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封黎的喝問,
懷爾德略微晃了晃神,
“我听到了恐怖的尖叫,然後,我就不知道了。”
封黎聞言皺了皺眉,既然這家伙是被樓梯嚇死的,那他之前說過的話就不太可信了。
因為封黎第一次詢問懷爾德的時候,懷爾德他說他在一樓的某個房間中找到了離開地堡的大門,但苦于沒有鑰匙。
所以無法離開。
然而他所在的樓層數是四層。
想要來到四層,那就勢必要穿過二層和三層,那當時他是怎麼活著通過這層樓梯的呢?
如果懷爾德沒有辦法給出合理解釋的話,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他在說謊。
看著封黎那充滿質疑的眼神和諾克斯手中的猙獰鏈錘,懷爾德吞了吞口水,連忙舉起了雙手,表示自己投降。
一串串的文字開始在羊皮紙上顯露,
【別誤會,我從第三層的夾層中醒來,直接就上了四層,至于一樓的那個大門,我是通過一些筆記書本得知的】
見對面的神色有些異常,封黎心中頓時了然,如果對方和自己一樣也是頂替者的話,那自己眼中看到的血色字跡他應該也能看到,不過與自己需要找出罪徒的任務不同的是。
他的任務目標似乎是需要尋找一枚鑰匙。
意識到這點之後,封黎松了一口氣,既然雙方的目的並不沖突的話,他們之間也沒有必要敵對。
封黎沉吟了一陣,隨後伸出了手。
“我記得你手中應該有一個羅盤對吧?”
听了封黎的話,懷爾德面色大變趕忙用手捂住了自己衣服右方的口袋,不過看著一旁虎視眈眈的諾克斯。
他還是露出了一副勉強的笑臉,從口袋中掏出羅盤遞給了封黎,封黎干瘦的手掌接過羅盤,
放在眼前細細的打量。
這和他們東方那種尋龍分金所用的八卦羅盤不同,反倒像是一些西方航海所用的羅馬數字羅盤。
不過這羅盤很是奇怪,無論封黎怎麼轉換方向,它指著所指的位置都沒有變化,就像是有一個水平儀一般。
“一直指向我?”
封黎皺了皺眉,
將這羅盤放回到了懷爾德的手中。
卻發現這羅盤並沒有因為轉換主人而將指針指向懷爾德,那指針依舊是直勾勾地指向封黎的方向。
封黎向左一步。
指針就往左挪出一個微小的弧度,封黎向右一步,這指針也緊跟著他的移動而移動。
看到這里,
封黎微微的點了點頭,怪不得這懷爾德剛從夾層中甦醒,就果斷的上四層,沒有向下探索,看來他是根據這羅盤的指示才找到自己的。
那這羅盤究竟為什麼一直指向自己呢?
【叮!】
【物品名稱︰原罪羅盤】
【物品描述︰永遠指向罪惡者的羅盤】
原罪?
罪惡者?
我?
我為什麼是罪惡者?
封黎的腦子中出現了一連串的問號,難道是我在進入秘境前殺的人太多了?
封黎搖了搖頭,這是魔門的秘境,如果自己殺的人算是多的話,那那位白九幽少主殺的人只會比自己更多。
而基于自己的那張羊皮紙來推斷的話,這里的超凡物品所指的應該是自己頂替掉這具身體原主的罪惡。
但自己的身份難道不是典獄長嗎?
莫非又是那種典獄長用囚徒犯罪的老套劇情?
“嘶!”
封黎突然感覺自己手中的羊皮紙正在逐漸發燙,但是他把目光匯聚在上面的時候,卻沒有新的字跡顯現出來。
羊皮紙上的溫度還在增加,有著逐漸將自己點燃的趨勢,封黎皺著眉松開了手,將羊皮紙丟在了地上。
奇怪的一幕發生了,這羊皮紙剛一離開自己的雙手就立刻恢復成了原本的溫度。
上面那些焦黑的部分也恢復正常。
封黎皺了皺眉,嘗試著將羊皮紙重新撿起,但他的指尖卻又傳來了炙熱的觸感。
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封黎將手中的羅盤放在地上,在嘗試去觸踫羊皮紙的時候,羊皮紙並未再燙傷他。
“超凡物品只能同時持有一件嗎?”
“還是說這羅盤或者是羊皮中某一個超凡物品,有著只能攜帶其一的特性?”
封黎沒有經過多少思考,就把羅盤重新踢給了一旁的懷爾德,他現在是一個聾子,如果沒有羊皮紙的幫助,他就連正常的交流都做不到。
至于這個一直指向自己的羅盤,目前看來並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
見封黎將羅盤重新踢向自己,懷爾德趕忙蹲下身將羅盤拿起,仔細的擦了擦,又放回了自己的衣兜口袋。
封黎見對方這個樣子,心中恍然,他擁有【稱量】詞條,又有著羊皮紙,能夠知曉到其他人不清楚的情報。
如果把自己帶入懷爾德的位置,剛一甦醒眼前就出現了離開秘境的任務,而他手中的超凡物品恰巧又是一個能夠指向目標的羅盤,自然就會覺得這羅盤指向的應該是打開大門的鑰匙,
當懷爾德發現羅盤指向的是一個人的時候。
理所當然就會把這個人當做能夠找到鑰匙的npc,所以他才會選擇跟隨在自己身邊。
知曉了這些事情之後。
封黎心里又有些發愁,他已經決定讓這個懷爾德替自己 雷了,那就得讓他順利進入第二層,否則的話一切都沒有意義。
而這樓梯的尖嘯聲用懷爾德的話來說,是足以震懾心靈的。
也就是說,
他不單單是因為第一次遭遇才被嚇了一跳,而是這種震懾心靈的聲音本身就會引發恐懼,與人在遭遇這東西之前有沒有心理準備沒有任何關系。
封黎眯起眼楮,
對方的任務應該是打開一層某處房間的大門,而不管有沒有鑰匙,他都必須來到一層才可以。
而這里每一層的高度都有八九米,以現在兩人的身體素質,直接跳下去的話無異于自殺。
依照封黎的本能判斷,就像是自己第一次遭遇諾克斯一樣,秘境應該不會給予‘選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就在封黎陷入沉思的時候,他手中的羊皮紙上又有字跡浮現。
【你听到身後不遠處的房間中,傳來了女性嗓音的悶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