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瀾推開辦公室門的瞬間，慕瓷被男人推進休息室。
她看到了一片衣角。
姜瀾目光掃視四周，本能走向休息室。
“姜小姐！”李助理這時眼疾手快上前，“霍總在休息室換衣服呢，您要不稍微等一會？他不喜歡別人闖他休息室。”
姜瀾攥著包的手微微繃緊，剛才那一幕，她不可能看錯。
她沖李助理笑了下，“也好。”
她轉身離開，關門的瞬間目光落在了休息室。
慕瓷整個人被推壓在休息室的門板上，她不敢吭聲，只能死命咬著唇瓣。
霍行澗手抵上她的腿，“不是說了穿裙子？”
慕瓷咬唇，有些失控。
她身上青青紫紫的，兩條腿根本沒眼看，大概是那晚在落地窗的時候，腿每次都能撞到旁邊的置物架，以至于膝蓋都是青的。
她低頭，強忍著沒吭聲。
霍行澗扣住她的下顎，“不說話？”
慕瓷死死咬著唇瓣，強迫自己不去想，也不去迎合。
她甚至心里殘存了那麼一點微笑小的希望，面前這個男人能放過她。
但是她想錯了。
霍行澗抬手拉開旁邊置物櫃的抽屜，把東西遞給她，“不想懷孕，就自己拆，嗯？”
慕瓷回頭對上男人的視線，全身上下忍不住的顫栗，她看著他骨節分明手里的錫紙帶，聲音帶著幾乎听不見，“可以，可以放過我嗎？”
下一秒，霍行澗笑了。
那笑聲持續了很久，就到對慕瓷來說，就像是一種折磨。
……
慕瓷從休息室出來的時候，霍行澗早就已經離開。
他衣冠楚楚，氣定神閑的很，“下午休息室歸你，不會有人來打擾。”
慕瓷哪里敢。
她匆忙把自己的衣服套上，離開休息室。
從辦公室出去的時候，她的兩條腿跟灌了鉛似的，根本無法挪動分毫。
李助理這時從會客室出來，看到慕瓷不自在咳嗽了一聲，“慕秘書，剛才霍總吩咐，說您如果下午身體不舒服，可以請假回去休息。”
慕瓷抿唇，看了眼其余同事。
她剛才在辦公室待了足足兩個半小時，要是現在請假，基本就做實了她勾引老板。
她搖頭，“不用，多謝李助理關心。”
說完，她匆忙抱著文件，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期間路過會客室，諾大的玻璃窗里，姜瀾半邊身子都坐在霍行澗腿上，兩個人的唇齒幾乎交纏到一起。
慕瓷攥著文件的手一緊，胃部一陣作嘔。
她跑去洗手間，吐了好久。
……
霍行澗看著幾乎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漫不經心的彈了彈煙灰，“姜小姐，男人對主動的女人，向來是沒太大興趣的。”
姜瀾臉色有些難堪，“所以，你喜歡慕瓷那種？”
“也許吧。”
他勾唇，毫不溫柔的把姜瀾從自己身上推開，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聯姻的事，不會取消，”他的嗓音格外散漫，轉頭睨了姜瀾一眼，“所以姜小姐不必這麼有危機感。”
姜瀾難堪的臉色稍微好了些，但是也沒好多少。
她整理了下裙擺，坦然道，“你打算結婚後，跟我一直這樣嗎？”
霍行澗挑眉，“我一直以為，姜小姐很識時務。”
他的意思，姜瀾听懂了。
姜家和霍家只是商業聯姻，他們兩個不管是誰，都應該清楚的明白，這樁聯姻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
“可婚姻對女人來說，無異于再次投胎。”
姜瀾走到霍行澗身邊，“我沒打算婚後還演戲給外人看。”
她抬手，搭上霍行澗的肩。
“我姜瀾就算是聯姻結婚，也不想被圈子里的其他女人看了笑話，”她勾唇，“更何況，我也不差，不是嗎？”
姜瀾雖然算不上江城第一美人，可溫婉是出了名的。
她不缺人喜歡。
但是，她的婚姻同樣身不由己。
霍行澗面龐露出溫冷的薄淡，對上姜瀾的眼楮，笑的散漫，“既然是婚後的事，那就婚後再說，畢竟……我們兩個現在還沒結婚，不是嗎？”
姜瀾一怔，視線頓住。
霍行澗單手插兜，把煙蒂摁滅在煙灰缸里，“李助理。”
李助理走進門，“霍總。”
“送姜小姐回去。”
李助理趕忙點頭，看了眼姜瀾，“姜小姐，我送您下樓。”
姜瀾看了霍行澗一眼，面色略微艱難的收回，臉龐又恢復了冠冕堂皇的笑。
慕瓷從洗手間出來，剛好踫到了要走的姜瀾。
擦肩而過的瞬間，姜瀾看到了慕瓷白淨脖頸上的痕跡。
那痕跡很新鮮，讓人想不在意都不行。
“慕秘書！”姜瀾的聲音驟然提高，慕瓷下意識停下腳步，還沒來得及完全轉身，一巴掌就落在了臉上。
她沒防備，整個人後退了好步。
李助理皺眉，“姜小姐，您干什麼？”
姜瀾意識到自己失控，但是看著慕瓷一臉無辜，心里的愧疚瞬間消失了。
“我打個行澗公司的秘書，什麼時候輪到李助理插嘴了？”
她哼了一聲，看想慕瓷，“慕秘書，你既然是行澗的貼身秘書，就應該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這個世界上最讓人不恥的，就是插足別人的感情。”
慕瓷一怔，臉色有片刻的難堪。
姜瀾似是打了勝仗，踩著高跟鞋得勝離去。
李助理猶豫的看了眼慕瓷，也沒敢說什麼。
慕瓷呆楞了許久，才轉身默默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剛坐下，手機就響了，是慕程遠發來的消息。
【下班了嗎？】
慕瓷看著手機屏幕，好半晌才仰頭把眼淚憋了回去。
她沒回消息，直接把手機靜音了。
李助理送完姜瀾回來，路過慕瓷的工位，發現她眼楮紅紅的。
他嘆了口氣，把這件事告訴了霍行澗。
不多時，慕瓷就收到了霍行澗發來的消息，“下班後去停車場等我。”
快下班的時候，慕瓷收拾東西的時候看到了手機上的消息。
她怔了下，本能看向總裁辦公室。
半開的百葉窗里，霍行澗正站在陽台打電話。
他這麼忙，應該是消息發錯了？
慕瓷懷著僥幸的心理，當然更多的是對霍行澗單獨相處的恐懼，于是糾結過後，選擇了第一時間收拾東西回家。
她背著包，急匆匆走進電梯。
好不容易挨到了公司門口，手機卻響了起來。
霍行澗站在二十一樓辦公室的落地窗，近乎睥睨的看著公司大樓門口的獵物。
獵物左顧右盼，緊張的很。
慕瓷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接通了電話，“霍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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