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早!”
    “早啊!”
    “陳總!”
    “早上好!”
    陳升出寢室門,遇到的學生都會熱情打招呼。
    整個宿舍樓都知道頭條網陳升還住寢室。
    陳升也是沒辦法。
    這時候周邊還沒什麼好的小區。
    大部分都是樓梯房。
    尤其是別墅區,離得遠,平時里面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江大離群光最近,往返很方便。
    而三個小bab還要上課。
    住太遠實在沒必要。
    都住金海雅築的話,那套房子又顯得小了。
    各買一套呢,沒人會去住,寧願擠在一個屋子里。
    只能再忍忍。
    過一兩年就有新小區出現。
    也或許頭條總部會搬遷。
    剛走出樓道,就見花壇上居然坐著校花姐。
    “陳升~!”
    沈言卿撲了上去。
    “寶寶怎麼了?”陳升抱了個滿懷。
    校花姐應該是早上洗了頭,黑發噴香。
    奇怪,怎麼今天早上突然在這等著?
    “我做噩夢了~!好可怕!”沈言卿死死抱住。
    像是害怕一松手人就會消失一樣。
    “不怕不怕!我在呢!”陳升撫摸著校花姐縴細的腰背,溫聲道。
    還是頭一回听她說做噩夢了。
    兩人安安靜靜擁抱著,在這人來人往的宿舍樓下。
    陳升輕重適度地揉捏校花姐的後頸,輕輕拍打她的背。
    像在哄一個孩子。
    路過的學生只是艷羨地打量一眼。
    沒人敢說什麼閑話。
    現在誰不知道頭條網四大護法。
    別人樂意,你能咋滴。
    又不能讓陳總出于道德,讓一個出去。
    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
    抱了一會,陳升在校花姐額頭親了一口︰
    “我們去吃早餐,然後寶寶說說。”
    “好~!”
    去食堂的路上,陳升這才知道,寶寶夢見自己死了。
    死得還挺慘。
    都沒了。
    “寶寶,只是夢,別怕。”陳升拉著她的小手,安慰著。
    卻沒有立Fla。
    他表情如常,心里卻有些吃驚。
    莫非校花姐也重生了一回?
    想了想他又排除了這個猜測。
    校花姐的夢是碎片化信息,是純粹的夢。
    也許是她接收到什麼,潛意識中產生了一些聯想。
    陳升試著問道︰“寶寶,最近跟家里通過電話沒?”
    “有~!媽媽打過電話來,說爸爸最近情緒不好,還爭執了幾句。”沈言卿如實道。
    她也想到了,應該是自己不喜歡情緒。
    所以影響了夢境。
    接著又道︰“他們從不吵架,現在卻有了,可能是因為我。”
    她的話語透著幾分低沉。
    “吵架是生活中常有的事,偶爾吵吵還能增進感情呢。”
    陳升違心的模糊了吵架的概念。
    吵架和吵架是兩碼事。
    但校花姐純粹,沒必要給她灌輸其他東西。
    他補充了一句︰
    “他們都是冷靜理智的人,估計吵完就自我消化了,寶寶別擔心。”
    “嗯~!”
    沈言卿在陳升手臂上蹭了蹭。
    內心深處還是有一股陰霾。
    夢里媽媽听信別人的話,犯下大錯的事她沒說。
    擔心陳升因為一個夢而愈加討厭媽媽、
    可她太了解媽媽了。
    那就是個被從小寵到大的女人。
    也許不會做像夢里一樣的事,但卻可能一時糊涂嘗試干涉某些事。
    這牽扯就太大了。
    媽媽只是個教育局長,沒有其他權力。
    難免用上何家的關系。
    自己還是要保持警惕,盯緊一點。
    不過這樣真的好累啊。
    此時,陵縣。
    縣教育局宿舍。
    “建軍,這兩天你能不能抽時間去下楊家那個廠子,跟陳會計聊一下?”
    何冬琴叫住了正要出門的丈夫。
    “有什麼聊的,做父母的這樣去聊,像什麼話,我這身份合適嗎?”沈建軍一邊換鞋一邊道。
    “合不合適都得去試試,不然更不像話了,外面都傳言什麼四大仙女護法,讓我臉往哪里放,單位都開始笑話我了。”
    何冬琴一臉不快。
    “誰傳言了?笑話什麼?言言現在是高管,這不挺好的嘛,別人是嫉妒你。”沈建軍不以為然。
    他關心的是頭條系企業的快速發展。
    不管是以政或商的角度,都是值得研究的。
    “那我去找陳老師聊一下,我也不要別的,就是讓他兒子離言言遠一點。”何冬琴板臉道。
    “可別,這可不行!”沈建軍眼神一凝,“那才叫真的不像話,你也是個領導,這樣做讓人家怎麼看你。”
    “我也不想,但是現在你看言言,社團也不加了,讀書也分了心,又和那小子不清不楚的,我們何家的臉都被丟光了!”
    “社團不加就不加,讀書哪有分心,言言不好好的嗎?丟什麼臉了?
    戀愛的事我們操心是沒必要的,她自然有她的想法。
    過年回來你也看到了,人還好好的。
    人家那現在也是互聯網大企業了,言言還是高管。
    一切都很好,真的沒必要節外生枝,冬琴。”
    沈建軍心里深深嘆氣。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妻子就成這樣了。
    講究起了某些不合時宜的觀念。
    覺得從政比從商高級。
    “我不是要節外生枝,你有沒有想過,他現在搞這麼大,還是獨資,這麼多錢,很容易出現問題。”何冬琴試圖解釋自己的用意。
    “能出什麼問題?”沈建軍不在意地回了句。
    接著他意識到什麼,正色問道︰
    “不是,冬琴,這些是誰告訴你的?”
    “什麼誰告訴我的?”何冬琴眼里的異色一閃而逝。
    “跟你說獨資,這麼多錢,容易出問題。”沈建軍認真的重復。
    “沒人告訴我,不就是這樣嗎?人是有貪念的,繳那麼多稅,他那麼年輕,他甘心嗎?出問題是遲早的事。”
    何冬琴走近丈夫,小聲道︰
    “他這麼快賺到這麼多錢,有沒有可能行賄了?
    找了靠山?有沒有不正當競爭?
    你不能否認這是有可能的吧?
    這要是爆出來,你想想後果。”
    “冬琴……”沈建軍目光復雜,欲言又止。
    心里已經有所預料。
    必然是有人跟妻子灌輸了什麼。
    如果真是這樣,事情就非常復雜。
    妻子不是沒有智慧的人,只是在女兒這件事上,陷入了死胡同。
    這很危險。
    他頓了頓,說道︰
    “我先去上班,回來再討論,不過,你可千萬別去找陳老師,不要讓女兒難做!”
    “行,我等你回來再說。”何冬琴還是答應了。
    沈建軍拉開門,又不放心地回頭︰
    “記得,冬琴,別去。”
    “行,知道了。”(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