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鐘離可是那個時代的親歷者。
就算是掌門辰岩仙尊都沒有在那個時代有名氣。
然而這麼有名氣的戰神鐘離，為什麼不選擇飛升呢？
也竺很好奇，總覺得在這之下，埋藏著很大的隱情。
听也竺這麼一說。鐘離確定了，這些亡魂，就是上古時代殘留的修仙者。
並且都是對“戰神”有所了解的。
也竺追問道︰“師尊，為什麼上一個修仙時代會結束？”
“師尊，為什麼你不會使用靈力？”
連著三個問題，鐘離都沒打算回答，畢竟也竺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鐘離將手中的竹簡卷起來，背在身後，道︰“這些問題，也竺，等你成功飛升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也竺道︰“自從無極宗存在之後，從來都沒有人飛升過，師尊，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這事，你不該問我吧？”鐘離道，“天道不想讓此間的修道者飛升，或許是天庭人滿了，或許是這一屆的修仙者就是沒達到標準，我又沒飛升去天庭看看，我怎會知道呢？”
“可是師尊，你在上一屆就是最強的戰神，為什麼比你弱的都飛升了，你不呢？”也竺打破砂鍋問到底，非要知道。
在這里，鐘離听不清楚亡魂們所說的話，但是能听出來他們在也竺來了之後就像是一滴水進了熱油鍋里，炸開了。
吵得鐘離都頭痛。
也竺能听清，她會被亡魂們所說的話左右，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鐘離道︰“比我弱？也竺，你這話說出來，在你身邊吵吵嚷嚷的亡魂們肯定不樂意吧？”
“師尊，你不要轉移話題。”也竺說道，“況且，我說的沒錯。”
也竺發型變了，衣服還沒變，還是那身粉紅色上面印有櫻花花瓣的紗裙。
小姑娘愛美，知道是出去還特地換了身衣服。
這身衣服配上也竺之前的發型很是般配，但如今換成馬尾，就有一種違和感。
也竺臉上的妝容未卸，慍怒起來竟讓眼角都染上了紅色。
看到也竺這副樣子，鐘離大概也知道亡魂都跟她說了些什麼。
但他還是伸出手，對也竺道︰“渡給我些靈力。”
也竺很听話，從始至終她從未懷疑過師尊，她只是很想知道自己的前途究竟會走向何方。
是在成為修為最高的大乘期修士之後，活個幾百年死去呢，還是成功飛升，在仙界逍遙快活呢？
也竺不想碌碌無為地死去。
不然，修仙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了，不是嗎？
秘境里沒有靈力，鐘離無法吸收它們，短暫地用一用。
短暫使用靈力不會傷害到自己修煉的根本，鐘離把握著尺度。
至于那些靠自己僅存的靈力維持著絮絮叨叨說話的亡魂們，鐘離心軟，最後還是沒選擇吸收它們的靈力。
有也竺的一縷靈力，鐘離終于听清楚了這些亡魂到底在說什麼。
“都是戰神的錯，戰神壓制著我們不讓我們飛升。”
“若不是他，我們早就成為一方神仙了。”
“戰神，你怎麼還沒飛升？就是為了困著我們吧？”
“堂堂戰神，居然做天道的走狗，真是可笑。”
“戰神，戰神，戰神！”
“……”
多種聲音混合在一起，鐘離勉強分清了一些，大抵知道也竺都听到了些什麼。
和他猜想的大差不差。
也竺喚道︰“師尊……”
鐘離伸出手，制止她接著說下去︰“停，你還留在這里不肯走是不是希望這些亡魂可以被超度，走入輪回路？”
師尊所說不錯，也竺真的有這個想法。
至于為什麼不離開秘境，選擇留在這里爭執，其中一條就是這個原因。
另一方面，也竺不肯離開還是因為她想再听听，亡魂還能說出什麼話，見到“戰神”又是什麼反應。
但它們嘰里咕嚕都是些重復的話，也竺已經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現在的想法只有一個，就是把它們超度。
其他事情，等超度完再做考慮。
若是秘境關閉之後，其中有一個亡魂離開秘境，流落在大陸上，它嘴里的話被其他修仙者听到，對師尊的影響不好。
修仙者之間的聯盟太過脆弱，被其他利益至上的修士抓住機會，一定會把師尊拖入污泥之中。
鐘離看也竺的表情就知道她確實是想把亡魂們超度，嘆了口氣，道︰“我們也不是僧侶，也不是佛修，怎麼超度？況且，這麼多亡魂，沒有一個足夠強大的佛修，怎麼把它們超度？”
也竺好似就在等鐘離的這句話，急切道︰“師尊，我和白蓮教那位合體期佛修有所交情，我可以把他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