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呼吸一緊，原本彎腰偷听的背脊，瞬間變得筆直。
她換換把門推開，不自然的笑了下。
“司先生好。”
她走進去，“二爺。“
司衍不能抽煙，只能捏著煙在掌心把玩啥，他目光落在慕瓷縴細的腰身上，沒有一絲贅肉，甚至有些縴瘦。
怎麼看，都不想是懷孕的樣子。
他挑眉，“真懷了？”
慕瓷輕輕抿唇，目光落在了霍行澗的傷口上。
雖然醫生已經處理到了最後一步，但她還是看見了他的創口。
深可見骨，鮮血淋灕。
霍行澗見狀，主動坐直了身形，“過來。”
慕瓷哦了一聲，乖巧走過去。
醫生主動起身，給她讓路。
“睡飽了嗎？”剛坐下，霍行澗的手就順勢搭上她的腰，輕輕捏了捏，“要不要再睡會兒？”
慕瓷搖頭，看了眼已經包扎好的傷口。
“這傷，怎麼弄的？”
“你住院那幾天弄的，”霍行澗回答的淺淡，“這幾天忙。”
慕瓷對上他的眼楮，覺得在的心髒被揪住了。
他受傷，她竟然一點都不知情。
就像她去霍家，才發現對霍行澗這個人完全不了解一樣。
”是霍遲嗎？“
她抿唇，”還是沈家的人？是鄭瓊？”
霍行澗眼眸暗了暗，“非要問個究竟？”
司衍看著兩個人拉拉扯扯的樣子，忽然意識過來，霍行澗是故意的。
他起身，“行！霍行澗！真有你的！”
他暗罵了一聲，徑直出門。
慕瓷被關門聲嚇的渾身顫了下，本能朝著男人懷里靠了靠。
反應過來，她瞬間坐直。
”是霍遲吧，“她抿了抿唇，認真道，“今天在霍家的時候，他說話字字都沖著你，你們之前肯定有過節。”
霍行澗目光閃過一絲打量，手背輕輕摩挲她的臉頰，“怎麼看出來的？”
“鄭瓊應該沒本事對你動手。”
她解釋，“而且，霍遲針對的太明顯了。”
正常情況，即便看不順眼，在霍老爺眼皮底下，勉強的和平是最基本的。
很明顯霍遲是連裝都不願意裝了。
“嗯，”霍行澗輕輕笑了一聲，“這些日子在我身邊，長進不少。”
他盯著她緋紅的唇瓣，微微低頭。
慕瓷原本是想躲的，可想到霍行澗受傷，還是僵著身子任他吻。
沒一會兒，她人就有些發軟。
細細密密的吻順著她的脖頸，落在了肩頭。
慕瓷本能顫了下。
霍行澗輕輕笑出聲，“慕秘書，你最近怎麼這麼能勾人，嗯？”
慕瓷濕漉漉的眼眸撞進霍行澗眼底，有些迷茫。
霍行澗低吼一聲，把她橫抱了起來。
忽然的懸空感，讓慕瓷瞬間清醒，她攀著男人的肩膀，低聲驚呼，“霍行澗，你受傷了，放我下來。”
霍行澗恍若未聞，抱著她放在了書房休息間的床上。
慕瓷想起來，被他摁住腿。
“別亂動。”
他啞聲，身形把她整個覆蓋住，手臂撐在她身側，眼底喊著欲念，“吻一會兒，剛才在沙發傷口不舒服。”
慕瓷剛想反駁，就已經吻住了。
最後，還是慕瓷找了說要給他煮面的借口，才得以下樓。
走到樓梯間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嗤笑。
慕瓷嚇了一跳，是誰？
司衍懶散的靠在樓梯拐角的牆上，把玩著掌心的打火機。
”慕秘書，介意談談嗎？“
……
慕瓷從廚房接了杯水，放在茶幾上。
“熱的。”
司衍坐在客廳的沙發，把玩打火機的手頓住，“你真打算嫁給她？”
自從霍行澗公布婚訊後，慕瓷受到了無數勸阻。
司衍是第三個。
她微笑，“洛殊之前勸過我。”
司衍挑眉，“她能勸你什麼？”
慕瓷猶豫了下，不知道該不該把洛殊打過胎的事說出來。
或許司衍知道這件事，或許不知道。
“勸我帶著孩子遠走高飛，”她最終還是選擇了保守這個秘密，“還說她會無條件給我經濟上的支持。”
司衍嗤笑，“倒是像她的風格。”
“不過我不是來勸你的。”
他拿起桌上的水杯，“相反，我覺得你應該嫁給他。”
慕瓷抿唇，等著他後面的話。
司衍盯著手里的水杯，似是嫌棄不夠清澈，又重新放了回去。
“畢竟他所承擔的，比你想象中，要痛苦的多。”
他勾唇，“有人陪著，總比沒有的好。“
他說的模稜兩可，慕瓷听的雲里霧里。
她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把自己之前在霍行之哪里沒得到的問題，重新問了出來，“霍行澗跟我，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認識了？”
在寺廟之前。
是中學，還是更早？
司衍挑眉，“你想知道，可以去他書房看看，哪里有你想要的答案。”
書房？
慕瓷端著面碗重新回到書房的時候，想到了司衍的話。
她把碗放下，“好了。”
霍行澗看了眼茶幾，“怎麼只有一碗？”
“我不餓，”慕瓷坐在旁邊的沙發，“而且晚上吃多了容易吐，睡不舒服。“
霍行澗嗯了一聲，接過筷子。
“你做的？”
慕瓷點點頭，又搖頭，“我讓張媽調了湯底。”
她負責煮面。
再多一點的程序，她怕霍行澗吃了會吐出來。
霍行澗輕笑一聲，沒說什麼。
吃碗面，慕瓷扶著霍行澗回到臥室，幫他拿衣服。
折返回去的時候，男人已經去了浴室。
“霍行澗！”慕瓷第一時間沖進去，看到準備開花灑的霍行澗，直接拍開了他的手，“你剛包扎完傷口，不能洗澡。“
霍行澗看著女人擔心的表情，啞聲，“身上很黏。”
回來的時候下了一點雨，衣服貼濕了
貼身上，很難受。
“那也不能洗。”慕瓷眉心輕蹙，把他往外推。
她把他摁在床邊，自己折返回浴室，找了毛巾打濕，“將就著擦一擦，總比傷口感染來的好。”
霍行澗輕笑一聲，“好。”
慕瓷這才松了口氣，彎腰幫他擦身體。
可擦到腰上的時候，卻犯了難。
霍行澗一把抱住她的腰，把她帶入懷中，“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現在害羞？”
慕瓷臉頰微紅，忙站起身，“剩下的你自己擦吧。”
她把毛巾丟給他，徑直跑了出去。
期間路過書房，她腳步本能頓住，想到了剛才司衍說的話。
鬼使神差的，她走了進去。
頂天立地一整面牆的書架，對面是書桌。
慕瓷在書桌抽屜里翻找搜騰了好一會兒，最後把目標落在了書架最上面放著的一個木質盒子上。
她搬過旁邊的移動梯，踮腳去夠，卻不小心把下面一層的書給撞掉了。
一張照片從書中飄出，落在梯子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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