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門打開的瞬間，霍行澗順手拿起桌上的文件砸了過去。
房門開了一條縫，從門口只能看到男人的背影。
慕瓷嬌小的身軀被他牢牢籠罩著，身上裹著霍行澗的西裝外套。
司衍怔了下，還沒反應過來，李助理就把門重新合上了。
“司總，”李助理微笑提醒，“您要不還是去霍總的辦公室等吧？”
司衍單手插兜，低頭把玩著掌心的戒指盒。
“好啊。”
他轉身，離開會議室。
慕瓷身上裹著男人的西裝外套，整個人害怕的蜷縮在霍行澗的懷里，生怕司衍會真的床進來，整個人也繃的緊緊的。
霍行澗喉結滾了滾，低頭親吻她的耳垂。
忽然，手機響了。
慕瓷睫毛顫了顫，偏開臉提醒，“你，你的手機響了。”
霍行澗盯著她看了半秒，一只手撐在她身側的會議桌上，一只手從兜里拿出了手機。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接通，“什麼事。”
電話對面，霍夫人的聲音雖遲但到，“上周末怎麼沒回來吃飯？”
幾乎每周末，霍行澗都會專門抽出半天的時間。
回家吃飯，商討家事。
霍行澗看著蜷縮在自己懷里和辦公桌縫隙的小兔子，嗓音四平八穩，“養了只小兔子，沒時間。”
慕瓷抱著自己的肩膀，小心翼翼的想從霍行澗懷里溜出去。
霍行澗輕而易舉的捉住，把她摁回去。
“這周末回去。”
他把手機打開擴音，放在了辦公桌上，隨後扣住慕瓷的下顎，俯身親上了她的唇。
慕瓷本能掙扎了下，發出一聲細碎的嗚咽，瞬間收了回去。
電話對面，霍夫人沉默了足足五秒鐘。
“霍行澗，”她隔著電話警告，“玩歸玩，別忘了你的身份。”
頓了頓，“你不是為你自己活著的。”
霍行澗強勢入侵的動作停頓了半秒，俯身低頭看著懷中緊張不已的女人，忽的笑了，“母親，這個世界上並不是世世都能如您的意的，您要習慣。”
那說話的語氣，並不像是孩子對母親的說話態度。
慕瓷一時間都忘記了掙扎。
“你……”電話對面，霍夫人也有些啞然，“你爸這段時間剛從療養院回來，如果你還當他是你爸，做事就注意點分寸，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應該比我清楚。”
頓了頓，“姜瀾以後終歸是你妻子，鬧的太難看，我沒辦法跟你姜叔交代。”
霍行澗平淡的臉上似乎染了戾氣，他拿起手機。
“母親，您高估我了。”
他松開慕瓷，懶散的靠在桌沿，點了根煙，“我這人呢，最討厭別人動我東西，別說是姜大小姐，就是您，也不行。”
那話含了警告，霍夫人听出來了。
慕瓷對此一無所知，在得到自由的瞬間從辦公桌上下來，低頭背對著霍行澗整理自己凌亂的衣服。
霍行澗看著她的背影，喉結滾了滾，“我還有事，周末再回去拜訪您。”
他掛斷電話，走到慕瓷身後。
慕瓷剛準備去夠裙子後背的拉鏈，一只手就搶先幫她拉上了。
她猛的回頭，腰肢被男人掐住，“想逃？”
慕瓷抿唇看了眼門口，“現在是上班時間。”
“嗯，”他嗓音散漫，“我知道。”
慕瓷，“……”
她盯著霍行澗稜角分明的英俊臉龐，睫毛輕輕顫了顫，磕絆道，“司……司先生還在辦公室等您。”
經過剛才那通電話，霍行澗也沒了逗弄她的興致。
他嗯了一聲，松開了她，“我一會兒讓李助理拿一套衣服過來，你換上。”
頓了頓，“以後下雨不要穿白裙子。”
說完，他擰開門出去了。
慕瓷為了避險，特地在會議室等了十分鐘，才開門出去。
李助理一直都在外面等著，“慕小姐，給您準備的衣服我已經放在休息室了，您直接過去救星。”
慕瓷被這一聲您，給驚到了。
她盯著李助理看了幾秒，才僵硬的收回視線，去了休息室。
……
辦公室里，司衍身形懶散的靠在沙發里，修長的雙腿一點兒也不客氣的交疊搭在茶幾邊緣，指尖夾著一根煙。
他調侃，“你最近**挺大啊。”
霍行澗睨了他一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被女人傷過之後就x了？”
司衍猛的坐了起來，“我是你兄弟，有你這麼損我的嗎？”
霍行澗不以為然，“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呢？”
“諾，”司衍下巴朝著茶幾一旁努了努，“六百二十萬，記得打我卡上。”
霍行澗走到茶幾旁，彎腰拿起戒指盒。
他打開看了一眼，隨後道，“你可以走了。”
司衍蹭的一下就從沙發坐了起來，“需要的時候就給我打電話，不需要的時候就讓滾，霍大總裁，我是你的狗腿子嗎？”
霍行澗挑眉，“難道不是？”
司衍，“……”
他呵了一聲，走到霍行澗面前，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都是男人，我理解。”
他語氣頗為認真，“從我坐在這里到你來，也才不到十分鐘，你要實在覺得沒尊嚴，我認識一個男科醫生，你要不要試試？”
霍行澗冷颼颼的目光睨過去，似裹了冰刃。
司衍聳肩，“……不能說？”
霍行澗沒理，直接進了休息室。
慕瓷換好衣服出來，走路的時候腿有些別扭，而這一切都是歸功于昨天晚上，霍行澗的惡劣行徑。
她回到自己的工位，低頭整理之前的資料文件。
期間接水的時候，听到員工在茶水間調侃。
“不是吧？她看著不像那種人啊？”
“哪種人？”甦娜不以為然，“這年頭，知人知面不知心，以慕秘書的學歷能進公司，除了陪睡之外，還有別的可能嗎？”
其余人對視了一眼，表示認同，“她進公司的時候，的確是學歷不符。”
“不止，她還經常請假呢。”
“先是用比我們都低的學歷進了公司，然後又動不動請假，還每天跟老板走的那麼近，該不會……她是霍總的情人吧？”
慕瓷剛走到茶水間，腳步就硬生生停了下來。
甦娜余光撇見，語氣不滿的哼了一聲，故意道，“這霍總下個月就要跟姜小姐結婚了，這有些人啊，真是不知道禮義廉恥，以為長得漂亮點，就能為所欲為了。”
一起八卦的同事不經意看向門口，瞬間愣住，“慕秘書？”
眾人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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