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染也在看台上那些候選人，听到侍衛他們的談話後，略帶笑意的提醒道。
剛才說話的那人听到這話後，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有些凶巴巴的開口“反噬，畜生能有什麼反噬？”
眾人看他這樣有些無趣，甦染也只是淡淡地撇了，他也沒有再說什麼。
而就在這時，神女也從外面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了甦染的旁邊。
相比以往的神女，此刻的她有些魂不守舍。
“怎麼了？這是？”
湖女有些好奇地看著她，抬手摸了摸她的臉。
“你身上怎麼這麼冷？比我這個怨靈還冷。”
神女聞言苦笑著拉開了湖女的手，轉頭看向了甦染。
“大人，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說，只是這里不太合適。”
神女有些猶豫地看著白靈城的人，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戒備。
甦染見狀抬手直接隔絕了周圍的嘈雜聲響。
“現在可以說了，只有我們的人能听到你說話。
說吧，你出去了這麼長時間是打听到什麼消息了不是？
是不是和那白蛇仙人以及城主夫妻的事情有關？”
神女聞言吞咽了一下口水，臉上露出了濃烈的恐懼。
“是，大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沈明清等人听得一頭霧水，但看著神女臉上的表情就知道，這件事情必然十分的凶險，不然她不會變成這樣子。
“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不要在這里賣關子了，我都要急死了。”
湖女見她這樣有些著急地問道。
“我這幾日一直待在那蛇塔之下，前天晚上的時候，白蛇仙人開口說話了。
大家知道為什麼白靈城這麼多的蛇嗎？
是因為他們鎮壓了白蛇仙人，然後隔段時間就會放出信號，引得其他的蛇族前來搭救白蛇仙人。
而白靈城的百姓之所以這麼的成功，是因為他們家家戶戶都供奉了一尊邪神。”
沈明清听得一頭霧水。
“不是說他們這里之所以有這麼多的蛇肉，完全是因為城主夫妻和白蛇仙人的關系嗎？怎麼又和所謂的邪神扯上關系了？
你這說得我們都一頭霧水，能不能講清楚一點？”
神女听到這話吞了吞口水，又繼續娓娓道來。
“當初城主確實和白蛇仙人有些感情，所以白蛇仙人就一直待在城主的身邊，後來城主因為婚約的事情，所以娶了城主夫人。
他們三個相處得極為融洽。
後來白靈城發生了天災，城中有知道白蛇仙人底細的人就找來求他。
可白蛇仙人也只是有輕微的法力，又能夠做什麼？那可是天災呀。”
眾人被神女的講述勾起了心神，急忙催促道，“那後來呢？”
“那人見白蛇仙人沒有辦法，就伙同其他人將城主和城主夫人綁了起來，然後逼白蛇仙人引出同族，解決伙食困頓之苦。
這也是為什麼如今的白靈城可以食蛇肉的原因。
白蛇仙人不忍心見城主夫妻二人慘死，所以只能夠引來了其他的野獸。
可那時候的白靈城已經遭遇了天災，那些野獸早晚也被吃干淨。
最後城里的百姓就逼著白蛇仙人引來了自己的同族，然後成為了白靈城百姓的食物。
而那個最初提出逼迫城主夫妻的人，原本是一位法師，會一些邪門的功法。
只是邪功都需要人的惡意滋養，還需要靈魂的供奉。
他原先也只能夠在白靈城里小打小鬧。
可天災發生後，太多的人被逼無奈激發了人性的惡。
見他有法術能夠控制住白蛇仙人，又有法子弄來食物，所以有無數的人信仰他，甚至還願意供奉他。
所以那人竟然肉身成神，不過是成邪神。
如今那人依舊沒死，他每一屆的城主選舉大會時都會出現。
我原先想不過他不過是個邪神，我有的是法子對付他。
所以在白蛇仙人的引導下去，城主府找到了那人。”
神女說到這里的時候打了個寒戰，“可是我沒有敢進去。
因為那邪神實在是太恐怖了，我壓根打不過他。
他得到了整個白靈城百姓的信仰，一般的人也壓根沒有辦法對抗他。”
沈明清听到這里的時候皺了皺眉頭，臉上的表情有些復雜。
“听你這麼說，嚴格意義上來說他也不算是邪神吧。
非常時期，行非常手段，他就算是邪神，可確實是給了白靈城百姓一條活路。
只是犧牲的是城主夫妻和白蛇仙人。
所以這件事情很難評價。”
沈明清說得十分中肯，說完這話就看向甦染臉上的表情略微有些尷尬。
“國師大人，您怎麼看？”
沈明清問這話的時候略微有些糾結。
畢竟這還是他第一次和小團隊有分歧。
也不是小團隊，目前來說就是他並不是完全贊同神女的話。
“沒什麼想法，非常時期確實應該行非常手段，但現在是和平時期。
白靈城的百姓早就習慣了依賴邪神的手段，自始至終都沒想過這是自食其力。
所以這件事情終究還是會被反噬的，你懂嗎？”
甦染的聲音說完，就輕飄飄地看向了舞台。
沈明清聞言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周圍的那些百姓。
又想起剛剛反駁侍衛長說話的那個百姓，心里一時間五味雜陳。
他到底還是皓月國的官員，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保護百姓。
但就像甦染說的，非常時期，確實應該用非常手段保護他們，可是這也不是他們始終為惡的理由。
“那大人您打算怎麼做？是想要將那白蛇仙人放出來嗎？”
甦染有一些詫異地看向他。
“我為什麼要把那白蛇仙人放出來？這又不是我的因果。”
沈明清啊了一聲，臉上的表情有些呆滯。
轉頭看了一眼神女，見她此刻的情緒也沒有了剛剛那般的低落。
“可我看神女姑娘似乎很想幫他們。”
神女听到這話急忙擺擺手。
“算了吧，我也听明白了，我是對付不了那邪神的。
那邪神如今就是整個城市百姓的意念化身。
我這一個小蟲族上哪里去對付得了。
而且大人說得對，這也不是我們的因果，我只是覺得那白蛇仙人有些可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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