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見自己太激動一不小心說出口，立馬停下了話題，但是我看著小皖睜大眼楮地模樣，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開口道︰
“還記得我昨天問你的問題嗎？”
“啊？”小皖已經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勾勾看著我。
“你可以去廚房，拿刀了。”
小皖愣了兩秒，隨即反應過來我是什麼意思，一時間，不敢置信地看著我︰“甦晴姐真懷孕了？”
“不是她，也不是安若。”我緩緩道︰“是沈曼，5個月了。”
話一說完，老爸視線看向小皖。
“你...你騙我的吧？”小皖還是覺得不敢相信。
“沒有，昨天我跟爸也說了，甦晴...她也知道。”我全盤托出。
臭丫頭緩緩把視線投向老爹，見老爹沉著臉不吱聲，再傻，也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小皖安靜了五秒鐘，眼神中，仿佛有一座火山正在慢慢醞釀。
“小皖...”
“別！”
了解這丫頭的老爹跟我，同時開口，然後...
“臭丫頭，你從我身上起開，女孩子家家的，騎在我身上，羞不羞？！爸還在呢！”
“臭男人！花心鬼！見一個愛一個，打死你！”小皖撲上來把我撞倒，然後騎在我的腰上，暴走了...
“別打頭！”
“那個狐狸精，還懷孕了！也不是什麼好人！”
“臭丫頭，你罵她不是好人，還打我干嘛？”
“就要打！我樂意！”
“爸，你管管這丫頭！”被臭丫頭一頓王八拳打得眼楮都睜不開的我，只好朝老爸求救。
而老爸明顯是有意偏袒小皖，又或者是知道以臭丫頭的性子，不把火發出來，這件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于是就听他站起身，嘀咕了一聲︰“你們兄妹倆，玩鬧有個度。我回房看看，早上是不是忘記泡茶了。”
“？？？”我滿頭問號，急忙大喊︰“爸，別啊，我是你親兒子，啊！！！”
最後一聲慘叫，是臭丫頭趴了下來，對著我嘴唇咬了一口。
一陣劇痛，很快，嘴里一股又甜還帶點鐵銹味道彌散開來，這丫頭是下了死口的。
我睜大眼楮，面前的小皖，死死咬著我的嘴唇，眼眶通紅，淚珠從眼楮里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盡管嘴唇上疼痛難忍，但是看到這一幕，我還是心軟了。任由臭丫頭的眼淚掉進我嘴里，咸咸的。
我伸出手，抱住小皖，緩緩撫摸著她的後背，臭丫頭咬著咬著，力氣漸漸小了下來，最後松開我，顧不上嘴角的血跡，趴在我肩膀，哭了起來。
我就這樣躺在沙發上，臭丫頭趴在我身上，一聲一聲地抽泣著。
持續了大概十分鐘左右，小皖才停下，坐起身子後，也沒有從我身上下來，就這樣直勾勾紅腫著眼楮看著我。
“哥錯了。”我低聲道。
小皖沉默了許久，才帶著哭腔道︰“痛不痛？”
“有點...”
“活該。”
被罵的我坐起身，看著臭丫頭通紅的眼楮，抬起手放在她心口，“是不是也很痛？”
“流氓。”臭丫頭嘟著嘴念叨了一句，隨即從我身上下去，回到自己房間。
不一會兒，明顯已經洗過臉的臭丫頭重新出來，手里還拿著自己房間的小藥箱。
“先漱下口。”臭丫頭臉色不太好，但是語氣已經比方才好了許多。
漱完口，臭丫頭拿出棉簽，然後蘸了些藥水，輕聲道︰“張嘴，可能有點疼，你忍著點。”
我按照臭丫頭說得照做，小皖看到我下嘴唇內側的傷口後，眼神中閃過一絲後悔跟不忍。
“這麼嚴重，也不知道推開我，傻了你？”小皖看似埋怨我，實際上是在怪自己剛剛沖動沒控制好自己，而且說著說著，這丫頭眼楮就又紅了。
“不舍得。”我輕輕笑了笑，柔聲道。
臭丫頭拿著棉簽的手動作一滯，眼楮里閃著一絲光亮，幾秒後，臭丫頭又撲了上來。
柔軟、甘甜...
我原以為這丫頭又要咬我，但她卻只是輕輕吻著。
“咳咳！”
一旁，老爸重重地咳嗽了兩聲，嚇得兩個人一激靈。“啊！”
臭丫頭一緊張，又咬到了我的舌頭...
雪上加霜...
“你們倆真的是！”老爸開口說到一半都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
“哥...哥他剛剛咬到自己嘴巴了，我，我在給他上藥。”小皖心虛不已，結結巴巴解釋道。
上藥...也是，用嘴上藥也是上藥嘛。只是，苦了我的嘴巴，嘴唇被咬不說，現在舌頭也麻了...又痛又麻。
老爸在一邊站著，臭丫頭拿著棉簽的手都在抖，把我痛得齜牙咧嘴了許久過後，這丫頭才又拿著東西回到了房間里，然後，就不好意思出來了...
“爸，你這出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我忍著痛，抱怨道。
“怎麼？你還嫌沒親夠？”老爸氣得板起臉道。
“不是，你好歹有點動靜，走路都沒聲音，容易嚇到人，誤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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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跟你算賬。”
“算什麼賬？”
“都說當爹的看到自己女兒被外面男生哄騙了，心里不是滋味，你倒好，兔子專吃窩邊草？”老爸搖頭道。
“爸，我是你兒子，說話能不能文明點。”
“自己敢做還不讓我說？趕緊起來，嘴巴腫成什麼樣，看你等下怎麼跟小甦她們交代。”
交代？這能怎麼交代？只能硬著頭皮說是自己咬的，雖然她們倆不信...但是，我自己也都不信。
很快，上午8點多，老媽就帶著甦晴還有安若回了家。
一進門，見我跟老爹兩人坐在沙發上，甦晴開口道︰“叔叔，你們起來啦？小皖呢？”
“小皖...一直睡到現在，還沒起。”我開口道。
老爹听到我這麼說，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
“你的嘴巴怎麼了？腫成這樣？”甦晴發現了異樣，走過來開口道。
“沒事，剛剛...起床的時候不小心咬到了。”
我朝老爹投去求救的目光，然後老爺子看到後，捧著茶杯默默轉過頭看向老媽︰“我幫你把東西拎廚房。”
我︰“...”
“怎麼還破了？你張開嘴我看看。”甦晴似乎是察覺到一絲異常，皺著眉頭看著我道，隨後，安若也湊了過來。
“不用了吧？不嚴重。”
“都破啦，還不嚴重。”甦晴關心道。
眼見兩人擔心的神情，我遲疑了一下，最後避無可避，張開了嘴。
看到嘴巴內側後，甦晴不吱聲了，安若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後道︰“這是你自己咬的？”
“是。”我想都沒想，直接道。
“可是...為什麼這個牙印是反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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