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脈象騙不了人。
    待于杰離開,李老的脈再次猛跳。
    “文名,繼續說。”
    “那個年代為了早點工作養家糊口,將十三四的年齡改成十六歲是很正常的一件事,當然了,這是我猜測出來,並沒有向任何人驗證過,但從我號脈的結果看,顏德的真實年齡,應該不到六十,在五十五到五十八之間。”
    親身經歷過那個年代的人,都清楚檔案改年齡是一件多麼心酸無奈的事。本應該無憂無慮求學的年紀,稚嫩的肩膀卻挑起了生活的重任。
    “你的意思是~意思是~”
    “你听我講完,師父他老人家當年的道士身份,被反動派污蔑為巫醫,迫不得已逃出京城來到東北,在這里和小師娘結識,二人因醫結緣,因醫結怨。這對歡喜冤家本可以在一起,卻不想竟有京城的紅兵衛追到東北,沒辦法害怕連累家人,師父只能再次離開。但他不知道的是,師娘肚子里此時已經有了孩子。”
    “等等!道士?你說巫醫?莫非?難道是當年名震京城的那位道醫?一杯酒將領導頭疼病治好的那位酒包?”
    “沒錯,師娘將師父那本日記交給我,上面寫著他離開京城前一夜,醫館外的大街上小兵們到處抓人。當時他正要閉館離開,突然有一對中年夫妻翻牆而入,男人渾身都是傷,女人背後背著一個不大的孩子,二人剛一見面便跪求師父救救孩子。”
    听到這,李老的身體開始顫抖,那顆寵辱不驚的心髒跳動的速度開始加快。
    “我還說嗎?”
    話說到這程度,李老已經猜出接下來鄭老的話,五十多年的等待就在今天,但這里已經引起了有心人的懷疑,李老努力平復心情,強忍激動
    “我想知道鎮遠兩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
    “好吧,師父猜出外面的人就是來抓那對中年夫妻,所以他先將孩子藏在里屋的炕琴櫃。正當他準備將小兩口藏起來,突然小兵們听到聲音踹門進來,小兩口子為了掩護孩子,故意一腳將師父踹倒,然後說是師父出賣了自己,便和小兵們打在一起。最後,最後~唉!鎮遠兩口子的尸體和孩子當晚被師父用板車推到密雲水庫附近,隨便找個地方埋了”
    听到這,李老老淚縱橫,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原來小遠這麼多年一直在京城陪我,原來他一直在陪我~”
    李老這個樣子,已經被不遠處的人看在眼中,正當他們準備過來時,鄭老忽然大聲笑了起來
    “呵呵,李老,我已自知時日無多,你不用傷心難過,咱們共產黨人的最終歸宿,不正是去見馬克思嗎?”
    什麼!
    包括于杰在內的人全部傻眼,任誰都想不到,原本最應長命百歲的鄭老,竟然說這話,就連李老听到後都忍不住潸然淚下。
    “文名,你~這是何苦呢!”
    老戰友相互注視,大半輩子的默契,無需多言。
    “你好,我叫許在冉。”
    顏卿曾經認為自己帥到掉渣,但看著這個比自己帥太多太多的男人,頭一次明白什麼叫自慚形穢。
    心中吐槽帥有什麼用,瘦的跟細狗一樣,不如自己看著結實。
    “跟我有什麼關系?這里是我們家的病房,看你們就不像好人,出去!”
    “呵呵,好。”
    許在冉朝身後的保鏢擺擺手,只听那人一聲令下,這群西裝男便消失在這個樓層。
    “現在好了吧,單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細狗,應該不能對你造成什麼威脅吧?”
    說完這些,許在冉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個小果籃,整理了一下筆挺的西裝,就要敲門走進去。
    伸手不打笑臉人,顏卿也沒了辦法,只能任由許在冉推開門。可當他看到屋子里所有雌性動物,甚至包括姥姥在內,看向許在冉都一副異樣的眼神,那家伙像吃了答辯一樣難受。
    “曾徒孫羊城許家許在冉,給甦家老祖宗請安,請老祖見諒。”
    許在冉進屋後一點沒見外,瞧準了病床的方向,二話不說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磕起頭來。
    這一幕給病房里的人都看傻了,全都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呃,小伙子是不是進錯病房了,這里沒有你說的老祖宗,我們不是修仙家族。”
    甦瑤上前要把許在冉攙起來,可人家干脆不起來。這個功夫只有陳劍意挪到顏卿身邊,忍不住埋怨
    “你咋搞的,連個門都守不住?這鴨子是誰啊,你嫂子眼楮都直了,趕緊轟出去。”
    顏卿心想我又何嘗不知,自打這許鴨子進屋,婉兒的眼珠都沒移動過。
    “人家來找姥的,又不是找我,我怎麼轟?傳出去多丟人。”
    “丟面子總比丟媳婦強,走,你左我右,把他架出去。”
    何謂英雄所見略同,二人一拍即合。只見倆人氣勢洶洶,剛架上許在冉的胳膊,便只覺得竟然滑不溜手,根本抓不住。
    陳劍意來了 脾氣,上去就要動粗,哪曾想許在冉這次一點情面沒留,一甩手的功夫,陳劍意便倒飛出去。
    顏卿哪能讓自己大舅哥吃虧,用手將他扶穩。
    “好了,你們兩個先退到一邊,小娃娃,再說一遍,你是誰家的?”
    做戲要做足,听到老太太問自己,許在冉依舊沒抬頭,伏在地上回答
    “我叫許在冉,來自羊城許家,我爸爸的師父,曾經做過甦治中祖師的徒弟。”
    有一說一,人家南方人在禮法禮數方面就是比東北要強,單憑這跪拜之禮和敬語稱呼,就夠顏卿學幾年了。
    “你是說,你們是治中的徒孫。”
    “是的,師公乃是治中祖師的二弟子。”
    “二弟子?”
    這個稱呼把姥姥都弄糊涂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來一個二弟子。
    “沒錯,當年在京城,祖師收了兩個徒弟,一個是大師公鄭文名,另一個便是師公鐘希丙。”
    說出鐘希丙這個名字後,許在冉驕傲地抬起頭。可等看到床上的人時瞬間傻眼,哪有什麼老人,只有一個大胖小子在美美地品嘗酸梅子,口中還發出咋舌的聲音。
    這這這這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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