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提前結束的學派戰爭
這次事件的劇本和當初邊星貿易戰爭類似，不過是博識學會內利益的再分配。
不過公司以此為契機收緊了對于學會的資金支持，這也成了釀出一系列危機風暴的的蝴蝶振翅。
起初還只是學者，眾多不依附于任何學派的學士早已苦于骯髒的政治和資本，在博識學會的年會上心照不宣地展開了游行示威，宣揚將知識還給知識。
武裝考古學派，他們用非殺傷性武器將游行的學者控制住，但卻因為失誤操作將來往圖書館的通道炸毀，讓這里成為了一個孤島。
學士們被迫在圖書館分工合作開展生產生活，也是在這里，帕提維婭與其他學者交流合作，確定了自己的研究的重要性與未來研究的方向。
為了反對武裝考古學派，一位位學者在這里開始了游行。
抗議期間，音樂家譜寫的庸人曲給了眾多學士鼓舞。
庸人的智慧卻比智者更寬廣，它宣告了日後庸眾院的建立，卻也打開了一個潘多拉魔盒。
在學校，教師因為相信星神的存在而被彈劾，因為使用聯覺信標而被罷免，一場席卷寰宇的相對認知運動爆發了，美其名曰思想的熱潮，但卻無疑是又一場鬧劇與自卑者的狂歡，現在每個人都可以是相對認知學派的學者。
……
銀河圖書館「伊斯梅爾」，盧卡斯結束了又一日的學習，他走出了圖書館，目光平靜地注視著遠處游行的隊伍。
由于迪諾的存在，在原域的幫助下，盧卡斯成功獲得了悠久的壽命，只是為了獲得這長久的壽命，他失去了原本的身體。
他從人類轉變為了元素生命體，還是一位行走在「智識」命途道路上的元素生命體。
迪諾也同樣如此，只是相比較于以往弗拉提星球之上的小小北境鎮守者，如今的他也是一支艦隊的指揮官。
“這群學者鬧的事情有些大了。”
盧卡斯聲音冷漠地說道，在他的身邊，公司的精英人員微微低頭。
“盧卡斯先生說的是。”
“需要我為您將這些學者驅趕離開嗎？”
听著公司精英的話語，盧卡斯搖了搖頭道︰“要被驅趕的，不是他們。”
“博識學會內部的紛爭不該涉及到其余的人員，這次的事情……我希望快些結束。”
“這……”公司的精英人員略微猶豫了片刻後，還是點了點頭道︰“如您所願，盧卡斯先生。”
盧卡斯在博識學會學成後，便是常年待在圖書館內，並且由于他的身份問題，燭墨學派也給他掛了一個名。
如今的他算是燭墨學派的人。
當然，燭墨學派的人想要命令他，他可以根據自己的想法決定要不要進行回應。
很快，在盧卡斯的命令之下，公司開始干涉起博識學會的內部情況。
從搞事的武裝考古學派，到暗下黑手的完美進化學派、純粹造物學派等等，一個個學派的學士被押入牢獄。
他們面臨的或是被處死，或是數十年的牢獄生涯。
本該爆發的學派戰爭就這麼在盧卡斯和公司的干涉之下，以虎頭蛇尾的方式就此結束。
……
把視角回到帕提維婭的研究，她研究出了反向溯源孤波的算法，並開始在茫茫宇宙中尋找漣漪的源頭。
帶著一絲激動與不安，帕提維婭找到了孤波漣漪的源頭，那是博識尊曾演算的三個時刻之一，帝皇魯珀特二世制造的一顆衛星，被虛數能量包裹而處于內外平衡的不動點。
這里同樣也是帝皇的衣冠冢，更是曾經權杖系統的核心，在魯珀特二世仿造博識尊制造的龐大的外置神經網絡之中唯一的核心所在。
來到權杖核心面前，帕提維婭只剩下了提問的沖動。曾幾何時，她也曾鄙夷量子歷史學派的預言，帝皇的遺產之上將誕生一位天才。
她不禁去想，自己可以用權杖系統擴展自己的大腦，加冕成為預言中的天才。
剛剛過去的相對認知運動給她留下了不小的影響，如果說庸人的智慧要比智者要廣，那麼相比于天才又如何呢？
在她發問前的瞬間，波爾卡•卡卡目的身影飄過，再一步放大了她心中的懷疑，她在天才面前自慚形穢。
最後，帕提維婭放棄了加冕，選擇感受博識尊的片刻思考。
很顯然，如果帕提維婭真的選擇了加冕，她就會踏出知識的圓圈，突破界限，而突然出現的波爾卡一定會出手，就如同她曾經所作的那樣。
在向權杖許願感受博識尊的思考之後，完全無法理解的知識灌入帕提維婭的腦海，權杖系統也隨之逐級癱瘓。
只過了0.1秒，權杖系統就全部報廢，而帕提維婭也拼命記下那些她完全無法理解的公式，留下了名垂千古的孤波算法難題。
在帕提維婭提問之後，權杖系統全線崩潰，學派之間放下隔閡重回正軌被迫的，沒人想吃原域艦隊的艦炮和公司的槍子兒）。
自古以來，提出著名的科學難題的貢獻是不亞于解開謎題本身，然而事件的真相卻是孤波算法難題的提出本質上是對博識尊0.1秒的遐思的抄錄，令人唏噓。
天才與庸才之間的差距，如此之大，如此之可怕。
如果把已知的知識比作圓圈，知識越多，圓圈越大，人們通過圓圈的邊界所能接觸到的未知的邊界也就越多，無論是帝皇還是帕提維婭，甚至對于天才本人而言，每當他們即將突破知識的圓圈的時候，總會受到常理難以解釋的阻力。
波爾卡•卡卡目一意追殺天才，為的就是將混沌可能殺死。宇宙的未來早已被博識尊演算完畢，走向確切的未來是「智識」之下的一種選擇。
然而宇宙的未來究竟是未知的混沌還是確切的未來，雖然有衡量這些的常數用于界定，但是在不同命途的互相擠壓之下，常數也可能發生改變，未來究竟是否是確定的依舊沒有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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