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文堂、國子監,這兩個官職,倒也沒什麼意思,只不過是陳先生看重陳家而已,看在他為國效力的份上,才會如此,而陳先生,則是病怏怏地退下,身子骨弱,不能繼續戰斗,足見他對于家中的看重。
最重要的是,上面寫著︰“請太子殿下賜教。”
雖說沒有明說,但如果陳家大爺願意回京為官,那就一定會成為東宮的輔弼,輔佐太子。
馮煒並沒有強迫,陳老爺子同樣可以拿年齡當借口拒絕。陳家年輕一輩,如今都有了功名,陳家再待在朝中,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以大爺親自邀請德王前來拜訪的態度,哪怕陳老爺辭官,也能混個虛名,百年之後,陳家人如果能在朝中立足,那陳老爺肯定會被封侯。
但陳老爺子怎麼可能拒絕?
陳家老爺當即站了起來,顫抖著對著德王跪下︰“卑職不敢負皇恩,願以一身老骨,侍奉親王殿下!”
陳家本來就是大爺下旨,才被罷免的,但是這個時候,卻要扶持太子,哪里還敢反對?
就連陳家家主,都不想當官,只想安安穩穩地當個大爺,享受一下自己的養老生活,那才是最大的幸福。不過相比于扶持正統,完成陳家人的夢想,這件事只能暫時擱置了。
馮薇站了起來,從懷里掏出一個黃紙卷︰“陳曦,你可以開始了。”
陳沛也隨著陳家老祖單膝跪地,而何雨柱則是從地上爬了起來,低垂著腦袋,站在馮威身後。
“封陳曦為太師,即刻歸京,另謀差使。”
上面並沒有提及馮煒口中所說的太學、國子監,反而提及了他的太師身份。
“太傅”這個職位,其實只是一個虛餃,一般都是朝中重臣兼任。此詔不過是個空餃,陳家大學士進京之後,自然是要受朝廷的封賞。
“謝主隆恩,我等自當遵從。陳家家主老淚縱橫,雙手哆嗦的接過了這份密旨。
“太師莫要客氣。”封蔚將陳老爺扶了起來。
陳老爺將那道旨意翻過來復去,然後直接對著北面跪下,砰砰砰的磕了起來。
這一回,馮煒並沒有上去扶陳老爺子,而是站在一旁,一臉平靜的看著他。
他知道,陳老頭是想通過這樣的方法,把心中的郁悶全部都給宣泄出來。
在武宗時期,陳家長老便深受武宗之恩,乃是武宗遺留下來的親信。
在武宗暴死之後,陳家同樣是輔政重臣,輔佐他登基。
但因儲君隕落,加上文王事先安排妥當,故儲君一黨全無防備。而其余幾個朝臣,由于自己最小的孫兒是一位以賢名著稱的文宗,又由于當時的儲君未到便駕崩,因此更加偏向長孫,唯恐與皇室產生矛盾,這也是他們能夠取得如此巨大成就的原因。
當年陳家大公子受了不少人的勸說,眼看著自己的權力已經不在,為了保住長孫,只好支持文宗做大爺。
但文宗登基之後,陳老太太幾次向文宗提建議,要給太子妃和皇孫待遇,都很不高興,最終遭貶謫。
陳家家主鐵面無私,屢建奇功,朝中頗有威望。那書生對陳家人很是不滿,只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才會忍氣吞聲。
陳家在外數年,文宗一統江南,更是聲名赫赫,連大兒子陳沛都差點死在他手上。
之後江南事變,讀書人不但不嘉賞陳老,反而因陳老辦事不利,罷黜了陳大爺,後甦州陳家諸臣亦相繼罷官。
如果不是朝非一系的官員們互相傾軋,冒著生命危險,陳家可不僅僅是被撤職這麼簡單。
其實文宗並沒有真的想要免了陳家人的罪,以文宗的清譽,又不是什麼昏君,斷然不可能干出這種事。
文宗很清楚,即使陳家與儲君之間有著嫌隙,但自己辛苦經營,又有著一位皇子繼承皇位,以暉朝的利益為重,即使皇長孫要謀反,陳家也是不會插手的。
再說了,他也沒有造反的權利。
自己的皇位,現在是坐實了,自己的孩子就是正統的繼承者。
陳家對于暉朝忠到了這種地步,連自己的親外孫都可以舍棄,就是對陳家忠心耿耿。
文宗想借著此事,逼陳大公子歸京,借此挽回陳家對自己的信賴。
只是文宗之舉被何大媽通知何家人之後,何家人便將那些與他不睦的人清理得干干淨淨,哪里還會容得下陳老太君在朝中的聲威再次上朝?更何況,陳家在江南所殺之人,並非是他們的,而是他們何家多年經營下來的產業,也算是何家的一份產業。
如果不是這樣,這些大儒怎麼會被逼得這麼慘?
何家對陳老太爺可謂是恨到了骨子里,當下便把滿朝文武都叫來,把黑白兩道都給攪黃了,就是要把陳家給拉下來。
文宗為了保全陳家,被迫罷免了陳家所有人的職位。
文宗百氣不打一處來,對何家人下手狠辣,發誓一定要將何家人給滅了。
文宗一邊鏟除何家,一邊努力工作,想要立下一個儲君。一旦何家覆滅,陳家必然會重新崛起,到時候,也會是自己的一大助力。
只是他至今無子。
封廷接任族長,封廷將陳家從陳家手中接了回來。
陳家人也不知道文宗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本就懷念昔日的那位太子,此時被長孫如此看重,心中更是無比的感謝。
陳家老祖原本還想著,自己這一生,恐怕是沒有機會實現了。不過,這是他的錯,他還能再教育一次。
這次,必然是要拼盡全力了。
馮亭本是要將陳家的大公子接回去,一是因為陳老爺在朝中的地位,二是陳老爺對他父親還是有感情的。陳家家主,肯定會悉心栽培自己。哪怕陳家家主沒空教導他,讓他跟著自己的孩子學習,也是一件好事。
封蔚手中如今握著兩道暗旨,若是陳家大公子辭官,便下一道暗旨,賜陳家大公子一個官職,領一筆錢。
等陳老頭緩過勁來,馮煒就把他給扶了上來。
陳沛抹著眼淚,吩咐下人打來一杯干淨的水,準備親自為陳老太爺清洗。
“抱歉,是我魯莽了。”陳老頭連忙道歉。
馮煒也不多說,只是說道︰“事情辦完了,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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