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子臭訓一通後,顏卿這才明白過來,人的歲數一大,心髒承受能力不如年輕,最好不要有什麼劇烈的情緒波動。
    顏卿姥姥倒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等顏德發完脾氣,才將他趕了出去。
    “孩子,記住,有脾氣一定要發出來,不能憋在心里。我看最近你爸總是愁眉苦臉,所以這次並沒有制止他,你就當一回你爸的出氣筒吧。”
    “無所謂啦,這也就是我大了他老了,否則免不了又一頓胖揍。”
    人老多情,既然翻開了照片,老太太又開始給顏卿講一張張照片背後的故事。對于那些故事,顏卿倒背如流,卻也听的津津有味。
    “姥,我有個疑問,這些里面怎麼沒有姥爺與你認識前的呢,姥爺以前是做什麼的,好神秘啊,听孫老講,姥爺以前可是為大領導看過病的人。”
    老太太搖頭
    “不知道,你姥爺是個哪里都留不住的人,他也從來不和我說以前的事。六幾年他跑到東北拜師時我倆認識,那時我才二十多歲,他都三十多了。這個騙子,叫我等了他快十年,等他從京城再次來這里都快四十,我倆才結婚。期間他還消失了好幾年,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又返回東北。”
    此時顏卿傻笑起來
    “嘿嘿,肯定是我姥爺一表人才,你對我姥爺一見鐘情。老甦頭肯定外頭有家,我媽一定還有兄弟姐妹。”
    姥姥笑罵一聲
    “你個小混蛋,別胡說,你姥爺這輩子就兩個愛好,一個是醫術,另一個就是喝酒,你媽都是在我強烈要求下才要的孩子。別看喜歡他的女人多,可用他的話說,女人是全天下最麻煩的生物,連醫術都要單學一章婦科。”
    說著說著,在老太太合上這本古老的相冊時,從中突然滑落出來一張照片,顏卿順手撿起來,發現這張照片似乎並沒有見過,而且表面上還有一些膠水的痕跡。
    “咦?這張照片怎麼沒見過呢?上面的人看著好眼熟。”
    老太太接過後,同樣露出疑惑的表情。隨後她開始每一頁都翻開看看,直到最後都沒有找到是哪頁掉出來的。
    “可能是兩張照片粘在一起了,這麼多年脫落下來。”
    顏卿看姥姥陷入沉思,怕她勞心傷神,于是隨便找了個理由。
    “有可能,不過這張照片上的人,除了你姥爺外我一個都不認識,你說眼熟的是哪位?”
    顏卿指著上面一個三十多歲的人說道
    “這個,在哪里見過呢,不對啊,這人我絕對沒見過,而且照片摸起來很有年頭了,如果不是和別的照片粘在一起密封沒有氧化,估計早就模糊不清了。”
    這種老照片最害怕的就是重見天日,顏卿怕這張帶有年輕姥爺的照片氧化,于是用手機好好地拍了下來,發給趙國中,叫他幫著打印出來。
    就在趙國中在微信回復了收到後,京城的畫面突然出現在顏卿的腦海,顏卿又忍不住將照片拿到手中,仔細端詳。
    “哎呀!姥,我認出來了,你猜這人是誰?”
    “少打啞謎。”
    八十多歲的女人也避免不了好奇的天性,本來古井無波的老太太,突然來了興趣。
    “你還記不記得,去年時,我向您咨詢過姥爺的醫案,就是那個生肖病。”
    “記得,事後我還問過你,你說病已經恢復得差不多。”
    “是呀,得病的是我的戰友和他爸,這個病是京城一位中央保健專家給治好的,那人是姥爺在京城隨手收的記名弟子。”
    “記名弟子?沒听你姥爺提過。”
    顏卿指著上面其中一人說
    “他就是鄭文名鄭老,還好鄭老鶴發童顏保養的好,剛好又想起我的秘書是京城人,否則我還真想不起他來。”
    老太太忽然意興闌珊,將照片好好塞進相冊,半晌後說道
    “這個該死的老東西,到底有多少秘密啊。”
    別看老太太口上不留情面,最後還是很關心和老頭有關的一切事務。
    “他的記名弟子沒有辱沒他的名聲吧?”
    “無論是醫德還是醫術,鄭老都當得起大醫這兩個字,不過~”
    “不過什麼?”
    “鄭老交代我,千萬不能和外人說自己是甦治中外孫的事情,尤其是對他的一個師弟,姥爺當年的另一個記名弟子。”
    老太太點頭道
    “嗯,可能涉及到他們的一切恩怨吧,那你一定要牢記,明白嗎,尤其是對京城人。”
    加上陳婉兒,顏家這一家才五口人,和動輒數十人上百人的家族比,顯得十分勢單力薄。
    所以當這五個人出現在汴城這座國際化大都市的高鐵站時,一點都不起眼,如果不是顏卿和陳婉兒這對俊男靚女比較吸楮以外,來接站的秦君臣肯定要和這幾個人擦肩而過。
    “顏哥,婉兒姐,這里∼這里∼”
    看著這個京城時認識的小老弟,顏卿上前給他來了個大力擁抱。
    “小秦老弟,哈哈,半年多沒見,越來越油光水滑了啊?不知道是水鄉的風土好,還是水鄉的妹子溫柔?”
    別看這個東北大男孩一直跟在陳立人身邊兒,耳濡目染下學了不少心眼,可骨子里的靦腆還是在自己人面前展露無遺。
    听到顏卿調侃自己,秦君臣臉明顯一紅。
    “顏哥,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跟我走吧,車就在門口停著呢。”
    這個下意識動作出賣了這個年輕人,顏卿帶著自家人跟著秦君臣走。
    “兒子,這位是?”
    “啊,這是我未來的小舅子,我未來老丈人的私生子∼哎呦呦。”
    活該他嘴賤,陳婉兒狠狠地掐了他腰上的肉,這才將這個滿嘴跑火車的大嘴巴收拾的不敢說話。
    姥姥看著秦君臣這個孩子非常順眼,在車上忍不住多看幾眼,又多問了幾句。
    “孩兒,每年到這個季節是不是渾身難受,皮膚癢癢的,又不敢撓?”
    秦君臣不住點頭,對姥姥說道
    “是啊姥姥,別看我在東江待了這麼久,可每到這個季節,皮膚總是癢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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