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諾克斯提起鏈錘就想將自己砸死,
封黎趕忙向其展露出了自己左手手背處的烙印,
才化解了這次危機。
有了攻略,自然行動起來就無比迅速,他接著讓諾克斯撕開了自己手腕處的鎖鏈。
重新恢復了自由。
看了看手中不斷撥動著方位的羅盤封黎,無奈的搖了搖頭,現在輪到他跟著羅盤找人了。
在上一次他死亡之前,其實還是獲得了不少的信息的,
首先是這羅盤指向目標可以隨時間或者某件事情的運作而更改這一點,秘境中的任何一種超凡物品不可能沒有意義,他之前應該還是小看了羅盤。
第二點是那個手拿長槍短銃的男人做了某件事,被羅盤判定為了罪惡。
第三點是那露臍裝的女人向自己說了一句中文,
意思是——是我。
不過封黎並不能借此判斷出對方就是酸梨,因為會說中文的並不只有藍域人,整個修真界說的也都是中文。
他的第二個依據是自己並不知道誰是酸梨,所以酸梨也不可能知道他就是封黎,這句話喊出來除了能證明她的確是頂替者之外,
並不能證明其他的事情。
第四點,那個塞拉菲娜最後偷襲了自己,
她為什麼要殺我?
她的任務目標是什麼?
就在封黎一腦子問號,想要得到解答的時候,門外這時卻是探進來了一個腦袋。
是懷爾德,
封黎了然,
懷爾德是他們這些人中死的最早的一個。
所以最先復活也是理所當然,他剛一復活就立刻來到第四層尋找自己,算是目前來說比較穩定的隊友了。
“後來怎麼樣了?”
“你難道也死了嗎?”
封黎聞言點了點,剛想回答,整個人就都愣住了,我不是沒羊皮紙了嗎?為什麼我能听懂他說的話?
封黎下意識的用腳跺了跺地板,察覺到自己並沒有恢復听力。
封黎逐漸眯起了眼楮。
不!
不是我恢復了听力,而是我能夠讀懂懷爾德的唇語了,我獲得了某種知識?
封黎搖了搖頭,他回想起了藍域中的一些規則。
在藍域中或者說是華夏境內,超凡者是不能夠隨意在普通人眼前動用超凡能力的。
天賦者如果這樣做了。
自身的天賦就會受到封印,然而頂替者這麼做了則會被這頂替的原主逐漸侵蝕人格。
時間久了,
最終就會徹徹底底變成藍域中人。
而封黎他們現在其實就屬于頂替者這個身份中,他們頂替了這個明顯是西方世界的原住民的意識,操縱了對方的身體。
而死而復生肯定也是有一定代價的。
封黎猜測這個代價就是他們將逐漸被原主人的人格侵蝕,直到完完全全變成原主人。
他能夠看懂懷爾德的唇語並不是獲得了什麼知識,而是原主人生活在這種語言環境中,自然而然就能看懂唇語。
他的人格已經開始被侵蝕了。
封黎眯起眼楮,這樣就有些不好辦了,如果一個人死去的次數特別多的話,那他肯定會遺忘原本的人格。
這樣一來,兩個即便是十分熟悉的人,也會認不出對方。
“事情變得麻煩了呀。”
封黎沒有耽擱功夫,他立刻快步走出房門,朝著三樓而去,他清楚地記得他是被塞拉菲娜殺死的,
對方雖然受傷了。
但她卻是眾人中目前可知的,擁有攻擊類超凡能力的人,封黎在死之前曾經命令諾克斯殺掉他,而現在諾克斯重新找到了自己。
那就證明那個女人已經被殺掉了,她死的比自己晚,復活的肯定也比自己晚,
封黎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手背,既然命令諾克斯的次數是有限制的,那他就不能頻繁動用諾克斯的力量,必須擁有自己保護自己的手段。
而那女人肯定擁有攻擊類的超凡能力,自己如果能在對方復活的時候率先找到她,不僅可以控制住她還能獲得對方的超凡物品,來彌補己方缺少超凡物品的弊端。
到時候對方的物品用來補充羊皮紙,羅盤則依舊還給懷爾德。
封黎兩人快步下樓,等他們尋找到塞拉菲娜的復活點的時候,卻發現對方已經將自己拔出木刺,此時正在一旁的牆壁上寫著什麼。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封黎瞳孔一縮,立刻就意識到了對方在做什麼,既然頻繁的死亡會侵蝕人格,那就將自己的部分信息寫下,等復活之後再去發現不就好了,
雖然這種方法十分粗糙,但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好。
默默將這個事情記下,封黎沉聲問道︰
“你為什麼殺我?”
听著封黎的話,他身旁懷爾德頓時心中一驚。
在上一場戰斗中,他死的太快了,對于後面的事情完全不知道,在意識到眼前這女人是敵非友後,他連忙舉起手中的短匕,作出戰斗手勢。
那女人刻錄好東西,回過頭顯露出了茫然的神情,
“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
“還有。”
“我們好像並不認識。”
封黎聞言眯起了眼楮,對方這麼說的話一共有三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是對方在裝傻,現在或許正在尋找時機攻擊自己。
第二種可能是對方真的不知道,封黎回想起對方似乎對地牢的情況十分熟悉,面對每一個詭異物件都能找到規避的辦法,然而這些見面就殺人的詭異物件,只能用人命來試。
她顯然已經死了好多次了,
死了這麼多次人格一定被侵蝕的相當嚴重,所以她現在表現出的樣子應該不再是頂替者思維,而是這地牢世界里原住民的思維。
剛剛的相關記憶或許被侵蝕掉了也說不定,
當然,
還有第3種可能,那就是之前他們遭遇的事情受到了超凡因素的影響,出現了不可預料的變化,所以才難以解釋。
因為無論從對面見到自己的一刻就開始攻擊自己的行為,還是塞拉菲娜反水都相當反常,
在之前的行動中,這女人也有許多次機會殺死自己,但她卻沒這麼做。
而且,
在場的人應該都清楚,地牢里的他們死了是能復活的,所以殺人本身沒有意義。
封黎看著塞拉菲娜那酒紅色長發下的白皙皮膚,看著對方那警惕中帶著疑惑的臉,與之前反水的時候完全不一樣,沒有那種殘忍陰冷的感覺。
不過有了前車之鑒,
封黎還是朝她伸出了手,
“把你的超凡物品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