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個例子，就像是一場戲劇，你可以在台下觀看，無論你經歷了多少人生的悲喜，你都只會有片刻的感慨，然後就會忘記。但如果真的將這一切都當成了一場游戲，將所有的酸甜苦辣都經歷了一遍，哪怕明知道這一切都是一場表演，恐怕也難以自拔。
顧鍵元哼了一聲︰“你也來了。放心吧。”
“你信我?”李清玄忍不住問道。
顧鍵元不懷好意地在樓成的腰肢上掐了一把︰“我自然相信你。”
李清玄覺得自己的腰部有些發癢，不過他並沒有在意，反而對顧鍵元的心思更加感興趣︰“如果，在你失憶的時候，我會怎麼做？”
顧鍵元嘴角勾起，似笑非笑地道︰“你是在勾引我和你上床？”
“對。”李清玄坦然道。
“那更好,”顧鍵元豪爽地說道，“前面四件事情，我都可以做完。”
李清玄瞪圓了眼楮︰“這麼說，你要折損千年功力了？”
顧鍵元道︰“沒關系，如果你能做到，那就好。”
李清玄有些不服氣︰“你失去了所有的記憶，我怎麼可能失敗？”
“試試嘛。”顧鍵元笑道。
李清玄沉吟片刻，柔聲道︰“那就讓你下去吧。”
顧鍵元異常干脆︰“行，你有記憶，隨你怎麼做。”
李清玄看著他如此自信的模樣，忽然對自己的胡思亂想有些不爽，繼續道︰“別擔心，我下界不過是想讓你再次愛上我，至于別的，等我回去後，我會告訴你的。
“我沒意見。”顧鍵元說道。
李清玄橫了他一眼︰“那就讓你自己主動躺上去吧！”
顧鍵元目光溫柔地笑道︰“那你的意思是，你會嘗試著愛上我？”
在這件事上，兩人有過分歧︰李清玄若愛顧鍵元，顧鍵元便依他之意。若是李清玄對顧鍵元沒有好感，卻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便會乖乖待在下方。
現在李清玄說要顧鍵元自願，那就意味著她會盡力去愛顧鍵元了。
李清玄登時感到一陣尷尬，從他懷里掙脫出來，說道︰“好涼，快進屋去。”
他轉過身，走向了乾听殿內，腳下的積雪在他腳下紛紛融化。
顧鍵元愣在了那里，只覺眼前一亮。
冬天過去了，春天來了，花兒開了，卻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眼前這個人的笑容。
顧鍵元這才松了口氣，快步走了出去。
李清玄今天興致很高，挑了自己最喜歡的那一壺，顧鍵元也沒有讓他踫，直接去沏了一壺清茶。
李清玄抿了一小杯，贊道︰“皇上真是好廚藝。”
顧鍵元看了他一眼，心道︰還真被你騙了。
兩人閑聊了幾句，便開始商議起來。
顧鍵元叮囑道︰“像李家這樣的家族，你這輩子都不會再遇到了。”
“我明白。”李清玄道︰
顧鍵元補充了一句︰“玉珠會為你尋一具肉身，與我很熟，你可以讓你熟悉的人來尋找我。”
李清玄頷首︰“這一趟，我會去見你的。”
顧鍵元沉吟了一陣，說道︰“玉珠會盡力為你尋一具好皮囊，讓你有個好名聲，好讓你更好辦事。”
“好。”李清玄答應下來。
該說的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就看緣分了，魂魄出竅後，他們也就按照那顆珠子所說的去做了。
離開之前，顧鍵元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然後說道︰“期待你的歸來。”
李清玄自信道︰“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騙一個失憶的顧鍵元還不是手到擒來？
如此一想，李清玄馬上就會知道，顧鍵元這個王八蛋，已經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就在他剛剛從世俗中甦醒過來的時候，耳邊就傳來了一陣議論聲。
“國師怎麼還不醒來？”
“難道出事了？”
“怎麼了？八成是因為他不願意上望天台，所以才會一直待在那里。”
“自從先帝駕崩之後，我們的國師，也是每況愈下。”
“你能不能安靜點，就算是再虛弱，也不是我們能控制的。”
一行人的交談，都是壓低了音量，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听到，可李清玄還是清晰地听到了。
有意思的是，他現在的肉身，竟然還有一絲天賦，只是很弱，甚至還不如子午觀眾弟子的十分之一。
不過也就是比普通人稍微好點，起碼也有一塊芝麻那麼大的靈地。雖然靈田面積不大，但聊勝于無。
李家大小姐原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凡人，李清玄雖然極力吸收，但最後也只是讓這些靈力在她身體里的脈絡中流動一下，讓她的身體變得更好一些，除此之外，就很困難了。
現在有了一片靈田，雖然不能再擴大，但用來施展幾個不錯的術法，還是可以的。
李清玄並未起身，而是仔細聆听。
凡人世界很大，也很復雜。但普通人的力量太弱，如果被大山和海洋隔開，就會形成自己的國度，形成自己的文明。
這一次，他們來到了一個名為衛國的國度，而李清玄，則是這個國度的國師。
他的地位很高，以前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但隨著他所效忠的君王駕崩之後，他的聲望就一落千丈，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威風。
這倒也是。
李清玄也知道國師的身份。
凡人皇帝最喜歡的就是追求永生，但凡有一點靈力的人，都會被奉為高人，悉心培養，希望能得到長生不老的丹藥。
可這丹藥，怎麼可能會有？所謂的永生，就是要專心修煉，修為越高，壽元越長，但就算是李清玄，也不能保證自己就能永生。
這樣的靈丹，豈是一般的普通人能夠煉制得出來的？
不但沒有成功，連“客人”都被殺了，這位國師沒有被丟進墳墓里都算是他命大了。
李清玄思索片刻，感覺這個身份倒是很符合自己，作為一名修行者，擔任一名國師也是理所應當。
但是他必須打起精神，再一次穩住自己的陣腳。
“顧鍵元呢？”但這事也不急于一時，得把基礎打下了，再來談男女之事。
“來人。”李清玄起身，揚聲道。
有幾個八卦的丫鬟走了過來，幫他換了一身衣服。
李清玄重新回到肉身，倒是挺習慣的，衣食住行，雖說有些麻煩，卻也頗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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