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甦晴兩人泡個澡，用了足足一個多小時，而浴缸里的水，更是濺得滿地都是，浴室內，一片狼藉。
而起初不好意思還吵著要我抱她回臥室的甦晴，在發現了人與水之間和諧共處的樂趣之後，也半推半就，默許了我的要求。
事後，在甦晴渾身無力地趴在我身上休息時，我看了看整個浴缸，心中不免感慨，這麼大的浴缸，兩個人用，有點浪費了。
休息了許久，我抱著甦晴從浴缸出來，擦干兩人身子後，回到了床上。
就在兩人依偎在一起，享受著愉悅後的放松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還有安若的聲音。
“馮辰，你睡了嗎？”
安若向來沒有晚上尤其是在我跟甦晴兩人回房後敲門的習慣，這個時候來找我，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我起床從衣櫃拿出一套新的睡衣，等甦晴把被子蓋好後，才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跟我去一趟公司。”門口的安若神情有些不對，一開門便直接道。“雲際。”
“出什麼事情了？”見她反應，我心里也覺得有些不妙。
“路上細說。”
見狀，我回房重新穿好衣服，剛準備給甦晴解釋，她就先開口道︰“你去吧，正事要緊。”
我點了點頭，沒有多說，隨後就跟安若一起出了門。
“剛剛楊樹給我打電話，今天下午，公司斷電，持續了十多分鐘。”
“斷電？”我皺了皺眉，“例行維護還是意外？”
“看起來像意外，本來沒什麼，但是有人說，在公司看到熟人了，你猜是誰？”
安若見我猜不出來，輕聲道︰“宋小天，而且是在9樓。”
宋小天，這個已經大半年沒听到的名字，讓我都恍惚了一下，同時，讓我心里生起不祥的預感，9樓，是財務辦公室。
“現在是月末，按理說財務部周六都會加班，沒有人在辦公室？”
“我問了，停電的時候，財務的三個人，正好在開會，踫見宋小天的，是公司的保潔阿姨。”
“是不是看錯了？”
“我也懷疑，所以已經讓楊樹專門問過了，那個阿姨說，以前宋小天還在的時候，有一次她在10樓銷售部辦公室因為做衛生，被宋小天無緣無故罵過、態度很不好，所以印象很深刻，絕對不會認錯。”
周六，人少，財務部，停電，所有的巧合湊在一起，那就絕對不會是巧合。
到了雲際後，我跟安若直接上電梯，到了9樓。
財務辦公室里，楊樹，許久沒見的鄭秋冬，還有兩個財務，再加上一個局促不安的保潔阿姨。
除了阿姨，其余幾人，臉色都不太好。
“阿姨，你說你遇見的那個人，是停電的時候？確定沒有看錯？”
“領導，我說得都是真的，不可能看錯的，那會兒我正好在打掃這層的洗手間，突然就停電了，等我把垃圾袋什麼都拖出來，就看到辦公室有人出來，我還喊了聲停電了，那個人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就立馬走到樓梯，就是以前樓上那個姓宋的領導，我還跟他吵過架來著，那個人很不行的啊，脾氣又差，經常罵罵咧咧的。你說新來的我可能不認識，但是我在公司好多年了啊，老員工是肯定不會認錯的。”
估計是見周六晚上這麼大陣仗，心里害怕出什麼事，阿姨一股腦把事情經過全部都說了出來。
整個10樓，姓宋的就只有宋小天一個。他來雲際，還進財務辦公室做什麼？
“阿姨，你說他是走的樓梯？有沒有看到帶什麼東西？還有是穿得什麼顏色的衣服。”
“是走樓梯，手里有沒有拿東西...他背對著我的，沒注意，不過他穿得衣服是黑色的，還有個帽子。”
問完後，我看了眼四周其他幾人，見他們沒有其他問題，心里知道早在我們來之前估計都已經問了一遍了。
跟阿姨道謝後，安若就讓她先離開，然後看著楊樹道︰“有什麼發現嗎？”
楊樹搖了搖頭︰“剛剛讓她們檢查了，辦公室的保險箱、貴重物品沒有丟，東西沒有被破壞，文件資料這些重點看了，好像沒有丟失。”
“好像？”我忍不住開口道。
“平日里，財務部沒有外人來，重要資料文件都是在保險箱，鑰匙都是部長帶著的，停電的話電腦用不了，其他文件資料...都是放在抽屜、櫃子里，看起來沒有被翻過，但是，因為太多了，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丟。”
安若皺著眉頭，但是我們都知道，一個辦公室放那麼多文件，真有人翻一下、拿走幾張，是沒辦法發現的。
“陳部呢？”我看著其中一個財務的小姑娘問道。“今天下午怎麼都去開會了。”
“月底一周的周六下午，財務部是例行會議，一直是這樣的，今天陳部沒在，但是跟我們線上開的會。”
“斷電的原因也在查，除了大樓，車庫也停電了，再加上人是走得樓梯，所以監控這塊，發現的可能性很小，沒有監控，沒有被偷盜的證據，只靠阿姨的一句話，報警都很難。”鄭秋冬在一旁補充道。
距離上一次雲際被相關部門突擊檢查，才一個多月。我隱約有種感覺，這次的問題不搞清楚，又要出事。
“明天，把財務部所有人叫來辦公室，每個人仔仔細細再檢查一遍各自的電腦、資料，只要是跟公司相關的，一張紙都不許遺漏，還有，今天的事，任何人不許聲張，誰敢傳出去，下周一開始不用來了，賠償，雲際給得起。”
“好的楊總。”見安若冷著臉的模樣，在場幾人，都不敢再說什麼。
“辛苦了。”安若朝鄭秋冬說了句，隨後叫上我跟楊樹，一起回到樓上的董事長辦公室。
“姐...”
“不關你的事，而且，現在不是還沒什麼事情嗎。”安若見楊樹有些悶悶不樂，寬慰道，隨即看向我︰“你怎麼看？”
“明天早上，我去找下周邊的店鋪這些，看下有沒有其他的監控有拍到。還有...”我頓了頓，“安若你們最近也小心點，萬一有了麻煩，安全第一。”
安若眼神溫柔地看著我，下一秒，楊樹不知道是走神還是沒听清，抬頭茫然看著我跟安若，然後來了句︰
“我姐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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