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又贊譽了。”
“明歲有喜，若可……當討一杯喜酒喝！”
“……”
“哈哈，一杯如何夠？”
“要喝就要喝一壺、一壇子、十壇子……，王府內，別的東西沒有，天下間的各式酒水，還是不缺的。”
“一醉方休才過癮，才過勁！”
“鯨卿，以你之才，今兒的迎親之路，怕是都要靠你了。”
“嘿嘿，明歲……我可否也相邀你做我的儐相？”
“有你這位探花郎助力，些許開門的麻煩，當小矣！”
“……”
“明歲若是無大事，世子的喜樂之事，當共樂之。”
“儐相！”
“還真是第一次，待會不出丑、不給小王爺拖後腿，已然期待之事。”
“……”
“鯨卿，太過謙了。”
“過謙了。”
“你的詩詞之才，我還能不知道？”
“京城多有傳紀三絕還有李樂山，言語他們的才學無雙絕世，實則，鯨卿你太低調了。”
“數年來，你的詩詞我都知道的，每一首都是傳世之作。”
“嘿嘿，更別說，你還有別的身份。”
“若然被天下讀書人所知，當嫉羨于你！”
“若然被天下間的風雅女子所知，當傾慕于你！”
“……”
“世子，再這樣贊譽于我，我可就飄然于天了。”
“……”
“哈哈哈，非贊譽，而是事實之言！”
“我雖長你幾歲，與你相比，多有遜色。”
“尤其是鯨卿你在商市百業上的手段，我如今在慢慢接管府上的一些營生，賬目也就剛剛可以看懂。”
“而鯨卿你，已然布下那般手段。”
“豈非令人嘆服！”
“……”
“世子……不準備入諸司衙門為事了？”
“我記得先前世子曾說過，有一些心思的。”
“……”
“先前的確有一些心思，但……後來想了想，也就淡了。”
“我之才，我心中有數，不算聰明人，若入諸司衙門，尋常事也就罷了，一些大的事情，稍有不慎，就有麻煩了。”
“而尋常事，于我又沒有大用。”
“是以，想了想，還是讓給那些讀書人吧。”
“他們寒窗苦讀不宜，就不佔那個位置了。”
“成章不一樣，成章自小就比我聰明，讀書的時候，博士也多有稱贊。”
“如今，成章在通政使司為事，做的還真是不錯，听說陛下都贊譽數次了。”
“……”
“世子若有心，可以試一試的。”
“說不定，會有驚喜的結果！”
“……”
“哈哈，鯨卿勿要寬慰于我。”
“說來，這些日子接管府上營生之時，倒是想起另外一些事。”
“不知是否可行！”
“……”
“嗯？”
“世子且說！”
“……”
“……”
“秦翰林，有禮！”
“听說京城在今歲宣南坊改造之後，還有別的坊地改造？明歲就要開始了？此事是否為真？”
“此事也有問過一些人，所言皆不定。”
“秦翰林，你和恆王殿下相交甚密，不知是否為真？”
“……”
“哦？”
“喬兄對坊地改造之事有興趣？”
“……”
“有一點，有一點。”
“這幾年，我隨父親在陝西之地待著，那里的石料、木料還是不少的。”
“只是，當地的價格太低。”
“京城的木石材料價格則是高出許多許多，若然可以將那些東西送入京城，想來有些好處。”
“故而，若然明歲坊地改造為定局，陝西之地，也好提前準備一二。”
“……”
“這……，慚愧！”
“慚愧！”
“坊地改造之地，眼下尚無確切的後續之事。”
“恆王殿下也沒有多言那般事。”
“也是未知之事。”
“大體，要看宣南坊改造的如何，倘若陛下對宣南坊改造的結果很滿意，明歲繼續坊地改造的可能就很大了。”
“反之，多難！”
“……”
“……”
儐相之人坐在一塊吃茶，閑聊諸事。
秦鐘一一應之。
自己倒是不得閑，卻也都非什麼大事，處理起來還是不難的。
是時！
約莫等了半個時辰左右。
隨著小廝的前來稟報，宗人府的人來了。
那些人來了，迎親就不遠了。
王府管家親來吩咐禮儀諸事！
……
一樁樁。
一件件。
別樣有趣。
這樣的事情，無需發揮主觀能動性，只需要跟著利益秩序一步步走下去就好了。
如所料。
宗人府的人前來之後，不過小半個時辰，便是準備迎親了，時辰也差不多了。
秦鐘和福王世子等人整理形貌衣裳，跟著小王爺身後，一同出門，入眼處……盛大之景！
秦鐘多開眼界。
門前大街上，迎親的隊伍幾乎佔據半條街了，鑼鼓震天，鞭炮齊鳴，說話的聲音不大一些，都根本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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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鎏金雕花大轎由八名身著紅綢馬甲的壯碩轎夫穩穩抬著，轎身雕刻著 “龍鳳呈祥” 紋樣，綴滿珍珠流甦，行走間叮咚作響。
花轎前已經有百余人的迎親隊伍等著了，秦鐘等人隨著小王爺行至最前方。
一匹匹朱紅駿馬拉著六輛彩繡斑斕的高大馬車，車上堆滿明珠綢緞，赤金首飾，蜀錦、雲錦成山的堆積著。
引得聞訊早早趕來的百姓駐足圍觀。
迎親的禮儀隊伍中有力士高舉“肅靜”“回避”的屏風牌子，五彩旌旗隨風飄搖，墜著的香料氣息肆意蕩漾。
鼓手奏樂，喧鬧萬分，嗩吶聲音色獨特，穿透雲霄，明日之下，一片的璀璨奪目，盡顯皇族尊榮氣派！
……
沒有在府前多做停留。
便是大軍開撥，奔向正西坊，一路上，撒花不盡，各種飴糖、糖果、錢幣……亦是不住抬手灑落。
引得孩童之人歡歡鬧鬧的爭搶著。
于此景象，小王爺等人歡笑不已，旋即吩咐，讓隨行之人撒落更多喜慶之物。
“哈哈哈，成 ，待會我若是不頂用，可就要看你們的了。”
“……”
一步步靠近許家的府邸，滿身大紅喜慶袍服著身的小王爺不自忐忑，騎在高頭大馬上，勒著韁繩，左右看過去。
六位儐相之人，當有力。
不過，想來鯨卿最為頂用了，其余也當熱鬧熱鬧。
“嘿嘿，我覺這個重任，當交給鯨卿才是。”
福王世子應聲道。
“是極，是極！”
“秦翰林，表兄迎親是否順利，可就要看你了！”
“……”
“哈哈哈，鯨卿，待會勿要謙虛，定要讓京城的人看看何為去歲恩科探花郎！”
“……”
“……”
“這……，只能希望待會女方出題不為難了。”
“……”
從咸宜坊到正西坊，平日里頂多一炷香多一點點的時間，如今，足足走了半個多時辰。
恭王府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方至許府門前。
果不其然。
預料之中的開門麻煩來了。
美人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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