類形態。
封黎記得這個獄卒似乎叫馬索。
馬索一邊奔跑著,一邊躲避著鏈錘的攻擊,時不時回頭看向諾克斯,當他看向諾克斯的時候,諾克斯就會短暫的停滯一瞬,
接著他又扭頭就跑,他剛一跑,諾克斯又開始緊追不舍起來。
“他的眼楮......”
封黎眼楮眯起,他見過馬索的眼楮,
他在來這里之前曾經听酸梨提起過,白九幽少主有幾項神通,其中最出名的便是【往生瞳】,應該是一種十分強大的瞳術。
而眼前這個馬索,他的眼瞳就與酸梨描述中【往生瞳】的圖案十分相像,就是瞳孔圖案的復雜程度大大降低了。
這封黎也能理解,
畢竟他一身的超凡能力,最終被壓制的只剩下了原始版的【稱量】,那對方的能力被壓制也是十分合理的,封黎皺了皺眉,難道對方的【往生瞳】是跟自己【稱量】一個位格的存在,
所以才能在這秘境中使用?
封黎搖了搖頭,
【往生瞳】
【往生塔】
名字十分相似,或許能獲得一定程度上的便利,現在他能確定,馬索就是白九幽。
只是還不清楚酸梨具體是誰,雖然現在看起來塞拉菲娜是友軍,伊文婕琳沃斯是壞人,
但她們兩個應該都已經被侵蝕得不成樣子了,眼前這個馬索看起來也被侵蝕了人格,
似乎只有自己依舊保持著原本的神志,當然,他也被侵蝕了,只是他死亡的次數還不多,沒有遇到那種被人堵著門連殺數次的情況。
“幫忙啊!”
白九幽一邊跑著一邊焦急怒吼著,他之前被【超能火銃】影響了理智,被那女人牽著鼻子走,
現在好不容易理智回歸,那女人說不定早就等在他的重生點好把他再變成白痴,
他可不想再死回去了。
不過白九幽即便有著【往生瞳】的力量,但原始版本的【往生瞳】力量終究不夠。
白九幽與諾克斯的距離不斷拉近,就在白九幽絕望地開始祈禱那可惡的女人別再蹲尸的時候。
卻看見諾克斯徑直從他的身旁走過,完全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諾克斯那被嵌入了厚厚鐵皮的臉上表情猙獰,盡管駝著背,依舊有著三米高的魁梧身體猛地震顫,嘴里冒出了灼熱的白色蒸汽。
“罪徒.....”
封黎看著這個口型,
眉頭一挑,
“從听從我的命令,變成了只以我為攻擊目標了嗎?”
典獄長烙印可以命令諾克斯,而罪徒烙印在的時候,諾克斯不會攻擊別人,而會優先攻擊他,
不過這也正是封黎想要看到的。
他就這麼站在原地等著諾克斯靠近,三米高的身體轟隆隆地走動,
他的一步,相當于封黎跑出五六步的距離,看起來移動緩慢,但實際上卻是迅捷無比。
當諾克斯走到【賈斯汀的人頭】附近的時候,他愣了愣,然後伸手將人頭拎起,才繼續向封黎而來,
就像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那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