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時在浴室鏡子前暈頭轉向的沒看清,我的脖頸處,一個清晰可見的草莓印在上面。
    想起來昨晚甦晴熱情似火的樣子,我才知道,為什麼早上風卿見到我時神色古怪,還有小皖為什麼下車時都不打招呼,以及安若為什麼越看我越生氣...
    重點還不是這個,  更社死的是,我穿的衣服,壓根就遮不住,下樓去買個創口貼的話,又有些欲蓋彌彰。
    最後,我決定待在辦公室,哪兒都不去,午飯都只要別人給我帶過來。
    想法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還沒等到中午,公司董事就組織了一個短會,意外的是,安若讓楊樹也參加了。
    從我進去後,幾人的目光,就在我身上瞄來瞄去,更過分的是,瞄完我,又瞄了瞄安若。
    一場會開完,安若的臉色又羞又氣,很明顯,其他人不知道我有個“正牌”女友,他們了解的,都是安若就是我的女朋友,所以在我身上看到一些比較異常的東西,自然而然地開始聯想了起來。
    會開完後,陸董站起身,當著安若的面對我豎了個大拇指,一下子搞得我有些哭笑不得。
    待幾人先後離開,楊樹這不怕死的看了看我脖子,然後又看著安若,來了一句︰“姐,想不到你比我想象的要熱情點嘛,昨天晚上沒回家,原來是...嘿嘿。”
    我一捂額頭,這小子,死定了。
    果然,羞惱地安若看了我一眼,“出去。”
    我識趣得立馬離開了會議室,就在楊樹準備離開時,安若先一步走到門邊,把門給關上了。
    不出三秒,會議室里傳來了楊樹的慘叫聲。
    “姐,你有事跟我...啊!姐,姐,你干嘛!別揪了!我怎麼了我!”
    “姐!我錯了!我不知道我錯在哪兒但是我真的知道錯了!”
    “姐!我是弟弟啊!啊!!”
    我站在會議室外,听著遭受無妄之災的楊樹的慘叫聲,心里默念道︰“唉,兄弟,苦了你了。”
    安若氣了一晚上,好不容易逮到個自己往槍口上撞的出頭鳥,這能輕易放過他?
    看著旁邊路過的幾個同事,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解釋道︰“沒事,不用擔心,楊樹在里面練瑜伽呢。”
    過了足足分鐘,會議室的門才被打開,安若先走了出來,看起來紅光滿面,心情好多了,瞪了我一眼後,就徑直離開了。
    過了十秒,楊樹才小心翼翼地跟了出來,扒在門邊看了下,確定安若已經走後,這家伙才敢走出來。
    我一看,發型亂了,一邊耳朵也是通紅,再看表情,疑惑、委屈,就差哭出來了。
    “哥,我姐她怎麼了?你都不知道,關上門就跟那母老虎一樣,撲上來就揍我。”
    看著這家伙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我輕輕嘆了一口氣,“沒事的,習慣就好。”
    楊樹吐了口唾沫弄了弄發型,隨後看著我道︰“哥,幫我看下,發型亂了沒?風采是否依舊?”
    我點了點頭︰“依舊,不過...你這兩邊耳朵顏色不一樣,要不,我幫你把左邊那只也揪一下?”
    一听這個,楊樹立馬跳出去兩步,訕笑著道︰“不用了哥,謝謝,謝謝。”
    原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結果中午吃完午飯、午睡醒來後,天塌了。
    不知道是哪個小王八蛋傳的,說是安若平時高冷,實際上外冷內熱,把我脖子上種了草莓...
    一開始我還不知道,但是莫名其妙很多人跑來我辦公室,有些是簽字的,有些是讓我轉交資料的,還有些什麼事都沒有,就進來瞎轉悠的。
    直到過了大半個小時,楊樹突然破門而入。
    “哥!哥!救命!我姐殺人啦!”
    看著沖進來不由分說躲在我身後,而且兩只耳朵都通紅的楊樹,我奇怪道︰“怎麼了?你姐又揍你了?”
    話音剛落,一臉陰沉臉色漲紅的安若,就出現在我辦公室門口。
    見她追了過來,楊樹立馬把臉藏在我背後,死死抓著我。
    “哥,救救我!救救我!”
    “怎麼了這是?”我看著安若的表情,意識到楊樹肯定是又做了什麼惹她生氣的事,于是開口問道。
    听我一問,安若又羞又氣,立馬又想沖過來,我趕忙伸出雙手扶著她,“有話好好說,到底怎麼了?”
    安若看了我一眼,隨即看著楊樹氣憤道︰“你把手機拿出來。”
    “我不...”楊樹弱弱道。
    “你拿不拿?”安若再次開口道。
    楊樹遲疑了下,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又往我後面縮了縮,“拿可以,但是你要發誓不揍我。”
    安若沒有答應,就只是不說話,看著楊樹,沒過幾秒,楊樹都快哭出來了。
    這二五仔,看來怕他姐是刻在骨子里的...
    “一...”安若開口道。
    結果“二”還沒出來,楊樹就一只手顫顫巍巍地拿著手機,遞了出來。
    安若拿過手機,解鎖後點開什麼,遞到我跟前,“你自己看!”
    我定楮一瞅,是楊樹加的一個群,大概看了眼,都是公司的同事,不過這個群里,沒有領導,是個私人群。
    我繼續看了下去,才知道,為什麼安若氣成這樣。
    群里的聊天內容,正是在八卦我脖子上的草莓,還有安若!
    我嘴角抽了抽,隨即轉頭看向楊樹。
    “哥,我發誓!不是我起的頭!真的不是我說的!我對天發誓,我要是說謊,就詛咒我姐一輩子嫁不出去!這是我這輩子發的最毒的誓!真的!”
    听著這話,安若的臉又陰沉了幾分。
    開始我以為楊樹是故意調侃安若,所以才這麼說,但是看著這家伙無比真誠的眼神,我才反應過來,安若一輩子嫁不出去,那就意味著一直在家,以後隨時可以揍他...
    對于怕姐姐到這種地步的楊樹來說,確實是最可怕的毒誓了...
    現在明白了,安若為什麼這麼生氣,本來被甦晴那麼一刺激,就在氣頭上,現在是看到我就等于看到了我的脖子,看到我的脖子就越想越氣,然而自己被氣了不說,現在甦晴給我的草莓,還被公司的人誣賴到她頭上。
    這一出,換誰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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