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老魏,你這個老奸巨猾的家伙,不是經常這麼說嗎?如果你真的想玩,為什麼不讓著我?
老魏一听,頓時眉開眼笑。
“唉,老板,我老魏還有個願望沒實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實現。
“喂,告訴我,你除了這個職位,還想做什麼?何宇柱說。
何宇柱給了他一個退休的機會,讓他如願以償,現在听到他說要實現自己的願望,所有人都來了精神,認真的听著。
老魏看自己已經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了,他微微一笑,對著何宇柱道。
“主任,我最大的願望,是在我退休以前,跟你下一盤。
聞言,何宇柱的臉沉了下來,他冷笑一聲,說道︰“你這老狐狸。
“如果這一世我打不過你,難道你就不會退役嗎?
老魏呵呵一笑,“我老魏有十足的把握,不會輸給你,你願意嗎?
“呵呵。”
桌上的人都笑了起來。
果然是鋼鐵工廠里最油嘴滑舌的家伙,連拍馬屁的本事都有。
一般人都是以誓言立誓,而他卻是用這樣的玩笑來表達自己的心意。
只有何宇柱相信他、重視他、讓他繼續工作,他才能永遠追隨何宇柱。……
何宇柱也加入了進來,開起了玩笑。
“好吧,老魏,你可不能輸,不然我會看不起你的。
何宇柱心里沒底,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保住老魏。
再說了,他現在也該退休了,就算調回來,也不會干滿五年,五年後,他就65周歲了,到了七十歲,這個年紀,他的健康情況很難確定,如果他在這個位置上出了問題,那就違背了他被返聘的初衷。
無論如何,老魏都是在表達自己的忠誠,何宇柱又不敢在眾人面前失了顏面,所以只是隱晦的表達了一下自己的立場。
隨後,又有幾個人對何宇柱表了忠心。
表達忠誠的方法有很多,不過大多數人都會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比如用祖宗起誓,比如用老婆孩子起誓。
何宇柱也不說話,笑著點了點頭。
說實話,他並不是很享受這樣的生活方式。
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去做的,而現在,他才真正的成為了他最痛恨的那個人。
小時候在電視上看到的都是坑蒙拐騙,陰謀詭計,忠臣慘死。
意的那一幕,讓他氣得想要摔了電視。
不過,等他長大了,經歷多了,也就明白了,在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什麼忠貞不忠貞的,只有站在對立面的人。
特別是在擔任軋鋼廠主任以後,他干了許多連他自己也不喜歡的事情,來穩固自己的位置。
但那又如何,等他坐上這個位子,就算他不願意,別人也會強迫他去做。
很多時候,人都是被逼無奈的。
一輪過後,半斤白酒下去,何宇柱頭都有點暈乎乎的,臉上也是微微泛著紅暈。
就在眾人要散去的時候,王二娃抱著何宇柱道。
“老劉,我們還沒有喝酒。
“去去去,我不要和你喝酒。
這家伙個子不高,卻抱著一個比自己高的人,走路的姿勢很是怪異,讓人很生氣。
何宇柱松開了搭在他脖頸上的手,拉開了距離。
“你的意思是?”是不是要把我的公司給端了,或者說,你有本事,我就陪你喝酒。
“呵呵。”
老劉,不要動怒,大家都是一家人,抽煙、吃飯,有必要這樣嘛?
何宇柱揚了揚眉頭,說道︰“你還有臉說這種話?你至少點了十幾根香煙,還把一壺鹵肉都拿出來了,這叫什麼事?
王二娃嘻嘻一聲,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目光掃視一圈,開口說道,
“好吧,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再欺負你。”
“你怎麼能答應呢?
王二娃摸摸腦袋,目光從大家身上掠過,嘻嘻笑著說︰“我對著老趙十八輩的列祖列宗起誓,如果我還敢欺負你,我就——”
“且慢。
趙海峰倔強地說道︰“老王,你為什麼要用我的祖先來擔保?
聞言,王二娃立刻勾住他的脖頸,哈哈一笑︰“那是因為我們是哥哥。
趙海峰一把將他推到一邊,微笑著說︰“咱們兩個是親兄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要是你祖先被人侮辱了,我心里也不好受,不如拿你的祖先起誓。
“好了,都下去吧。
何宇柱一看這兩個人都喝多了,連忙讓大家散去。
如果任由他們繼續胡鬧,他們一定會挖開先祖的墳墓,進行一場血脈測試。
就在所有人都要離開的時候,一只手從桌下伸了出來。
下一刻,一道人影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主任,我還沒有和你喝酒。
許大茂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如果我對你不忠,那我這一生就沒有孩子了。
許大茂這一生,都不可能有一個孩子。
只有何宇柱才清楚,自己的承諾是不是真的有效。
自然,這也影響不了他對何宇柱的忠誠。
從他之前的表現來看,他的手段還是很不錯的。
平時為何宇柱喝過不少的酒,遇到危險的時候也會挺身而出,前些日子還和袁凱宗對著干,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他已經打定主意要幫何宇柱。
第二天一早,馬香秀就將所有的菜都擺在了桌子上。
何宇柱看到伊秋水還沒有出去吃午飯,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發現這個女人已經開始整理東西了。
“親愛的,別再用那種方式回家了,昨天晚上是我錯了,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
昨天夜里,何宇柱一時興起,強行讓她給自己表演了一些高難度的招式。
那女人頓時不高興了,哭的稀里嘩啦。
何宇柱還當她是在耍小性子。
“不是,我是出差。”
伊秋水白了周元一眼,然後便是自顧自的開始整理行裝。
“你是不是忘了,前天上級下發了一個通告,要所有醫院的院長都到定城來開醫療體制改革大會。
聞言,何宇柱這才反應過來。
的確是這樣。
何宇柱想起了自己來的時候,心里很不是滋味,本來是打算讓自己的副主任過去的,但上面說了,這事兒要由醫院領導來做,所以才讓她來。
這是一場很重要的大會,跟以前的研討會不一樣,據說是要在定城舉辦一所赤腳醫師培訓班,讓京城所有的醫院都派人來參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