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秋水與丁秋楠兩人,正在吃力巴拉地將一張桌子搬到了醫院里。
何宇柱看到這一幕,立刻就沖了過來。
“快把它放下來,你還不舍得扔掉它。
何宇柱一屁|股坐下,戲謔的望著氣喘吁吁的兩人。
“你這人怎麼回事,不幫也就罷了,干嘛還要鬧事?
伊秋水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伸手想要推開劉俊,但卻是推不開,氣呼呼的在他身上錘了好幾下。
“妹夫,要不要到廠里請幾個人來幫忙?丁秋楠皺了皺眉,撅起了小嘴。
點燃一支香煙,何宇柱蹺起了腿,說道︰「是誰叫你搬走的,也不先和工廠里的人打個招呼?
“有什麼好討論的,我身為處長,連醫務處的事情都做不了主?
伊秋水柳眉微蹙,有些不悅的道。
“哼,你還不是校長,就敢違抗我的命令?
“主任,你不要亂說。
何宇柱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伊秋水一心撲在工作上,對其他的事情都是不聞不問,什麼職稱,什麼福利,什麼級別,她都不在意。
就在這兩日,上頭批準了。
經過批準,將醫務室提升為三級醫院,初步評定為一甲。
而伊秋水,丁秋楠,則是直接晉升了兩個等級。
換句話說,伊秋水現在已經成為了軋鋼廠附屬醫院的主任,而且還是正處級,而丁秋楠,已經成為了副主任,正副主任的身份。……
當然,這次能晉升兩個等級,邱叔叔功不可沒,而且《赤腳醫經》是整個工廠的大夫共同編寫的,連續晉升兩個級別,倒也說得過去。
“伊秋水,丁秋楠,從今天開始,我作為一家軋鋼廠的廠長,向大家宣布,從今天開始,兩位將擔任這所學校的校長。
何宇柱見他們一副茫然的模樣,不由一怔,問道︰“是不是很驚訝?
“好了,快下去吧,等一下我還要幫秋楠把餐桌挪開。
伊秋水卻是一點都不信,只當何宇柱是在逗她。
說著,她就將何宇柱給拉了下來。
何宇柱︰“……”
呵,這女人怎麼就不相信自己的話。
你們不是應該相信我嗎?
看樣子,今晚要好好聊聊了。
“好了,不用動了,工廠給我們批了一大筆錢,是給我們采購的,這兩天就會到。
何宇柱沒辦法,只能拿出自己的殺手 了,否則的話,這女人又要拼命了。
“嗯?”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伊秋水聞言,頓時被何宇柱那酸疼的小手狠狠地捏了一把。
“喂,這是我的錯嗎?”你要搬走,也不告訴我一聲,真是罪有應得。
“我不在乎,這全是你的錯。
說罷,伊秋水便是氣呼呼的將丁秋楠給拖了下去。
“哎呀,你不想要桌子了嗎?何宇柱大聲說。
“你替我把它拿回來。
何宇柱聞言,整個人都不好了。
早知這樣,打死他也不會開口。
等他們住進來了,我們再談這件事吧。
無奈之下,何宇柱只好讓兩個施工人員,將那張辦公桌抬到了醫院。
醫療中心升級為醫院後,相關的設備也必須要升級。
工廠給了他們一大筆錢,用來提升他們的醫療設備。
所有的設施都已經采購完畢,只差一張病床和一張病床了。
軋鋼廠醫院如今已經升到了二線,上級領導對病床的標準也很高。
例如一家醫院,至少要有100個病床,最多499個床位。
因各部門不同需要,暫時安排350例患者。
家具都是由家具廠制造出來的,很快就能送到軋鋼廠。
還好,他是專門來檢查的,否則的話,這次的治療恐怕要白費了。
另一邊。
還不等他落座,黃雅妮已經迎了上來。
“主任,孫招娣跟人打起來了。
“什麼人?”有人在戰斗嗎?
【孫招娣。】
何宇柱楞了愣,完全不記得孫招娣這個人。
但是他只是微微一怔,就記起來孫招娣是什麼人。
這不就是之前被派到保安部工作的女生麼。
他對這個女生的印象很好,個子很高,胃口也很好,現在就住在何宇柱那里。
現在孫招娣和黃雅妮是一個寢室的。
“她怎麼會打起來呢?有沒有受傷?
何宇柱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沒有,只是一個工人經常取笑她鄉下來的,孫招娣實在忍不住了,就跟她打了一架。「黃雅妮說。
“挨揍是罪有應得。”
何宇柱很反感城市人對農民的輕視。
她覺得自己是個城市人,所以對鄉下人很是挑剔,對他們冷嘲熱諷,以顯示自己有多厲害。
“但是。”
黃雅妮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
“孫招娣已經被安保部的人抓去了。
“干嘛?”
何宇柱嚇了一跳,急忙說道。
這麼點小事就被抓了,看來安全部這幾天挺清閑的。
兩個人打了一架,最多也就是訓斥幾句,沒必要將人關在這里。
“她弄斷了對方兩條骨頭,對方的家人已經上門來了,不但要賠醫療費,還要讓工廠給她重罰。黃婭妮義憤填膺,為孫招娣打抱不平。
黃雅妮以前去過孫招娣的村子,後來去了一家鋼鐵廠。
既然是室友,自然會站在她這邊。
“那就過去吧。
何宇柱沉吟片刻,還是決定過去一探究竟。
無論如何,這位小姐都是為了自己,跑到這軋鋼廠來了,又喊自己劉叔,自己總不能不管吧?
“是,主任。
黃雅妮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跟著何宇柱走了出去。
一進門,就听到里面有動靜。
何宇柱听到外面傳來的聲音,似乎是保安室的人在鬧事,他們想要對孫招娣進行處罰,同時還要支付200塊錢的醫療費。
王二娃身為安保科的負責人,不得不出面解決這個問題。
“這名家人,請原諒我無法同意您的請求。
王二娃嚴肅地說︰“那個打人的孫招娣,我們現在已經把她拘留了,你要200塊錢的賠償,我們沒辦法同意。
“干嘛?”我的孩子是白挨打的嗎?
這是被毆打工人的媽媽。
這一刻,她的心情十分的煩躁,一字一字地說著,甚至還用力的拍打著桌面。
何宇柱在門外偷听了幾句,總感覺這女人有點不可理喻,只說補償,卻絕口不說自己的孩子是怎麼被人打傷的。
這名病人的家人,您稍安勿躁,兩百塊錢實在是高了,這是要以死為代價的。
王二娃的話音未落,就被婦人給堵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