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落的救世主

第168章 黑方柯南•【隕落的救世主】(168)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宵堯 本章︰第168章 黑方柯南•【隕落的救世主】(168)

    工藤新一與費雷斯很快分別回到了公館。

    他不能在費雷斯的住處待太久,否則被路西法發現,起了疑心,就很難對付了。

    工藤新一回到公館之後,外出的路西法和利未安森都沒回來,而阿斯莫德也不知去處。

    工藤新一從容上樓回到自己房間,反鎖上門就沒有再出來過了,一直到第二天的凌晨四五點鐘,他的門被人敲響。

    路西法召集所有人匯聚在大廳。

    他將手里的邀請函按照上面標注的名字挨個發到每個人手里,隨後宣布了今天一早要參加聚會的事。

    工藤新一癱著一張臉,眼神冷的猶如一潭死水打開了手里那份邀請函。

    是從早上八點開始的。

    早上八點開始,聚會整整進行一天一夜。

    工藤新一垂眸站在一旁拿著手里那份豪華邀請函毫無興致的看了一眼,隨後他目光微移,看到了放到桌子上的那份邀請函。

    那份是屬于費雷斯的。

    “明天我不會去參加聚會,這份邀請函收了吧。”工藤新一將手中的邀請函丟到桌子上,沒等其他人做出什麼反應,他就轉身離去。

    “站住。”

    路西法冷聲叫住他,“不要在這個事情上面跟我耍你的什麼小性子,工藤新一,邀請函撿起來。”

    “小性子?”工藤新一側身看著路西法,嗤笑一聲,“我就是不想去,很難理解嗎?”

    阿斯莫德原本埋頭整理資料,察覺到工藤新一與路西法兩句話下來又火藥味十足了,她冷冷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工藤新一,隨後視線又落到了資料文件上。

    利未安森看著工藤新一與路西法不對付的樣子,預感到今後這種場面會只多不減。

    路西法看著工藤新一臉上的表情,忽而勾唇無聲的笑了笑,他拿起桌子上屬于費雷斯的那份邀請函。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明天是你的生日吧,”路西法將手里的邀請函左右翻了翻,“費雷斯那家伙之前就嚷嚷著要給你慶祝生日,怎麼,明天你要和他一起?”

    “你什麼意思?”工藤新一用之前少有的帶著殺氣的眼神看著路西法,他嘴里說的一字一句都好像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一樣,听著,只是讓人覺得寒到了骨子里。

    “他在哪里,他為什麼背叛我,這些你都知道。”路西法拿著邀請函不緊不慢的在另一只手掌上拍打,配合著他的腳步,像是某種節拍。

    他一步一步走到工藤新一跟前,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哼笑。

    “明天是你的生日,他會來找你的。”

    “不要把你一廂情願的猜測強加到我身上,路西法,你自以為是的樣子真讓人感到厭煩。”工藤新一眼神中帶著輕蔑看著路西法。

    路西法沒有因為工藤新一故意冒犯的發言而感到惱怒,他仿佛像是沒听見一樣,繼續問道“你知道你在他心中的佔比有多重嗎?”

    工藤新一冷聲回復“不知道。”

    “沒關系,你馬上就知道了,如果你在他心里真的不重要,我倒是樂意讓你看清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路西法說完,工藤新一立刻意識到不對,趕忙往後退了一步,他警惕的看著路西法。

    “你想干什麼?”

    “他還是個好工具,我不想讓他那麼早就死掉。”路西法說完,將手中的邀請函丟到地上,隨後快速掐住工藤新一的脖子。

    工藤新一反應迅速,在他伸手的那一刻快速做出應對,他自從進入公館之後每天都有在鍛煉身體,像路西法掐住他脖子的這種情況,他完全可以掙脫,只是沒等到他掙扎開來,路西法就喚來阿斯莫德。

    工藤新一緊鎖著眉頭看著阿斯莫德那張人畜無害的臉,隨後滿眼失望的看著她拿出一個藥物噴霧,對著他的臉一噴,他瞬間渾身發軟,手上使不上勁了。

    工藤新一掙扎無果,腿都站不穩了,隨後路西法招手,又叫來利未安森,命令將其帶到地下室。

    工藤新一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咬牙站穩,他抬起眼楮,略顯狼狽的看著面前的利未安森,下意識搖頭。

    利未安森冷著臉看著他,隨後朝他伸出手。

    工藤新一渾身一顫,往後退了一步。

    利未安森的手懸在半空頓了幾秒,隨後不顧工藤新一的掙扎硬是將他扶住。

    “利未安森”

    利未安森沒有回話,扶著他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工藤新一費力抬起頭看著利未安森冷峻的臉,又輕輕動唇,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利未安森。

    “為什麼”

    利未安森扶著他走到地下室入口前,終于,他停下腳步,眼楮望著通往地下室的大門,開口道“你要是配合的話”

    他這句話說完沉默了很久,才又開口道“我去和路西法商量,讓他放過你。”

    工藤新一因為渾身沒有力氣,看向他的時候眼神都是迷離的。

    他有些困惑的問道“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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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未安森舔了舔後槽牙,繼續勸他“只要你供出費雷斯的位置,現在,你們兩個都可以活命。”

    工藤新一下意識搖頭,因為他腦子現在都轉不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利未安森听著他的喃喃自語,眼中只有冷漠,隨後他在原地僵直的站了片刻,扶著工藤新一進了地下室。

    工藤新一一路被利未安森扶著走到了路西法的小黑屋內,他渾身沒有力氣,只能任其擺布,坐到了一個椅子上。

    昏暗的燈光下,他睜著眼楮看著站在路西法旁邊的阿斯莫德,以及細聲詢問自己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利未安森,他只是覺得很壓抑。

    他覺得自己腦子很渾濁,但又異常的清醒。

    路西法手里拿著一杯水朝他走過來,他一個眼神示意利未安森,利未安森于是半蹲在工藤新一跟前。

    望著工藤新一迷離的眼神,利未安森很久沒有說話,他此刻一只手握成拳,甚至手背上青筋暴起,像是在內心進行了強烈的掙扎。

    一段時間後,他語氣生硬的開口。

    “工藤新一,我說了,我們的消息走漏,組織上的人已經得到消息也在追捕他了,如果現在你供出費雷斯的位置,你們兩個人都可以活命。”

    工藤新一略微動唇,他幾乎是顫抖著聲音說出一句話。

    “別這樣對我算我求你了”

    他蒼白的手指蜷縮起來,小心翼翼的踫了踫利未安森的手。

    利未安森喉間一哽,眼瞳有細微的顫抖,隨後他閉上眼楮,僅僅是幾秒鐘的時間,再睜眼,眼瞳中似乎又鍍上一層霜。

    他站起來深吸一口氣,看向路西法“動手吧。”

    路西法聞言,拿著那一杯水走向工藤新一,又伸手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抬頭。

    “我再說一次,工藤新一,你現在報出他的位置,他還可以活命,等到組織的人全力追捕他,你看到的只能是他的尸體。”

    工藤新一微張著嘴,整個人都在發抖,就在路西法要往他嘴里灌不知道摻合了什麼東西的水時,他終于撐不住了。

    “我知道他在哪”

    路西法眼楮一眯,手上動作一頓,隨後勾唇一笑“嗯?”

    “你讓他活著”工藤新一伸手無力的攥住路西法的衣服。

    路西法瞥了一眼被工藤新一拉扯的衣服,毫不猶豫的答應“當然,只要你報出地址。”

    身後的阿斯莫德不動聲色的皺眉。

    工藤新一絕望的閉上眼楮,微微啟唇說出了那個地址。

    路西法立刻招手“去找。”

    阿斯莫德“我去吧。”

    利未安森腳步一頓,有些意外的看著阿斯莫德走出了地下室。

    阿斯莫德一出去,工藤新一原本就暗沉的眼瞳愈加顯得無神了。

    然而沒等他緩過來,路西法出乎意料的直接撬開他的嘴,將整整一杯水往他嘴里灌。

    “唔!路路西法!”工藤新一臉色瞬間蒼白,他即使再怎麼掙扎,也抵抗不了那些灌進嘴巴里的水,此刻他看路西法的眼神,恨不得立刻就殺了他。

    一整杯水全部灌進工藤新一的嘴里,路西法這才將杯子放下,看著瘋狂咳嗽的工藤新一,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手。

    “這只是啞藥,防止你中途反悔給那個叛徒通風報信,放心,我不會要了他的命,我說到做到,這個藥有時效,到了時間你自然能說話。”

    路西法雲淡風輕的擦干手,隨後吩咐利未安森“看好他,時間到了直接去聚會。”

    利未安森扭頭看著工藤新一,拿起桌上的手帕遞給他,工藤新一抬起通紅的眼眶瞪著他,抓過那條手帕狠狠的摔到了他的臉上。

    另一邊,坐在車內的小男孩嘴里叼著一根棒棒糖,百無聊賴的玩著游戲機,隨後兜里電話響起,他看都沒看就接起來。

    “嗯?哪位啊?”

    “費雷斯的方位工藤新一已經說出來了,”電話那邊傳來阿斯莫德的聲音,“你現在就帶人去,不要讓路西法見到活著的他。”

    貝利爾手上還操作著游戲機,聞言開心的笑出聲。

    “真開心,打贏了!”

    阿斯莫德剛掛斷電話,身後忽而傳來路西法的聲音“你在和誰打電話?”

    阿斯莫德當即嚇得手機掉到了地上。

    她一臉驚恐的轉身看著路西法,隨後強裝鎮定的撿起手機“我在打電話叫那些搜捕的人匯合,最好合力抓捕費雷斯,他身手畢竟很好。”

    “嗯,”路西法點燃一根煙,“走吧,去會會那個叛徒。”

    阿斯莫德一愣“老大你也要去?”

    “畢竟是個狡猾的獵物。”路西法說。

    阿斯莫德瞬間臉色蒼白“你你抓到他之後會要了他的命嗎?”

    路西法“不會,他的命還得留著。”

    阿斯莫德听到他的這句話,拿著手機的手都在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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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還是個陰雨天。

    在去追捕費雷斯的路上,有幾滴雨落到了路西法的臉上,他視若無睹,徑直走上早已被公館的人撬開的小店的大門。

    已經是早上七點半了。

    因為陰雨天的關系,路上行人很少。

    路西法帶領著一隊人員進入店中,上了樓。

    樓梯盡頭的密碼鎖已經被人撬開了。

    阿斯莫德跟在身後,悄悄將手槍上了膛。

    如果貝利爾不能及時動手,那她就做那個先鋒。

    眾人進入屋內,里面的燈光已經被打開,溫馨的小屋內空無一人,但是桌子上還擺放著一個蛋糕。

    路西法皺眉,茫然的環視著小屋。

    阿斯莫德看到費雷斯並不在屋內,頓時松了一口氣。

    “老大,費雷斯他”

    阿斯莫德說到一半沒了下文。

    路西法站在這所小屋內看了很久,隨後目光落到了桌子上那個蛋糕上面。

    路西法湊近一看,是一個制作很精美的蛋糕,上面還有精美的奶油花紋字樣——

    “十八歲生日快樂。”

    這個蛋糕還被一個塑料殼罩住,蛋糕旁邊放著一個紙箱子,里面堆滿了信。

    路西法伸手拿出諸多信封中的其中一份,戴著手套的大拇指摩挲著信封的邊角,隨後他又將信放了進去,視線再次落到那個蛋糕上。

    “十八歲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路西法望著那一行字樣喃喃自語,他一向冰冷的眼神中此刻最次充滿茫然。

    外面不大不小的響起一聲雷聲,路西法身體細微一顫。

    路西法皺眉,立刻回神,他望著這個小屋子,半晌沒有言語。

    “應該是听到我們的動靜提前跑了,怎麼辦,老大?”阿斯莫德問道。

    路西法擺手,閉了閉眼楮“去追,我知道他會去哪。”

    阿斯莫德咬牙回應“是。”

    路西法轉身走出小屋,阿斯莫德立刻追問道“這個屋子怎麼辦?”

    路西法回頭看了一眼,冷聲道“不需要管,那個叛徒落到我手里,以後估計也不會再來了。”

    阿斯莫德“工藤新一呢?”

    路西法“我說不需要管你沒听到嗎?”

    阿斯莫德困惑的看著他,路西法則直接抬腳離開,阿斯莫德這才回頭看了一眼小屋“知道了,老大。”

    聚會已經開始了。

    工藤新一被利未安森帶著穿梭于各式人之間。

    但凡有人舉杯問候,都是利未安森逢迎回敬。

    工藤新一冷著臉漠視一切,但凡有個人眼巴巴湊過來問候,工藤新一要麼直接冷眼看一眼,要麼直接不回應。

    “這位就是新來的利維坦大人吧,一表人才啊。”一個矮小個子的男人走過來,他長得十分刻薄,尖嘴猴腮,一雙眼楮笑起來的時候便會眯成一條縫,嘴角標準的上揚,完美呈現什麼叫笑臉。

    但是他的靠近讓工藤新一十分不爽,他在男人湊過來和他問好的時候直接選擇了忽視。

    利未安森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安撫“他這個人就這樣,不愛說話,直腦筋,不要多計較。”

    男人端著酒杯又笑著看向工藤新一,隨後與利未安森舉杯敬酒“新人嘛,剛進來還不太懂事,以後多和人相處就好了!哈哈哈哈哈!”

    利未安森應承完這位,快速拉著工藤新一離開此地。

    “我在組織多年了,這種場合我可以不應付,你在搞什麼,你本來年齡就小,以後被人下黑手怎麼辦?”

    工藤新一連看都不看他,直接把所有人平等當空氣。

    利未安森“你啞藥的時效應該過了吧?”

    工藤新一依舊沒有搭理他。

    這次的藥劑是阿斯莫德調劑的,根據路西法的指示適當調的劑量,按理說現在藥效應該過了。

    利未安森見他不願說話也不再強求了。

    正在利未安森帶著工藤新一認人的時候,亞巴頓端著酒杯走過來,臉上笑盈盈的。

    “工藤君,早上好!”亞巴頓直接忽視利未安森去和工藤新一打招呼,“今天天氣真好,你覺得呢?”

    工藤新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是一陣沉默。

    亞巴頓看到他的眼神的那一瞬間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那種不自然又消失了,隨後他破天荒的去看利未安森,一言不發笑著飲下杯中的酒。

    “費雷斯呢?”

    他又問道。

    工藤新一听到他這樣的問話也絲毫沒有反應,亞巴頓還沒多問一句什麼,工藤新一已經被利未安森拉走了。

    “你不用擔心費雷斯,路西法不會要了他的命的。”

    利未安森將工藤新一拉到人少處語氣生硬的說道。

    工藤新一手里端著的酒,從剛進場時就是那一杯,如今還是那一杯。

    利未安森見他沒反應,將他手里的酒杯拿下來,換了一杯新的。

    公館的兩人在這站著,不遠處,幾個穿著體面的人仔細端詳兩人。

    “一年不見,利未安森怎麼還是這副欠揍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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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從前就那樣對誰都冷著一張臉。”

    “他旁邊站著的那位是公館的新人吧,如果我記得沒錯,是工藤新一嗎?”

    “是他,怎麼,公館搞新人內部恨嗎?這次第一次參加組織聚會,不得給新成員把面子給足?費雷斯呢?路西法呢?阿斯莫德呢?”

    “會不會那個新人只是讓利未安森帶帶,其他人都不屑與他一起?”

    他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其中一人望向坐在椅子上愜意擺著雙腿的男孩。

    “你覺得呢,貝利爾?”

    “嗯,”貝利爾點頭,盯著工藤新一,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看到了,很好看!”

    今天飄著小雨。

    工藤新一心不在焉的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

    利未安森瞥了他一眼,冷聲道“放心吧,如果你的情報是準確的,聚會一結束你就能回去看到他。”

    工藤新一垂眸盯著手表,沒有給予他絲毫的回應。

    利未安森自覺沒趣,一口氣飲盡杯中酒,隨後他兜里的手機響起,他順手掏出手機接通電話。

    與此同時,工藤新一進場時戴在耳朵上的連麥耳機里發出一陣雜音,幾秒鐘之後,耳機里傳出一個聲音。

    “費雷斯去聚會會場了,你看緊工藤新一,我馬上過來。”

    “各位注意,各位注意!會場內闖入不知名人士,行蹤詭秘,正在前往boss的休息區,各位注意!有暗殺者闖入!”

    利未安森怔愣,隨後機械似的轉頭看向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穩穩的站在他邊上,絲毫沒有動作。

    利未安森艱難吞咽了一口唾沫“好,知道了。”

    他掛斷電話,環顧四周時,發現有保鏢陸續往boss的休息區趕過去了,其中有幾位還是組織里身手了得的成員。

    有暗殺者?

    利未安森皺眉,隨後沒有空管這些,畢竟撒旦組織boss在的地方有暗殺者也不奇怪。

    當務之急,利未安森覺得他應該立刻帶工藤新一轉移陣地。

    工藤新一此時似乎還沒意識到什麼,乖乖的跟在他身後,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的樣子。

    利未安森實際上不太能理解費雷斯此刻來會場是什麼含義,工藤新一在會場,難不成他背叛組織還想帶走工藤新一?

    不,沒那麼傻。

    但是確實有時候對一切事物都不能以理性解釋,利未安森尋思,費雷斯是七歲遭遇的滅門案,這些年除了復仇他對其他事情或人都沒有那麼在意。

    但是工藤新一的話,確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費雷斯對工藤新一的例外。

    說不定費雷斯真的會走投無路之際帶走工藤新一

    正想著,利未安森皺眉淺飲一口紅酒,而下一秒讓他始料未及的是耳邊忽而發出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他腳下的地面都在搖,連杯中的紅酒都灑出不少。

    他立刻驚愕著同不明情況的眾人抬眼朝遠處望去,只見boss的休息樓接連發出三聲爆炸,牆體都有的被炸爛,從內往外冒著黑煙,還有些許火焰隨著黑煙一起往外伸張,帶出點點火星。

    利未安森愕然“臥槽,這麼猛?!”

    這次來暗殺組織boss的何方神聖?命都不要了,鬧出這麼大動靜?!

    工藤新一仰頭盯著冒火的大樓,往後退了一步。

    利未安森仰頭看著大樓內冒出的濃烈的大火,順手抓了把瓜子一邊嗑一邊觀賞。

    甚至還不忘給工藤新一塞一把。

    “boss死不了,不看白不看。”

    工藤新一卻一反剛才的狀態,冰冷的表情終于如冰面破碎一般露出內里的情緒,他的臉上有驚恐,更有慌張。

    利未安森給他遞的瓜子他連察覺都沒察覺到,接都沒接,抬腳朝前方大樓走去,甚至幾步走的路都有些踉蹌。

    利未安森沖他一仰頭“干嘛去?”

    他這一句話問完,帶在耳朵上的藍牙耳機又發出一陣雜音,接著傳出一個低沉的男聲。

    “全體人員注意,全體人員注意,暗殺者身份已確認,實行刺殺行動的人是公館的費雷斯,請組織成員迅速集結前往休息大樓配合安保人員逮捕叛黨”

    在耳機里傳出這樣一陣聲音之後,利未安森停止了嗑瓜子,前往大樓的工藤新一停住了腳步。

    兩人第一次反應同頻,這段話像是一陣咒語一樣將兩個人定在原地。

    然而連麥耳機里不停的重復著這段話,他費力的轉動已經不能轉動思考的大腦從語段中摘取出幾個關鍵詞。

    “費雷斯”,“公館”。

    “費雷斯”,“公館”,“暗殺者”。

    他們耳朵上帶著的藍牙耳機是組織上對內部人員隨即挑選發放的,因此耳機里的語段僅限撒旦組織的部分成員才能听到。

    這也就是說,“公館”,是他們認知里的那個公館,“費雷斯”也是他們認知里的那個費雷斯。

    費雷斯來聚會是為了暗殺組織boss?!

    利未安森的腦子剛整合好這條消息,前方的工藤新一已經先他一步跑向出事大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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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未安森心髒如同撞上了急速火車,猛烈的一跳,隨後他立刻朝工藤新一追過去“工藤新一!回來!”

    這些年利未安森已經在組織里見過太多讓人出乎意料的事,早就見怪不怪了,費雷斯暗殺組織boss的原因他來不及深究。

    耳機里的通報告訴他,費雷斯暗殺組織boss的事已經發生了,而且暗殺者本人選取了最興師動眾的一種行動方式。

    利未安森幾乎是冷酷的想到,費雷斯今天可能是活不了了。

    但是工藤新一不能過去!

    他不能和現在的費雷斯扯上聯系!

    “混蛋!你干什麼?你現在過去和他扯上關系路西法也保不了你!”利未安森趁著在場眾人的目光還沒落到他兩身上,立刻死拽著工藤新一捂住他的嘴把他帶到無人的角落。

    工藤新一卻掙扎的想掙脫他的束縛去找費雷斯。

    他為什麼早一點沒有想到

    他為什麼早一點沒有想到?!

    對費雷斯撒下彌天大謊的人是撒旦組織最大的boss,路西法只是協助者,他為什麼沒有想到費雷斯會來聚會暗殺組織boss?!

    留給他的時間本來就不多了,如果現在他不趁此動手,日後撒旦組織全力追殺他的話他的機會只怕會更小!

    所以他才會選擇了在今天搏命!

    “放開我!混蛋!”

    工藤新一急紅了眼,掙脫利未安森的束縛甚至一拳砸在他眼楮上,利未安森沒料到他會出重手,立刻捂著眼楮退後幾步,工藤新一趁此機會又奮力奔向前方大樓。

    出事大樓內,費雷斯穿著一身黑大衣,他靠在走廊鏡頭的窗戶上不緊不慢的用手帕擦著槍口,他的臉上表情很平淡,就像是單純來這里吹風一樣。

    而視線隨之下移,他腳下已經到了一大片尸體。

    其中離他最近的一個人苟延殘喘的伸出沾血的手去試圖觸踫掉在地上的槍。

    就在他的手搭上槍柄的時候,費雷斯手中的手帕滑落,與此同時他收回視線,利索轉身朝另一邊走去,他的長靴毫不留情的踩著那只踫上槍支的手,隨後在那人絕望的慘叫聲中頭也不回的離去。

    此時樓梯口組織成員陸續跑上來,堵死了下樓的路。

    兩方人員相撞,樓下的人望著費雷斯皆是愣住,張著嘴說不出話。

    費雷斯站在高處垂眸蔑視著眼前的人群。

    “給我上給我上!別留活口!”

    隨著一聲令下,四方人員不要命的沖上前圍堵費雷斯。

    費雷斯反應平淡的活動了一下手腕“我只和你們玩五分鐘。”

    眾人面面相覷,被費雷斯送命式發言氣得夠嗆,同時感慨此人真有b格,甚是裝,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不足以警世人。

    于是,眾人便一擁而上,殺聲震天。

    五分鐘後,渾身沾血的費雷斯冷著眼看著倒地一片的眾人,伸手擦了擦臉,手上的血就沾到了臉上。

    一人掙扎著爬起來驚恐的看向他,隨後在尸堆里狼狽的往後退,在費雷斯看過來的時候直接嚇得滾下了樓。

    工藤新一隨著一眾人員沖上樓時,一組織成員正好滾下樓,隨後爬起身苦叫著狼狽離場。

    工藤新一怔愣的看著他的背影,遲疑的轉頭,與費雷斯四目相對。

    費雷斯一雙眼楮像是淬了冰,只是閃著寒光,望向他時也是眼底波瀾不驚。

    工藤新一張了張嘴“費”

    “哎呀哎呀,費雷斯你這是何苦呢,對boss不滿意也不至于做到這種地步吧?”

    之前與他們一起執行任務的拉彌亞夸張地看著滿地的躺尸嘖嘖搖頭,一副很嫌棄的樣子。

    “這是什麼問題導致的,有什麼我們可以下來商量商量,你沒必要做到這一步。”拉彌亞皺眉惋惜。

    “少廢話,今天不管誰來我都會親自取了那老東西的項上人頭,”費雷斯冷聲,“你們上不上?”

    “哎哎哎!看在我們往日情分”

    “誰和你往日情分,死遠點。”

    眾人閉嘴,目下看此戰況,滿地躺尸,皆不想上前。

    “那——看在你最心愛的工藤君的面子上怎麼樣?”一人笑嘻嘻的拉過工藤新一擋在身前,試圖對費雷斯動之以情,“給個面子坐下來聊聊,你不是平時最喜歡工藤君了嗎?”

    工藤新一抬眼望向費雷斯,他此刻有些無措,他不知道開口對他說什麼好。

    費雷斯站在原地與他對視,隨後抬起槍口對準他。

    “你是不是搞錯了,我不喜歡。”

    他冷冷丟過來這四個字,隨後便扣動扳機,一顆子彈擦過工藤新一的肩膀。

    余人皆是渾身一顫。

    “之前說喜歡你,是騙你的。”費雷斯開完槍冷聲道。

    工藤新一只是愣愣的望著他,而費雷斯已經移開視線不想與他對視了。

    他垂下持槍的手時,手腕上的十字架手鏈滑落,與槍柄踫到一起,發出細微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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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雷斯不自然的手腕一轉。

    那原本是他給工藤新一買的手鏈,在工藤新一找到他的時候為了保平安給他帶在手腕上的。

    “如此猖狂,此人今日必掛。”抓著工藤新一的那個組織成員顫顫巍巍的將工藤新一松開。

    正在眾人糾結誰上時,藍牙耳機里又傳出指令。

    “樓頂有狙擊手,把他逼上樓。”

    此計謀一出,在場眾人皆松了一口氣,隨後一人招呼樓下待命的其他保鏢一擁而上,采取人海戰術誓要將費雷斯絕命至此。

    工藤新一蒼白著臉站在原地,他抬眼望向被眾人追上樓的費雷斯,恰好費雷斯也垂眸看向他。

    工藤新一上前一步,張嘴想喊住他,但是費雷斯已經不見了蹤影。

    工藤新一愣了幾秒,隨後忽而像是回了神,他深吸一口氣,臉上的表情重新恢復冷淡。

    費雷斯此舉就是想搏命。

    他執意搏命,他管不了的。

    工藤新一想道,畢竟費雷斯之前是公館的人,他的命也得由他自己決定,總之他再怎麼攔都攔不了的。

    他明明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說好了要給他做蛋糕的,此刻卻又出現在這里送命。

    他之前就說過的,人的感情是可以偽造的,是可以被控制的,這很正常,對于費雷斯而言或許真的是那樣呢。

    工藤新一如此想到。

    既然如此他沒必要跟上去。

    這個撒旦組織原本就沒有真情,他也不需要為他的死產生什麼情緒。

    工藤新一如此想著,自顧自的勾唇一笑。

    費雷斯最喜歡逢場作戲了,他也不過是他逢場作戲中的其中一員,必要時可以有感情,不必要時離去就好,如今這個人拉不住,他也能很快抽身,他的內心平淡如水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兜里的手機響起,工藤新一利索接起,語氣和平常一樣,沒什麼區別“喂?”

    “把費雷斯那個混蛋給我攔住!蠢貨!”路西法的罵聲立刻沖出手機。

    工藤新一立刻點頭“好的。”

    工藤新一掛了電話,抬腳朝樓上快速跑去,中途被絆了好幾個踉蹌,差點跪倒在台階上。

    腿今天怎麼這麼容易發軟?

    應該是營養不良吧。

    工藤新一自顧自的想到,于是又以極快的速度朝樓上跑去。

    此刻的酒店頂樓,出口已經被團團圍住了,費雷斯以一敵十,沒有了掩體,他立刻就處于下風,周圍的子彈不計顆數的射向他,他只能拿著與他近身搏斗的人做掩護擋子彈。

    周圍的組織成員不願意參戰的便站在一旁觀戰,不時發出一陣唏噓。

    工藤新一看著費雷斯渾身是血的戰斗著,他出聲想喊,但是張了張嘴,又發不出聲音了。

    “難纏的家伙,把他逼到邊緣,讓狙擊手擊落。”

    藍牙耳機里又傳出低沉的聲音。

    工藤新一機械似的抬眼看向費雷斯,果不其然看著與費雷斯搏斗的人以及拿著槍遠程攻擊的人皆是一步步緊逼。

    工藤新一下意識的上前伸手“等一下”

    就在他伸手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了另一棟高樓上的狙擊手。

    是利未安森。

    工藤新一向前幾步又一次左腳絆右腳差點摔倒,眼見著一個人忽而對走投無路的費雷斯抬起腳準備將他踹下高樓,工藤新一直接掏出手槍打向那人的腿,那人立刻哀叫一聲,抱著腿蜷縮在地上。

    費雷斯抬眼朝他望來,穿過一眾圍攻他的人,他原本面無表情的臉忽而露出了一個笑容。

    如同以往一樣,費雷斯對他露出了微笑。

    工藤新一喉間一哽。

    忽而一顆子彈從對面高樓射過來,直接打傷費雷斯的一條腿,在眾人各異的目光中,費雷斯失去平衡,墜下高樓——

    “等一下!”

    工藤新一忽而急速沖過去,不顧眾人反應竭力朝費雷斯伸出手,終于在費雷斯掉下高樓的那一刻,工藤新一甚至不顧安危半個身子傾出高樓抓住了他手腕上的手鏈。

    工藤新一竭盡所能抓緊手鏈,顫抖著聲音輕聲說道“抓住我,算我求你了”

    費雷斯懸在半空中仰起頭看著他,剛剛冰冷的表情此刻已經蕩然無存,他又一次對工藤新一露出微笑。

    “對不起”他輕聲說著,如同以往那樣哄著他,“是我連累你了。”

    工藤新一搖頭,他喘著氣,啞著嗓子聲音都變形了“抓住我,快點!”

    費雷斯輕聲笑了笑,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刃。

    工藤新一瞳孔瞪大,驚恐的望著他。

    “不”

    費雷斯拿著短刃將刀鋒對向手鏈。

    “你說過不會斷的”

    “你明明說過不會斷的”

    工藤新一想說出這句話,但此刻他望著那短刃,心理壓力過重的前提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看著費雷斯將短刃使向手鏈。

    而他已經沒有能力制止了。

    費雷斯仰頭盯著他看了半晌,像是想把他的臉牢牢記在腦子里,隨後他像平常一樣,語氣里帶著笑意,對他說“桌子上有蛋糕,今天是你生日,別忘了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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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雷斯說完這句話,工藤新一的耳機里又傳出一聲命令“擊穿他的心髒。”

    這句話剛落,費雷斯手中的短刃剎然割斷了手鏈,隨後墜下了高樓,與此同時,高樓底下,早就埋伏好的炸彈瞬間爆炸。

    工藤新一怔愣的盯著高樓下一片火海,他意識恍惚下居然直接松開抓著邊沿的手,眼看就要掉下去之時,被人急忙救回。

    “嗯,還不錯。”貝利爾放下望遠鏡如此評價,“阿斯莫德功不可沒,回頭我請她打游戲。”

    他輕快的跳下指揮椅,斷了麥,心情極好的在指尖轉著一個鑰匙,“走,下一站。”

    路西法趕到會場時,這場鬧劇已經結束了。

    被人救上來的工藤新一此刻如同沒事人一樣坐在位置上吃著水果,在他旁邊,還站著一群組織成員。

    他們紛紛打趣著工藤新一,適才望著路西法來了,才有所收斂。

    “公館叛徒暗殺組織boss,我本來想將其活捉,沒想到他直接割斷了手鏈,最後掉下了高樓,沒救了,我盡力了。”

    工藤新一如實給路西法匯報。

    路西法冷眼盯著他,一言未發。

    “都這麼沉悶干什麼?死了一個公館叛徒我們不應該高興嗎?”之前與工藤新一踫過面的那位身材矮小的長相尖嘴猴腮的男人歡快的如此說道,隨後示意其他人舉杯,“來敬一個!死了一個叛徒不足惜!”

    “他不喝酒。”

    不知從何處來的利未安森直接將工藤新一的酒攔下。

    眾人瞬間有些掃興。

    “沒事的,慶祝慶祝喝幾杯,你不要太掃興了利未安森。”工藤新一癱著一張臉挑眉,隨後端起桌子上的酒,面對眾人時體面一笑,“我先干了。”

    眾人方才笑鬧起來,看著工藤新一將一杯酒一飲而盡。

    “那麼我們”

    眼見工藤新一將酒喝完,眾人還沒來得及再宣布接下來的慶賀活動,工藤新一又端起第二杯就仰頭又喝的一干二淨。

    眾人臉上還掛著笑,見到此情此景立刻歡呼捧場。

    工藤新一如同沒味覺一樣,不間斷的喝完了五杯酒。

    “完了。”工藤新一將第五杯酒杯倒扣著,里面果然滴酒不剩,隨後他退後幾步,望著眾人,“我實在有些累了,今天就先離場了,各位盡興。”

    在場眾人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礙于路西法在場,只能面面相覷。

    路西法回頭看了一眼工藤新一,再回過頭,連一個正眼都沒分給眾人“慶祝,繼續。”

    他這樣說著,臉上沒有半分愉悅,眾人忽而不敢言了。

    利未安森看了他一眼,轉身去追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獨自走到暗處的拐角,忽而干嘔起來。

    “你沒事吧?”利未安森立刻伸手想去扶他,工藤新一直接將他推開了。

    “沒事的,你立大功了利未安森,你應該去慶祝的,不用管我。”工藤新一啞著聲音說完,又扶著牆一步一步離場。

    利未安森怔愣的看著自己的手,轉頭看向工藤新一“如果我”

    說到一半,他忽而哽住,只是看著工藤新一的背影,沒了下文。

    今天天氣很不好,但是小屋內還是亮著一盞燈。

    貝利爾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進小屋,他抬眼打量此處,目光落到了桌子上的蛋糕以及透明箱子里裝著的一大堆信封。

    “他死了?”阿斯莫德忽而走進小屋冷聲問道。

    “是啊,毫無意外的事。”貝利爾聳肩,隨後掏出小箱子里的其中一封信,不屑的嗤笑一聲,“這什麼東西?”

    阿斯莫德抱臂看著信“估計是寫工藤新一的。”

    貝利爾聞言,輕笑一聲,隨後隨意的招手示意隨行人員上前“把這個地方給我砸了。”

    阿斯莫德皺眉,不解“你砸這個屋子干什麼?”

    “看著礙眼,不行嗎?你都提前在他墜樓的場地布滿了炸彈,管我砸個屋子干什麼?”貝利爾說著,目光又落到了那一箱子信上,“還有這些東西,給我燒了,一個頁腳都不要剩,灰燼都給我揚出去,今天下雨,正好把這些髒東西沖刷干淨。”

    天灰蒙蒙的,讓人分不清時間。

    工藤新一從出租車上下來就踉蹌著在路邊干嘔個不停,終于還是吐出來一點東西,他緩了一會兒,才又提步走進小店。

    剛一踏進小店內,他就僵在原地沒了動靜。

    原本干干淨淨,布置精美的小店被人砸了。

    一片狼藉。

    工藤新一蒼白的臉上終于又露出了無措。

    他越過滿地的狼藉跑到樓梯口朝樓上望去,密碼鎖已經被人破壞掉了,木門被風吹著一晃一晃的,發出淒然的響聲。

    工藤新一顫抖著伸出手扶著樓梯扶手一步步艱難的往上走,他雙腿發軟,走的每一步都仿佛腳下踏著荊棘。

    小屋內的燈已經被破壞了,不斷地冒著火星,不時一閃一閃,發出電流的“呲呲”聲。

    這里像是被洗劫了一樣,沒有一處是完好的,連床都人用刀劃爛了,逗貓棒斷成兩半掉在地上,屋子里還彌漫著一股硝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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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藤新一低頭看著地上已經被打翻的蛋糕,甚至被人踩爛了,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怎麼會這樣?”他輕聲反問著,無措的看了看周圍,“為什麼要把這里毀成這樣?”

    工藤新一怔愣了半晌,蹲在地上顫抖著雙手撿起已經爛掉的蛋糕。

    “這是我的生日蛋糕,為什麼要打翻呢?”

    他看著地上斷成兩半的逗貓棒,又撿起,將兩半拼到一起,一松手,卻又斷了。

    “這個逗貓棒”

    工藤新一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望著滿地的狼藉。

    窗外的寒風吹進來,將破爛的窗簾吹拂起。

    工藤新一嘆了一口氣,坐在地上抱著雙腿盯著蛋糕發呆。

    都是他毀了這一切。

    是他太自私想讓費雷斯活命了。

    是他將這里的地址供出去的。

    都是他的錯。

    工藤新一怔愣了很久,用斷掉的蛋糕叉將地上的蛋糕一點一點又重新弄到盒子里,隨後又撿起地上的蠟燭插到一堆破碎骯髒的蛋糕上,又找到掉在地上的打火機,點了好幾次火,終于將蠟燭點燃了。

    工藤新一望著蛋糕滿意的笑了笑,隨後拍手“祝你”

    他忽而一愣,像是想起了什麼,急忙從口袋里掏出變聲器蝴蝶結,照著蠟燭的光將變聲器調音。

    “新醬,祝你十八歲生日快樂!”工藤新一對著蝴蝶結變聲器說著,變成了工藤有希子的聲音。

    “謝謝媽媽。”工藤新一滿意的點頭,又去調蝴蝶結的音,再次說道,“新一生日快樂!”

    “嗯,謝謝爸爸。”工藤新一鄭重點頭,又調成了阿笠博士的聲音,“哦!新一啊,十八歲生日快樂,又長了一歲了啊!”

    “謝謝阿笠博士。”

    “啊 ,今天是你生日啊工藤,那就祝你生日快樂咯,不要趁著生日跟我要解藥試驗品哦。”

    “謝謝灰原,不過我應該不會再和你要解藥試驗品了,你可少了一個麻煩了。”

    “喲,男孩,生日快樂,十八歲了啊。”

    “謝謝赤井先生。”

    “生日快樂柯南君,今天不能給你親自給你慶生真是很傷腦筋呢。”

    “沒關系的安室先生,謝謝你。”

    “生日快樂名偵探,今天一過就是十八歲了哦。”

    “啊是是是,我可比你大一歲哦怪盜先生。”

    “生日快樂工藤!今天帶你去吃大阪燒怎麼樣?”

    “謝謝服部,今天大阪燒就免了,改天吧。”

    “祝你生日快樂,工藤偵探。”

    “謝謝白馬偵探。”

    “生日快樂工藤君,哇,我給你做的蛋糕怎麼成這個樣子了,那可是我辛辛苦苦做的誒!”

    “對不起啊費雷斯,是我把這一切都搞砸了。”

    工藤新一嘆了口氣,忽而又打起精神,自顧自拍手唱歌“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吹蠟燭啊吹蠟燭——”

    工藤新一吹滅蠟燭,房間又頓時陷入一片漆黑。

    “啊,忘了許願了。”

    工藤新一愣愣的說著,又笑道,“沒關系,反正也不重要。”

    他一個人拿著生日餐叉在一堆被毀掉的蛋糕里叉了幾塊,好像沒有味覺一樣吃了幾口,倒是又一臉嚴肅的評價道“費雷斯啊,你雖然是第一次做蛋糕,但是手藝還不錯哦!”

    他這樣說完,等在只有他一個人的房間里,回應他的只有寂靜。

    工藤新一愣愣的嘆了一口氣,故作輕松的聳肩笑道“費雷斯,你今天說你根本不喜歡我,你真的很討厭我嗎?我雖然成了一個壞人,但我這個人在你面前,好像也沒那麼糟糕吧,你才糟糕呢,你個大騙子,你不是經常和我說”

    工藤新一沉默半晌,輕聲道“你不是說你最喜歡我了嗎”

    窗外的風肆意的刮著,預示著一場暴風雨的來襲。

    工藤新一呆呆地坐在房間里,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好似只有十幾分鐘那麼短,又好似時間靜止,有一個世紀的漫長。

    他嘆了口氣,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笑了笑“我走了啊。”

    他抬腳朝門外走去,腳尖卻踢到一個小東西,他低頭一看,是之前他和費雷斯一起買的小貓頭玩具。

    已經變髒了,還有裂痕。

    工藤新一拉起袖子擦了擦小貓頭玩具,手指輕輕踫了踫貓耳朵,隨後他忽而學著那日費雷斯的樣子,摁下貓耳朵自語道,“你知道嗎工藤君,我真的特別特別喜歡你”

    他笑著用兩根手指按著貓耳朵,貓嘴巴隨著他將貓耳朵按下,張開了嘴。

    “你知道嗎工藤君,我真的特別特別喜歡你。”

    工藤新一忽而一愣,臉上笑容僵住,听著小貓頭玩具里發出費雷斯的聲音。

    這個玩具內在已經破碎嚴重,費雷斯的聲音斷斷續續又顯得失真的傳出來。

    “你知道嗎工藤君我真的特別特別喜歡你”

    工藤新一的臉被黑暗遮住,看不清表情。

    窗外忽而乍驚一聲巨雷,毫無預兆的暴風雨頃刻降臨。

    早已被丟入雨中的,那些信的灰燼又被大雨沖刷。

    雨嚼爛了語言,于是悲傷便溢滿了天地。

    外面的雨聲快要將世界一切聲音都覆蓋,唯有那個已經壞掉的小貓頭玩具依舊一句一句,蹩腳的重復著——

    “你知道嗎工藤君,”

    “我真的特別特別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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