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淼訝異的當口，沈真從公文包中取出一疊文件，神情略帶幾分得意，“早上六點的飛機飛霓虹東京，上午十一點見的tv朝日的制作人，下午一點半見的環球唱片亞太區總監，談了兩小時簽的初步意向，我也是剛回來。
這幾份文件你看一下，沒問題的話，身為藝人主體，也是要簽字的。”
時間安排的有夠特種兵的。
顧淼接過文件，捏了捏厚度，說道︰“好，我來看看，這麼多內容，沈哥你都談下來了？”
“人家既然有這意思，好不容易的機會，咱們一定要分秒必爭啊。”沈真笑著拍拍顧淼的肩，語氣中帶著幾分自豪，“當然，主要還是你的專輯太火了。霓虹那邊很多音樂人都在關注華語市場，你這樣能創作又唱功出眾的藝人，長得還帥，不就是他們想合作的類型嗎！”
“辛苦你了，空中飛人可不容易。”顧淼說著，翻閱起了合同，內容比他預想的還要全面。不僅包括參加一檔名為《usic station》的音樂綜藝，還涉及一首原創歌曲在霓虹發行的相關安排。
“這個綜藝是霓虹最受歡迎的音樂節目之一，每周收視率穩定在12％以上，峰值有的甚至在15％左右。”沈真解釋道，“每期會邀請一位焦點藝人，演唱自己的作品，然後與當地音樂人互動合作。你將是首位受邀的華語藝人。”
“听起來不錯。”顧淼點點頭，“但唱什麼歌呢？不會要唱他們本地的霓虹歌曲吧？”
他听說過霓虹本土的歌曲，除了二次元的歌，就是經典的昭和歌。
唱後者，他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沈真立刻變得嚴肅起來︰“我還想問這事呢，你之前說有寫過一首原創歌曲，我跟他們提了，他們很感興趣，但需要先看曲譜。”
“？”這八字還沒一撇呢。
他狐疑地望著顧淼︰“我答應今晚發過去。你真有這首歌吧？”
倒也不是沈哥不相信顧淼，而是這件事非常重要，關系到在霓虹是否能夠站穩腳跟，自然是容不得一點馬虎。
如果沒有，找人都有些來不及。
“今晚？這是不是有點趕了？”
可能是因為面前經紀人的表情，聞言的顧淼心頭一緊。
還好先前提到的《小小戀歌》他有花時間去解析復原，包括曲譜和歌詞，但要答應今晚就發過去，時間還是有些緊了。
“你想到哪去了，只要給曲譜就行，我們要是做好了，還要他們干什麼。”沈哥見他會錯意，沒好氣得道。
“當然有。”顧淼露出胸有成竹的樣子，“不過曲譜在酒店，我現在可以寫出來給你看。”
沈真從包里取出一個小本子和筆遞給顧淼︰“那就現在寫吧，我等著看。”
顧淼瞅了眼沈哥，微微搖頭，他是真沒想到這人準備那麼充分，不過還是接過了本子，飛快地在紙上記錄著音符和節奏，不時停下來思考細節。
“這首歌叫《小小戀歌》，我構思很久了。”顧淼邊寫邊解釋，試圖讓這個過程看起來更自然，“靈感來自于去年看的一部霓虹愛情電影。”
沈真眼見著顧淼下筆如有神，眉頭漸漸舒展︰“沒想到你的真的寫出來了。歌詞呢？”
“歌詞是霓虹語。”顧淼說著，開始在曲譜旁邊寫下羅馬音標注的歌詞，“我查了很多資料，請教了懂霓虹語的朋友，你可以讀讀看。”
羅馬音？看起來跟拼音差不多，但是讀起來好像是有差別的。
不懂霓虹語，曲譜他還是懂一些的。沈哥接過寫好的曲譜，仔細查看。
看到那些整齊排列的音符和節奏標記，縱然不是專業的音樂人，他還是點了點頭︰“還不錯，我拿回去給公司的音樂總監看看，沒問題就注冊版權，發給那邊的音樂公司。”
之所以跨國，在霓虹要另外找音樂公司，這也是基于戰略考量 和 現實需求。不僅僅是本土化，更是看中的是本地公司的資源和渠道等等。
霓虹對版權的管理，與華國又不太一樣，規則還是比較復雜的，而且還涉及了稅務和法律的問題。
另外還有就是，合作的方式可以降低成本，本身讓風紀傳媒獨立運營單曲宣傳，肯定是比較吃力的。
有環球這樣大的全球公司，反而對歌曲也能進行把關，總之是利大于弊的事。
“沒問題。”顧淼松了口氣，這樣一來到霓虹也不會發布歌曲，也沒有太大的阻礙。
“對了。”沈真突然說，“我本來打算給你請個霓虹語家教，畢竟去參加節目總要會幾句。但看你連歌詞都能寫出來，應該不需要了吧？”
顧淼暗叫不妙。他對霓虹語懂得有限，如果要真正學習霓虹語，還需要額外花費5個點數兌換語言能力包。
請老師的錢公司花，這不請，可就虧了。
“其實……”顧淼猶豫著，“我只是會一些基礎用語和這首歌的歌詞。復雜對話還是不行，畢竟寫作和交流還是有區別的。”
就好比是英文的听說讀寫，有多少人是閱讀和寫作庫庫地高，听說結果是不太行的。
“沒關系，”沈真還以為他在謙虛，拍拍他的肩膀，“節目組會配翻譯，你只需要會一些簡單的寒暄和表達感謝的話就行。回頭我給你找個霓虹語速成教材，你大概學一下肯定可以的。”
“……”顧淼無奈地點點頭，心想回去得趕緊想辦法搞定這個問題。
<usic station》在霓虹有二十多年歷史了，是他們最重要的音樂綜藝之一。每期都會有超一線藝人參加，所以你可要準備充分了，不然可不好收場。”
“听起來競爭壓力也很大。”顧淼感嘆道。
“對，要不是這是霓虹首秀，我也爭取不來這個絕佳機會。”沈真解釋道，“節目形式很適合你。每期有三個環節︰首先是嘉賓獨唱自己的代表作；中間穿插采訪，然後就是與當地樂隊合作改編一首經典歌曲；最後是即興創作環節，嘉賓需要在現場根據觀眾提供的主題，在十分鐘內完成一首即興小曲。”
顧淼听到最後一個環節，眉頭微皺︰“即興創作？這挺有挑戰的，除了創作音樂人，都做不到吧？”
“但我看你好幾次都一口氣把歌寫完了，這對你沒什麼壓力吧？”沈真眼楮發亮，反而看上去比他好有信心。
顧淼沒辦法，硬著頭皮點頭，他只好這麼想，gpt曲庫在，江山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