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最終停在布滿髒泥的分叉口,工藤新一和利未安森從車上下來,坐上了早就在岔路口等著的車。
下車前,費雷斯拉住工藤新一,確定他身上裝備都帶齊全了,這才萬般不情願的放開手讓他下了車。
“你定位器丟了,三個小時後在指定地點匯合可以吧。”工藤新一抬起手腕確定時間後和費雷斯說道。
費雷斯點頭,興致缺缺的答應下來,他看著工藤新一的眼神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恨不得和工藤新一一起走。
今天天氣很糟糕,搞得人心情也很糟糕。
因為剛和路西法吵過架,費雷斯望向工藤新一的只覺得心里慌慌的。
這種狀態他從來沒有過,他回抱了一下工藤新一,將糟亂的事情拋之腦後,于是便久久不肯撒手。
工藤新一拍了拍他的背,余光瞥向阿斯莫德,她正坐在車上等著,手里拿著的是一個手機。
手機上面顯示著半截類似文件的內容,工藤新一只是匆匆瞥了一眼,阿斯莫德就將手機關閉了。
工藤新一略微蹙眉。
那是什麼東西?
他感覺有些眼熟。
來不及思索,阿斯莫德再次將頭轉過來看向兩人,她應該是想說點什麼的,但最終還是閉嘴了。
她的狀態很不對勁。
工藤新一盯著她只是幾秒鐘就移開了視線。
阿斯莫德有什麼事瞞著誰?
瞞著路西法?或者是瞞著他?
今天天氣很糟糕,連帶人的心情也糟糕了起來。
在費雷斯松開工藤新一時,工藤新一甚至有一瞬間莫名其妙的心慌。
就算是他知道費雷斯這次任務結束後也會被路西法以不知名手段對付,但是他現在心慌明顯不是因為這個。
前方還有他們正要做的事情等著他們,這種時候就算感覺再怎麼不好受他們也要分開。
今天狀態不對,應該是沒有休息好的緣故。
工藤新一自我安慰,和費雷斯囑托了幾句就轉身上了另一輛正在等他的車。
在臨走時他回頭看了一眼,費雷斯照例和他揮手告別,而阿斯莫德則是側臉定定的坐在車座上看著他。
與阿斯莫德對視上的那一瞬間,工藤新一心里騰升起了強烈的不安。
莫名其妙起來的情緒當然不能細究,工藤新一都還沒想好下一步該怎麼做,他就已經踏上車,隨著車子疾馳,他回頭再想張望時,已經看不到身後人的影子了。
工藤新一煩躁的用兩根手指揉了揉眉心,看著窗外快速出現又消失的破爛風景,他又從口袋里掏出一把糖,從里面挑了一顆,剝開,含到了嘴里。
不知道過了多久,工藤新一觸眼可及還是不好看的風景,他干脆閉上眼楮試圖淺眠一會兒。
今天本來就是凌晨三點起床,前一天他還參加了訓練演習,隨後又和費雷斯一起出去放松了一下,這點休息時間本來就是不夠的。
工藤新一頭靠在冰冷的車窗上,窗外的雨 里啪啦一滴滴砸在車窗玻璃上,听著人頭暈,工藤新一于是把頭一偏,另外靠在車後座睡去了。
等到他再次醒來,車正好拐進了目標地點。
這個地方以前就是個老城區,沒有翻修,道路兩旁都是危樓,抬頭望去,甚至一些破舊的窗戶上還長著雜草。
路西法已經帶人和敵方打起來了。
工藤新一老遠就听到了槍聲。
車穩穩停下,工藤新一腳下長靴踩在布滿泥水的髒地上,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雨衣,隨手將雨帽戴在頭上,他獨自往前走了幾步,確定達到了一定的距離時才快速掏出槍,上膛,隨後加入多方戰爭。
工藤新一一到,路西法就在定位儀上看到了他。
他的定位儀上顯示的其余幾人也相繼到位,只有費雷斯的定位停在不知名的某處一閃一閃。
路西法看到他的定位顯示就覺得心煩,直接一手拍合定位儀,聯系工藤新一配合他打破fbi的包圍圈,拿到當年特朗瑞蓮匿藏的有關tx4869的相關資料。
工藤新一登上高樓,接過屬下遞過來的望遠鏡觀察局勢。
站在他一旁的助手趁著他注意力轉移到其他地方時,偷眼打量眼前這個公館新人。
他在公館跟著路西法十幾年了,什麼人他都見過,棄明投暗的人也不在少數,年齡才十幾歲的也不在少數,但是工藤新一卻讓他還是有些在意的。
這個曾經因為維護正義而萬眾矚目的少年,現在又因為為黑暗站隊而遭人唾棄。
有一句話如何雲雲在光明中生存的人背叛了光明而加入黑暗,原本就比黑暗者更為讓人厭惡。
這個工藤新一也不例外,原先因為他實在人氣過高,他也在報紙上見過幾回。
報紙上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面容姣好,單看長相就讓人感覺是耶穌的親兒子,但是商家為了炒作,又不是沒有給人修過圖。
相由心生,在工藤新一加入撒旦組織的那段時間,他一直幻想工藤新一是一個在報紙上被美化的長相尖酸刻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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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這樣近距離一看,卻發現本人居然比報紙上長得還要好看。
如此長相能說明什麼?
那人沉思,說明眼前這個人是心面不一,藏匿在美貌下存活著一顆向往黑暗的骯髒的心髒,單看長相就讓人感覺是撒旦的親兒子,以美貌欺騙別人,在善良的人放松警惕之時再在他背後偷偷捅一刀子。
工藤新一不知道旁邊的人看著他那張臉有什麼精彩紛呈的心理活動,他觀察完戰局于是便冷聲命令道“對方還藏著一手,有赤井秀一在,貿然沖上去就是送死的,要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之前在光明的簇擁下被世人愛戴的少年,忽而有一天被人發現是丑陋可惡的惡魔,那個惡魔被揭露了真面目,他懼怕光明,卻又在強者面前展現自己的美貌已到達欺詐效果,一等到遇到一些小兵小卒立刻就冷言冷語沒有好臉色。
原來如此。
助手悟了。
“那怎麼辦啊利維坦大人,我們派什麼人潛入目標小屋?”有一人擔憂如此問道。
工藤新一看著前方眯起眼楮冷笑一聲,隨後不知道是出于什麼心理,來了一句“讓我們尊敬的路西法老大展露身手啊,帶著他的人沖了那麼久,他自己沒什麼表示嗎?”
負責聯絡路西法制定對戰計劃的那名下屬瞬間大驚失色,瞳孔失焦。
哦,還在背後敢對上司大不敬,一般來說這種人跟上司見了面縱使有怨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觀察工藤新一的那名助手甚至看到了工藤新一頭上露出屬于惡魔的真正的犄角。
這個工藤新一段位也太高了,一人總攬十宗罪全部屬性。
還有什麼來著
那人看著工藤新一轉身離去,眼楮一眯,忽而一愣,趕忙從懷里掏出《惡魔圖鑒之人類面相佔卜大全》。
此次出任務,雖然對方還是老對手,並且工藤新一知道對手的難纏,但他卻不能像之前一樣全身心的投入到作戰中去,他的眼皮一直在跳,心里還是很煩亂。
幾個所屬fbi的人員對他舉起槍,他立刻警覺起來抬手應付。
工藤新一躲到掩體後面,緩了一口氣再轉頭看向身後時,fbi的人已經將他團團包圍了。
路西法此刻應該帶人去拿那份情報了。
工藤新一又扭頭看了一眼舉槍緩緩靠近他的那群fbi警員。
他感覺有些不太對頭。
路西法情報網傳播快,在fbi有行動決定的後一刻就能快速知道情報並制定詳細計劃,按理說根據路西法的布署,這種情況應該是fbi的人此刻都在維護情報,他這邊圍堵他的人應該不會這麼多。
但是現在,不管是哪個方位,目之所及,除了他的藏匿地點,四方都有fbi警員圍堵他。
看這陣仗不像是來拿情報的。
像是直接針對他的。
工藤新一有些痛苦。
路西法情報網快,fbi那邊情報也快,難不成是他們知道這次行動有他,故意耍的手段?
把他抓回去又能干什麼?
為什麼不直接針對路西法?
工藤新一一邊心里吐槽一邊快速將求救信號發出去。
定位儀上他的紅點瞬間變綠了。
發完求救定位,工藤新一立刻又試圖用藍牙耳機聯系路西法。
無線電接通,工藤新一沒等他說話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東西拿到了沒有?”
“沒有。”路西法語氣冷冰冰的說道,“我們被fbi擺了一道。”
工藤新一皺眉“假情報?”
“我們要的東西他們已經調換了,為了使假情報更有價值,他們甚至還放了一點真貨進去。”
路西法語氣里滿是不爽,好像下一秒就能將fbi活剝生吞。
工藤新一“風水輪流轉,你被擺一道也不奇怪,但是,現在有危險的看樣子是我,我被他們圍堵了,你帶些人過來稍微救一下我嗎?”
“稍微救一下?”路西法頗覺有趣的反問。
“能不能把我滿血救出去?”
“我想理解一下你這個‘稍微’是指多大範圍?”藍牙耳機里傳出路西法帶著嗤笑的調侃。
“實在不好意思拜托你所以才加了個前綴。”工藤新一道。
扯淡,他是根本不相信路西法會那麼好說話。
“稍微小心一點,你左上方有幾個好像打算突襲你。”路西法忽而說道。
工藤新一猛然抬頭查看四周“你在附近?!”
“差不多吧。”
“差不多是什麼意思?”
“聲音小點,听我的,等一下那群fbi走狗圍住你的時候,你找個契機逃生,可能風險是比較大,我在你所處的那片給他們準備了點驚喜。”
工藤新一沉默了一會兒“什麼意思?”
路西法“嗯?听不懂的話不需要我給你多翻譯,你也知道被他們抓住是什麼後果。”
工藤新一咬牙“”
路西法“所以你要拼命的逃跑才能活命知道嗎,利維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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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臉色陰沉的可怕,他咬牙切齒“你利用我?”
暴露他的位置居然是路西法的手筆,為了讓fbi傷亡慘重,他利用他作為活誘餌
如果他在fbi逮捕他時不能快速逃命,要麼就是被fbi擊斃,要麼就是在路西法的控局下和這些fbi一起喪命。
“我知道你不會那麼輕易送命的,所以只不過是玩個游戲。”路西法失笑兩聲,就像是期待好戲開場的無聊看客。
工藤新一咬緊牙關,直接氣笑,他盡力克制自己的情緒。
“真是好手段啊,路西法。”
工藤新一忍無可忍,直接將耳朵上的藍牙摘下猛地揚手丟了出去。
他頭靠著冰冷的石牆打開彈匣查看了一下剩余的子彈數量。
路西法是成心想讓他吃癟,或許這場舍命局是他早就準備好的。
工藤新一閉眼,感覺圍堵他的fbi離他越來越近,他深吸一口氣,猛然睜開眼楮沖出藏匿地點,在咆哮的大雨中精確標準了幾個fbi快速射擊。
而這幾聲槍聲讓那群fbi迅速鎖定了他的位置,舉起槍對著他連開幾槍。
“別擊斃!抓活的!”
工藤新一迅速跑上一棟舊樓,他一邊躲避著迎面飛來的子彈一邊拼了命的往上跑,然而很不幸的是他的一條腿很快中槍,他倒在台階上,膝蓋狠狠的磕在上面。
工藤新一咬著牙,臉上的冷汗混雜著雨水,他回頭朝子彈射過來的地方望去,果不其然看到了赤井秀一。
鮮血很快流出,浸紅了褲子,順著雨水往下流,石階上很快留下了他一個個的血腳印。
在赤井秀一第二發子彈射過來的時候,工藤新一快速轉到拐角,躲掉了射向他另一條腿的子彈,同時雙腿承受不住,他直接摔倒在了地上,之前沒中彈的那條腿因為膝蓋磕到了石階上,現在也痛的動不了。
偏偏此時,幾個fbi持槍從高樓另一側上來,舉槍對準他。
工藤新一抬眸,劉海上的雨水往下滴,有幾滴雨落進了他的眼楮。
一fbi手里舉著槍招手示意跟在身後的人走的慢點。
四方圍堵,工藤新一不可能輕易這麼落到他們手中。
這位從前的日本救世主此刻面對fbi的圍堵,臉上表情還是冷冰冰的,絲毫不見慌張,就在幾個fbi想要上前牽制住他時,工藤新一竟然出乎意料的起身,隨後他縱身跳下舊樓。
眾人愕然,快速往下看。
這破樓離地面的距離不高,工藤新一重重摔下,蜷縮著身體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別動!再動就開槍了!”
高樓上的fbi舉著槍如此呵斥,而其他地方潛伏的fbi听到動靜相繼持槍趕來。
工藤新一伸出一條胳膊撐在地上試圖起身,卻又一顆子彈快速射向他的胳膊。
在子彈打傷胳膊的同時,工藤新一以超出同齡人驚人的毅力爬起來踉蹌的跑到下一個掩體處。
一找到庇護所,工藤新一重重的靠在牆上捂著胳膊,胳膊上的血順著往下流,染紅了他的手,咬住牙,適才痛的受不了了才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他顫抖著手握住槍柄,又一瘸一拐的朝逃生通道走去。
而幾個反應迅速的fbi已經朝他這邊再次趕來了。
就在此時,一輛車急速沖入大雨中,在眾人毫無防備的前提下將幾名fbi撞倒在地,車燈的光耀眼,工藤新一听到動靜忍著痛扭頭一看。
費雷斯握著槍跳下車隨手解決了幾個fbi,隨後不管不顧發了瘋似的朝他跑來,打在他身上的子彈絲毫不能讓他減速。
工藤新一臉色蒼白,他看著雨中殺紅眼的那人。
他冷著臉,不顧及自己也不顧及他人,此刻他立在那里就像個惡魔一樣。
工藤新一輕顫著唇,深吸一口氣。
“費雷斯”
費雷斯手里拿著槍,身上手上沾滿了血,他跑到工藤新一跟前二話沒說伸出一只胳膊將他護在懷里。
“沒事的,別怕”
費雷斯伸出手去擦他臉上的雨水,卻又沾了滿手的血,隨後便又顫抖著手拉起干淨的袖子將那些沾到血跡擦干淨。
阿斯莫德帶人趕到時,就看到費雷斯打橫抱起工藤新一,抬腳朝其他地方逃離了。
她愕然的愣在原地,隨後被路西法叫出包圍圈,隨後整個廢舊樓區在火焰中炸成了灰燼。
“誰讓你們擅自闖入的?費雷斯是不想活了嗎?”
路西法壓抑著怒火冷聲問道。
阿斯莫德渾身打了個顫,沒有言語。
她在一個小時前將費雷斯的身世對本人全盤托出了,而然她想象中費雷斯暴跳如雷失控的反應並沒有出現。
相反,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費雷斯不顧她的勸阻執意想找到工藤新一。
他苟活這麼多年就是為了報仇,如今滅門真相已經得知,他的心里在想什麼?為什麼可以那麼平靜?為什麼第一反應要找到工藤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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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莫德實在不能思考了。
她臉色蒼白的站在原地。
如果費雷斯真的那麼沒心沒肺,如果工藤新一的比重真的比他的家族還要重要,那他會不會和工藤新一一起再回公館?
阿斯莫德意識到一個可怕的結果。
如果費雷斯真的已經在這十幾年間淡化了仇恨,那麼他如果和工藤新一回到公館,她的命就會受到威脅。
貝利爾到時也靠不住。
如果真是這樣
她不能讓費雷斯活著再回到公館。
費雷斯將懷中的人緊緊抱住,即使在大雨傾盆的此刻,他都想要為其遮風擋雨。
他很快找到一所避雨處,將工藤新一小心翼翼的放到地上,檢查了他沒有受到致命傷害之後再也撐不住了,雙腿跪倒在地上。
工藤新一看著低著頭身體細微顫抖的費雷斯,伸手想要觸踫到他。
“你也知道關于我的真相對嗎?”費雷斯咬牙,一拳狠狠的砸在他耳邊的水泥牆上,拳頭上很快都是血。
工藤新一眼瞳瞬間放大,想要觸踫的手僵在半空中。
他微張著嘴,卻說不出任何話,此刻他不想去深究什麼,他只是怔愣的看著費雷斯。
“你也知道關于我的真相對嗎?”
費雷斯咬牙哽咽著重復問道。
工藤新一沒話回答。
“對不起”
“我要你跟我說對不起嗎?!我在你們眼中原來一直是個笑話!!!”
費雷斯忽而撕扯著他的衣領,他通紅著眼眶失控大吼“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工藤新一!我以為你和他們不一樣!你也覺得我該死是嗎?!你也覺得瞞著我,看我和一個笑話一樣活著很開心是嗎?!你跟那群不是人的東西有什麼兩樣嗎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低下頭“對不起”
“我要你跟我說對不起嗎?!”費雷斯忽而起身將手中的手槍摔在地上,那手槍瞬間四分五裂。
“你瞞著我的理由是什麼?!為我好嗎?!是害怕我接受不了還是想讓我連條狗都不如繼續給路西法賣命?!”
工藤新一此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他一遍一遍重復的“對不起”,也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費雷斯眼眶通紅看著工藤新一,他的臉上分辨不出雨和淚。
“你可真是好手段吶工藤新一”費雷斯沉默許久,紅著眼眶退後幾步,“我是多賤的人呢居然在知道真相之後還想著來保護你!我恨不得現在就去殺了那些對我隱瞞真相的人,我要將他們碎尸萬段挫骨揚灰!現在我放你走,你去給你的好上司通報,你現在就給我滾!”
工藤新一沉默著起身,他站立不穩,靠在牆面上抬起頭看向費雷斯。
“你受傷了”
“滾!”
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氣“你說過你會一直在我身邊的,費雷斯我不會走的。”
他這次離開,就好像永遠也見不了面了。
“一直在你身邊?被你當個傻子一樣忽悠嗎?!”費雷斯一腳猛地踢開腳邊的手槍零件,忽而沖過來一只手死死地掐住工藤新一的脖子,“你以為我真的不會殺了你了嗎?!”
庇護所外突然炸開一聲雷。
費雷斯吼完之後兩人相對而立,工藤新一被掐著脖子被迫仰著頭呼吸困難。
“哦,對,我忘了你根本不怕死,”費雷斯忽而松手,讓其倒在地上,“你知道我不會對你動手,你贏了,工藤新一,我走,我走,你就回去告訴你甘願為其賣命的boss,我會來殺了他,不是我死就是他死,他最好做好準備!”
“你現在離開他會派人追殺你的!”
“我不需要你來假惺惺的關心我!”
費雷斯像是完全失去理智抬腳便往外走,工藤新一急忙追上去,但是因為腿上的傷,再次跌倒在雨中,而他再次抬眼時,費雷斯已經不見了。
他試圖爬起來再追上去,但又一次跌倒在雨中。
工藤新一掙扎著再次站起來,卻又雙腿發軟再次摔向地面,而這一次,工藤新一及時被人扶住了。
工藤新一轉頭,眼中的光在看到利未安森時忽而湮滅。
利未安森看著工藤新一眼中情緒的變化,移開目光沒有與其對視。
利未安森趕到之後,他所帶著的隨從人員也及時趕到。
工藤新一失神的在一眾人群中朝遠處望去。
忽而望見遠處站在大雨中的費雷斯。
他那樣站在雨中望著他,仿佛下一秒就會被悲傷吞噬直到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大雨,穿透了每個人的身軀,它們滴落在心底,觸及最不堪的往昔,那些妄想用時間的塵埃覆蓋的傷痛赤果果的露出扎根在心髒的根,于是他站在大雨中,與這往昔共存,風一吹,便哀銷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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