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別墅。
戚千亦敢給,戚然就敢收。
她打算把別墅裝修成她和紀淮的新房,等他們結婚,直接入住!
二人不知不覺就聊到了很晚,又喝了些酒。
索性打了電話回家,讓司機來接。
消息傳到董若雲耳中,她當即開著車抵達。
一通電話過去。
很快。
戚然和戚千亦手挽著手從餐廳出來,看到董若雲,二人同時揚手朝她打招呼︰“媽,你怎麼來了?”
一對姐妹花,整整齊齊地出現在董若雲面前,把董若雲高興得合不攏嘴,她張開手,一邊一個接住了二人︰“來接你們回家。”
“嗯。”
戚然和戚千亦一左一右挽著董若雲,跟她一道上了車。
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
這邊。
戚家母女三人其樂融融,享受幸福。
另一邊。
紀永言枯坐在家中,喝得爛醉如泥,滿臉潮紅。
突然。
房門打開。
面帶急色的谷麗樺從門外進來,剛一進門,就被難聞的臭味燻得臉色微變。
“永言,你在嗎?”
谷麗樺反手關上門。
屋子里黑漆漆、靜悄悄。
直到她打開燈,才看到客廳里,倒在沙發邊緣的紀永言。
他面前的茶幾上擺了滿滿當當的空酒瓶。
一看便可知,他喝了很久。
谷麗樺大吃一驚,連忙上前把紀永言扶起來,臉上的心疼幾乎要凝結成實質。
“永言,你出什麼事了?怎麼喝這麼多?”
紀永言迷迷糊糊醒來,睜著略有幾分渙散的瞳孔,定楮看了許久,也沒
看清楚來人是誰。
“是千亦嗎?”
他牢牢抓著來人的手,臉上彌漫著脆弱與渴望。
“我是媽媽。”
谷麗樺摩挲著紀永言的背,心疼的說話都帶顫音︰“好好的人,怎麼喝成了這樣?”
紀永言還沒說些什麼,忽然覺得腹部一陣絞痛,短短幾息,他滿頭大汗,臉色慘白。
“永言。”
紀永言徹底失去意識,軟軟倒在了谷麗樺懷里。
谷麗樺嚇得花枝亂顫,一手扶著紀永言,一手瘋狂打電話。
等紀永言再次醒來,人已經在醫院了。
他身邊。
是哭得滿眼通紅的谷麗樺。
“媽!”
紀永言聲音虛弱。
听到紀永言呼喊,谷麗樺立刻看向他︰“永言,你好些了嗎?”
紀永言動了動插著輸液管的手,微微皺眉︰“我這是怎麼了?”
“胃出血,還好送來的及時!”
谷麗樺眼神哀戚。
“哦。”
紀永言應了一聲,手撐著想從床上坐起來。
見狀。
谷麗樺趕忙把他按住,訓斥道︰“你還敢亂動?”
沒能拗過谷麗樺,紀永言重新躺回去︰“媽,我沒事。”
可他臉色蒼白,語氣虛弱。
怎麼看都不像是沒事。
“我問你,你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和戚千亦有關?你為什麼要這麼作踐自己的身體?”
谷麗樺又氣又心疼,想要發火,但又舍不得拔高音量。
“沒什麼。”
紀永言側了側頭,避開谷麗樺的視線。
谷麗樺哪里肯善罷甘休?
紀永言往哪邊避,她就朝哪邊追︰
“紀永言!你以前事事都會同我說,你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我是你母親!我連這點權利都沒有了嗎?”
谷麗樺說著,哭出了聲,邊哭邊抹淚道︰“你知不知道?我作為母親,眼睜睜地看著你胃出血暈過去,我的心有多痛?”
“我最愛的兒子,根本沒有把我當作母親來看待。”
紀永言被谷麗樺吵得沒有辦法,只能服軟︰“媽,我沒有。”
“那你跟我說!究竟是為什麼?公司那邊說,你這幾天都沒去公司,你到底出了什麼事?”
在谷麗樺的一再逼問下。
紀永言終于托出他和戚千亦之間的感情問題。
谷麗樺听完勃然大怒,她猛地起身,臉上陰雲密布︰“戚千亦她簡直欺人太甚!”
“媽,不關她的事。”
紀永言急了,連聲為戚千亦辯駁︰“是我做的不夠好。”
“你都這樣了,你還要替她說話?”谷麗樺被氣得不輕,落在紀永言身上的視線,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
聞言。
紀永言顧不得身體虛弱,慌忙起身,去搶奪谷麗樺手里的手機︰“媽,別給她打。”
谷麗樺瞪大眼,第一時間去扶紀永言。
紀永言趁機奪走她的手機,牢牢握在手里︰“媽,我這副模樣,不能被她看到,她會生氣的。”
一番話卑微到了極點。
也把谷麗樺心里對戚千亦的怨念和不滿拉到了。
沒有哪個母親能受得了自家兒子被女
友這般作踐,她也不例外。
谷麗樺一口氣梗在喉嚨里,半晌沒有喘過來。
“戚千亦她憑什麼這麼對待我視若珍寶的兒子?”谷麗樺紅了眼眶,她摩挲著紀永言的手,用盡全身力氣,才壓抑住不斷翻涌的情緒。
“媽!不怪她,是我有問題,我沒有給予她足夠的尊重。”
紀永言鉚足了勁兒地在谷麗樺面前說戚千亦的好話。
殊不知。
他的這些話,只會叫谷麗樺對戚千亦更加厭惡。
“永言,你受苦了。”
谷麗樺落下淚來。
“媽,我沒事。”
見紀永言這副模樣,谷麗樺心里更加難受。
倘若戚千亦身世差些,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允許其這般欺辱她的寶貝兒子。
但現在。
她除了壓下這口氣,沒有別的辦法。
“戚千亦過往那些年里,跟著鄉野村婦討生活,被教養得毫無禮節可言,只知任性妄為。”
“永言,你且再忍忍,等戚千亦嫁到咱們家,等你靠著戚氏集團徹底立穩腳跟,從你爸那拿到紀氏集團的全部股份;媽會親自出手,替你好好調教戚千亦。”
“保管將她治得服服帖帖,再不敢同你爭論。”
谷麗樺說完這些話。
長長地嘆息一聲。
雖然有法子懲治戚千亦,可紀永言現在受的委屈,仍令她難以接受。
“媽,您別這麼說。”
紀永言皺緊眉頭。
“行了,你處處護著她,事事以她為主,她有心疼過你嗎?如果不是你步步忍讓,助長了她的
氣焰,她怎麼可能變成現在這樣。”
谷麗樺言辭鑿鑿地向紀永言傳授著她的經驗︰“女人一定不能慣著,否則只會無法無天;媽是過來人,你听媽的,準沒錯。”(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