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次同意過來，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為了去一趟墓園。
現在墓園去了，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霍行澗挑眉，“不去看老宅了？”
慕瓷一怔，沈家老宅霍行澗之前送給了她，她連具體的位置都不知道。
她抿唇，“今天可以去看嗎？”
“看我心情。”
霍行澗的扶了扶眼鏡，“該吃午飯了。”
慕瓷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那就去商場吧，我陪霍先生吃午飯。”
兩個人說話，幾乎完全繞過了宋芷。
宋芷有些難堪，期間想插話，卻發現根本插不進去。
而且……
霍先生好像對面前的這個慕秘書不一般，尤其是那雙眼楮，從他下車到現在，基本上沒有在別的地方停留過。
她，是她的情敵嗎？
慕瓷看了眼宋芷，“要帶宋小姐一起去嗎？”
霍行澗嗓音沉沉，“我吃飯的時候，很喜歡被人打擾？”
一句話，瞬間把路堵死了。
慕瓷沒再說什麼。
宋芷原本插不進去話就很難堪，現在因為被霍行澗無視，覺得自己的尊嚴被狠狠踐踏在了地上。
她看著霍行澗打開副駕駛的車門，順帶幫女人系安全帶。
直到車輛離去，她覺得自己像是個跳梁小丑。
這個慕秘書，心機可真深沉。
故意打電話讓霍先生過來，給她難堪。
她肯定早就看到她了。
宋芷氣惱不已，最後索性把外套丟到了地上，被羞辱的感覺充斥全身，小白鞋把外套踩了個稀巴爛。
就在這時，一個踩著高跟鞋，旁邊有保鏢撐著遮陽傘的女人走了過來。
女人打扮時髦，戴著墨鏡。
“宋小姐，”姜瀾摘掉墨鏡，“介意跟我合作嗎？”
宋芷皺眉，瞬間緊張起來，“你是誰？我為什麼要跟你合作？”
姜瀾微笑伸手，“剛才你還外套的霍先生，是我未婚夫，我是他即將結婚的妻子，姜瀾。”
宋芷眨了眨眼，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姜瀾話里的含金量。
霍先生有未婚妻？
那這麼說，那個慕秘書，是小三？
“不可能，”宋芷根本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霍先生絕對不是這種人，你肯定是在騙人！”
小女孩對喜歡的男人，是有濾鏡的。
姜瀾微笑，“看來宋小姐涉世未深，還不知道成年人的規則。”
她聳肩，“不過沒關系，我可以教你。”
宋芷一怔，抬頭。
“我，我不需要你教，”她手在身側攥緊，“我跟你不熟。”
她轉身就要走，卻被保鏢攔住。
她臉上浮現一絲害怕，看著姜瀾的時候，全身都開始發抖，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們想做什麼？”
姜瀾微笑，手搭上宋芷的肩，“別這麼緊張。”
“我們其實是一路人。”
她微笑，“我可以幫你，得到霍行澗，在這一點上，我們殊途同歸。”
宋芷抿唇，“你有這麼好心？”
姜瀾無辜聳肩，“沒有人喜歡做虧本的買賣，只不過跟你合作，能讓我們雙贏，僅此而已。”
宋芷愣住，“雙贏？怎麼個雙贏？”
姜瀾眨眼，“當然是我得到姜家太太這個身份，而你，得到霍行澗了。”
宋芷放在身側的手，瞬間繃緊。
“哦，差點忘了告訴你。”
姜瀾微笑，“霍行澗是江城霍氏集團的掌權人，未來的霍太太，只能是跟他勢均力敵的聯姻對象，所以，即便我不幫你，你憑著自己的努力得到了霍行澗的喜歡，他也未必會為了你，跟家族抗衡。”
“不過他不是一個吝嗇的人。”
“如果他喜歡你，或者說，你們兩個有了名副其實的關系，他肯定不會虧待你。”
見宋芷動搖，姜瀾掐蛇掐三寸，“比如，讓你跨出你現在的階層，不用再被催債，也不用每天住在老鼠滿地跑的老房子里，難以入睡。”
宋芷對上面前女人的眼楮，放在身側的手微微攥緊。
她閉了閉眼，“好，我答應你。”
頓了頓，“不過，我不做傷天害理的事。”
姜瀾伸手，“當然，我可是守法公民。”
宋芷遲疑了下，緩緩跟姜瀾握手。
……
慕瓷陪著霍行澗吃飯，可車在路上開了許久，遲遲不停。
她下意識道，“想好去哪兒吃了嗎？”
霍行澗漫不經心，“沒有。”
慕瓷，“……”
“要不去吃火鍋？”她提議，“桐城的火鍋很好吃的，我知道有一家老字號，堪稱一絕，就是不知道現在還開業沒有。”
霍行澗視線一頓，忽然靠邊停車，看向慕瓷。
慕瓷抿唇，“怎，怎麼了？”
“我下午要見一個合作商。”
霍行澗嗓音沉沉，“慕秘書覺得火鍋味，我洗多久能消失？”
慕瓷攥著安全帶，沒敢吭聲。
她給霍行澗當秘書這麼久，其實是知道他不吃火鍋的。
他的飲食很自律。
自律到，偶爾跟朋友，或者乙方避免不了吃火鍋的時候，涮的都是清湯鍋。
慕瓷深吸了一口氣，她也是昏了頭，竟然敢給霍行澗提議。
“是我考慮不周。”
她低頭，“那要不去吃西餐？”
霍行澗最經常吃的，就是西餐廳的牛排。
高蛋白，健身人士必備。
霍行澗睨了她一眼，重新發動車輛，之後再沒說話。
就在慕瓷忐忑的時候，發現車輛拐進了一個小胡同。
街道兩邊的綠植和景色雖然變了，但是路還是老樣子，梧桐樹在道路兩邊遮蔽住正曬的日頭，道路兩邊有行人在悠閑的走。
而在小巷的盡頭，走過一串台階，便是一家巷子胡同里的私人火鍋店。
卡宴進不去，停在了巷子口。
霍行澗打開車門，繞過車頭走到巷子口的台階出。
他轉頭，見慕瓷還在車上。
他挑眉，“不下來？”
慕瓷一怔，“你怎麼會知道這家火鍋店？”
記憶中，她在很小的時候，跟沈父和沈母來過一次。
好像，當時還有一個大哥哥和一個阿姨。
霍行澗定定的看了慕瓷兩秒，並沒打算回答這個問題，“還有三個小時，你不下來，老宅就不用去了。”
慕瓷忙回神，推開車門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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