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思源勸說道︰
“你也知道tvc人才濟濟，但你的很多想法可能因為各種原因無法實現。
只要你願意到我們亞洲衛視，我可以給你開三千月薪底薪，凡是拍出好的電視劇和節目，都有額外的獎金，我們不僅讓你擔任制作部經理，還負責電視劇的整個制作流程。
無論是從劇本的篩選、演員的確定，到拍攝的進度、後期的制作，都由你全權負責。
而且，演員選拔的權力也交給你，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挑選最適合角色的演員。
至于你從tvc辭職的違約金，我們亞洲衛視一力承擔。只要你干出成績，後續還有更多的獎勵，比如分紅、升職等等。”
曾麗珍眼中閃過一絲心動，但很快又被一絲猶豫所掩蓋︰
“吳導，這條件確實很誘人，但我在tvc這麼多年，我舍不得離開。”
吳思源理解地點點頭，眼神中充滿了耐心和鼓勵︰
“我明白你的顧慮，tvc是個大平台，你在那里也有感情。
但亞洲衛視是個全新的開始，有無限的可能。
在那里，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打造電視劇，不用受到太多的束縛。
tvc雖然有它的優勢，但也有它的局限性。
而在亞洲衛視，你可以盡情施展自己的才華，實現自己的夢想。
而且，以你的能力，在這里一定能有更大的發展空間。
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不急著給我答復。”
阿麗見曾麗珍有點猶豫，于是阿麗把曾麗珍拉到一旁角落聲音壓得很低苦勸道︰
“麗珍，你還要在tvc熬到什麼時候？”
“人家吳思源大導演都代表亞洲衛視來請你了！
他們開的是你現在的六倍薪水，外加制作部經理的職位！”
曾麗珍揉著太陽穴，苦笑了一下︰
“阿麗，我知道你為我好，但tvb畢竟是我出道的地方……高層說，我待在這能‘磨練演技’。”
阿麗翻了個白眼︰
“磨練演技？你見多少演員的演技都快磨成灰了！
上個月拍《夜歸人》，連續三天通宵，最後一天從晚上8點拍到凌晨3點，你猜劇組給我們發了什麼宵夜？”
曾麗珍無奈地搖頭︰“不會是泡面吧？”
“三人分一！桶！泡！面！”
阿麗夸張地比劃著，手指幾乎戳到曾麗珍的鼻尖︰
“全劇組30個人分十桶！一人才分到幾口！”
曾麗珍不說話。
阿麗繼續說︰“你錢用完了沒錢吃飯，是我分了你半包榨菜和半盒飯，你還記得嗎？”
曾麗珍嘆氣，那些日子，她怎麼會忘？
凌晨三點的片場，燈光昏黃，她裹著大衣，卻依然冷得發抖。
泡面的熱氣在寒風中散去得飛快，她記得自己每個月少得可憐的工資，交了房租都不夠吃飽飯的。
阿麗︰“我們連夜加班，他們甚至連瓶水都不給！
加班費按小時算，一小時20文！你算算，你從8點熬到3點，打車回家都不夠！這哪是拍戲？這是做慈善！”
曾麗珍低頭。
她想起那些年，自己如何從龍套一步步爬到現在的監制，tvc的劇組，永遠是忙碌的、嘈雜的，演員們像機器上的零件，被導演、編劇、制片人隨意擺弄。
她習慣了凌晨收工，習慣了在化妝間和衣而眠，習慣了被臨時改動的劇本折騰得筋疲力盡。
“可高層說，演員該注重藝術追求……”曾麗珍的聲音輕得像一陣風。
阿麗打斷她︰
“上回拍外景，從下午2點拍到凌晨1點，全組渴得嗓子冒煙，你猜劇組干嘛了？”
“總不會沒水吧？”她問。
阿麗冷笑︰“‘有問題演員自己解決！’————最後是我們去附近找村民借才有水飲！”
曾麗珍苦笑，搖頭︰“我們不是都習慣了嗎？"
第三章︰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阿麗突然嚴肅︰“習慣？
那上個月你發燒請假，他們扣你半個月工資，理由是什麼來著？”
曾麗珍沉默片刻，手指無意識地摳著桌布上的線頭。
她記得那天，她燒得渾身滾燙，卻還是強撐著爬起來去請假。
人事部的經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說︰“你浪費了劇組的盒飯。”
“是說我‘浪費了劇組的盒飯’……因為我請假，害得他們多訂了一份。”
曾麗珍的聲音低得像蚊子哼哼。
阿麗聲音驟然提高︰
“放屁！這就是把你當白痴！
你請病假是浪費盒飯，我請假是浪費空氣！麗珍，你上個月工資夠使
曾麗珍低頭不語，她想起自己縮在出租屋里，數著錢包里僅剩的幾張鈔票，
想起房東催租時冷冰冰的臉，想起自己連買退燒藥都要猶豫再三，就是因為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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