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的司機已經在機場外等候,趙凌沒有回家,直接讓司機載著他去了陶家。
李凡和孔姝元看到他的到來就跟看見了救星似的。
陶家附近已經被安保人員仔細找過,但依然沒有陶遴的影子。
考慮到陶遴的情況比較特殊,雖然失蹤時間沒有達到小時,警察還是受理了,不過至今還是沒有消息。
來的路上趙凌想過很多關于陶遴失蹤的可能性,目前他最大的懷疑對象是通文館。
除了通文館,陶遴本身沒有得罪過任何人。
于是趙凌讓人去查最近何遼登的動向,只不過那邊還沒傳回消息。
“這家伙能到哪兒去呢?真不讓人省心。”
李凡坐在沙發上愁眉苦臉的說。
為了找陶遴他今天都沒有去店里,還推了一場家宴。
孔姝元眼眶微紅,聞言狠狠瞪了李凡一眼。
“唉,得得得,我說錯話了。”
李凡被瞪立馬認錯,然後朝趙凌拋去一個無奈的眼神。
其實李凡也就抱怨兩句,心里還是擔心更多一些的。雖然他表面上不太看得慣陶遴,但那只是他個人的小心思作祟,當不得真。
李凡認識陶遴的時間也不算短,認真說起來,他其實是將對方當朋友的。
趙凌問佣人這段時間陶家有沒有來過客人,或者陶遴有沒有哪些不正常的舉動。
佣人認真的思考了好一會兒之後還真想起來什麼。
“陌生的客人倒是沒有,不過陶先生這段時間一直都在二樓的陽台發呆,琴也很少彈了。哦!他發呆的時候經常會拿著兩塊木牌呢,走哪兒都帶著,也不讓我踫。”
佣人想起這事臉上還有困惑,以前的陶先生雖然不怎麼愛說話,但性格很穩定,幾乎不會給他們下臉子。
但前天來的理療師只是因為踫了陶先生的木牌就被批評了。
“陶先生對那兩塊木牌非常看重,我剛剛沒在陶先生的房間看到木牌。”
那兩塊木牌要麼就是陶遴隨身攜帶,要麼就會放在臥室的床頭櫃上,反正基本不會離了陶遴的視線。
听到佣人說的話,趙凌眉梢微動,心里出現一個駭人的猜想。
陶家別墅區附近是有監控的,可監控里根本沒有陶遴外出的影像,也沒有形跡可疑的人進入過別墅區。
也就是說陶林要麼還在別墅內,要麼就是憑空不見的。這一點讓安保和警察都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趙凌抽空回了一趟徐家,放完行李又立即返回來,佣人已經離開,孔姝元也被李凡哄著送回家了。
李凡對天發誓答應會找到陶遴孔姝元才願意回家的,不過等別墅里只有他跟趙凌兩人後,李凡苦笑道︰
“這能從哪兒找?”
趙凌手里攥著什麼東西,听見李凡的話沒有回答。
李凡得不到回應朝他看了過來,很快就注意到了趙凌手上的東西,那是一塊木牌。
“咦,你這是什麼玩意兒?這該不會就是那什麼木牌吧?你怎麼也有?”
李凡腦筋轉的很快,一下就想到了陶家佣人提到的木牌。
趙凌嗯了一聲,張開手指給李凡看了一眼,然後語氣平淡的說︰
“拍賣行得的,拿著玩玩兒。”
李凡倒是沒有太在意這塊木牌,但趙凌的話好像提醒了他。
“哎,凌兒,你說會不會是通文館搞他呀?畢竟他把人家搞散了都。”
通文館的事李凡也略有耳聞,不過他最先得到消息是從齊亞兆那里。
齊亞兆雖然逃過一劫回了家,但還是一直關注通文館的消息,所以通文館一出事他就知道了。
李凡當時只是當個笑話看看,笑著同趙凌說起這些事時還評價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直到趙凌告訴他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彼時李凡驚訝過後也就沒再關注了。
現在陶遴失蹤要排查外在存在的危險因素,李凡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通文館。
“我已經找人去查了。”
話是這麼說,趙凌卻隱隱有預感,這件事不是何遼登做的。
事實也正如此,次日早上,負責調查的偵探就回了趙凌消息。
通文館這段時間的動作都在處理他們的爛攤子上,壓根也沒有時間騰出手去找陶遴的麻煩,何遼登自保都來不及呢。
既然不是通文管下的手,那陶遴的失蹤就更不對勁了。
一個不良于行的人沒有第三方幫忙,他能去哪里呢?
因為對孔姝元做出了承諾,李凡再沒有頭緒也只能硬著頭皮找,除了警察,他還從家里借了些勢力查找。
李凡想的是雖然陶遴得罪的人不多,但他太有錢也招風啊,何況還是一個瘸子,就更容易成為一些不法分子的目標。
相比于急得團團轉的李凡,和陶遴關系更好的趙凌顯得有些悠閑了。
這份悠閑十分不合常理,李凡很快就有所察覺。
“你跟姓陶的不是良師益友嗎?怎麼人丟了你這會兒不著急呢?”
明明剛下飛機得知陶遴失蹤的消息趙凌還緊張得不行,這才都第二天了,人還沒影子,趙凌卻淡定了。
听到李凡的話,趙凌摩挲著手里的木牌,看了他一眼說道︰
“你不是在找嗎?”
李凡噎了一下,然後微微眯起眼楮直勾勾的看著趙凌。
“不對勁,你不對勁。你是不是知道那家伙去哪兒了?不然你怎麼可能這麼淡定。”
李凡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神色一下哀怨又暴躁。
“別不是你倆玩兒躲貓貓呢!”
饒是趙凌有心理準備也被李凡不尋常的腦回路震驚。
“凡哥,你看像嗎?”
如今連警察都參與進來了,這件事怎麼可能是兒戲?
顯然李凡也反應過來了,他訕訕道︰
“像不像的你這不對啊……那麼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你跟他那麼要好卻一點都不慌。”
李凡狐疑的看著趙凌的眼楮。
趙凌暗暗嘆了一口氣,解釋道︰
“我也派人出去找了,但這個時候急沒用,只有冷靜下來看有沒有頭緒。”
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但李凡仍然覺得怪怪的。
趙凌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其實不是不緊張,但他懷疑的方向太過驚世駭俗,不能告訴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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