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上次答應的錢，到現在連個影子都沒見著。
因此曹天現在跟蠻牛說這些，憑什麼信他？
曹天笑了笑，走到蠻牛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上次是上次，這次不一樣。林凡只靚仔最近太囂張了，不做掉他，他還真以為沒人治得了他。
只要你動手，現金我立即給你，我曹天說到做到。”
蠻牛冷笑一聲，推開曹天的手︰
“說到做到？曹天，你在我這兒早就沒信用了。你那些空頭支票，留著騙別人去吧。”
曹天的臉色微微一沉，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笑眯眯的模樣︰
“蠻牛，我知道你心里有氣。但現在這世道，誰不是為了一口飯吃？
你想想，五十萬，夠你翻身了。
你難道想一輩子窩在這破地方，被人指著鼻子罵‘沒口齒’？”
蠻牛的手握緊了酒瓶，指節發白。
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被曹天的話戳中了痛處。但他還是咬著牙，硬生生地回了一句︰“你騙我！我不信你！”
曹天見狀，知道蠻牛已經開始動搖，便趁熱打鐵︰
“蠻牛，你別忘了，當初你在九龍地區呼風喚雨的時候，是誰在後面支持你？
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
現在你落難了，我不計前嫌來找你，給你機會翻身，你反倒不領情？”
蠻牛的眼神變得更加復雜，他低下頭，聲音有些沙啞︰
“曹天，你別提以前了。以前的事，早就過去了。”
“過去？”曹天冷笑一聲︰
“過去的事可以過去，但你現在的處境可過不去。你難道真想一輩子被人踩在腳下？
只要你這次幫我搞定林凡，我保證，錢一分不少，你的地位也能重新回來。
到時候，誰還敢瞧不起你？”
蠻牛沉默了，手里的酒瓶微微顫抖。
他的內心在掙扎，一方面是曹天開出的誘人條件，另一方面是對曹天的不信任和對自己良知的拷問。
曹天看出了他的猶豫，語氣變得更加柔和︰
“蠻牛，我知道你是個有血性的人。
這次只要你點頭，我立馬給你二十萬定金，事成之後再付剩下的錢。
怎麼樣？我曹天這次說到做到。”
蠻牛抬起頭，眼神里帶著幾分掙扎和狠厲︰
“曹天，你最好別騙我。
否則，我蠻牛就算拼了這條命，也不會放過你。”
曹天笑了，笑得意味深長︰
“放心，我曹天這次絕對不讓你失望。”
蠻牛深吸了一口氣，終于點了點頭︰“好，我干。但你記住，這是最後一次。”
曹天滿意地笑了，拍了拍蠻牛的肩膀︰“這才是我認識的蠻牛。放心，事成之後，錢和地位，都是你的。”
蠻牛沒再說話，只是狠狠地灌了一口酒，眼神里透出一股狠勁。
他知道，自己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但為了那五十萬，為了重新站起來，他別無選擇。
九龍城寨深處的一間廢棄倉庫里，昏暗的燈光在潮濕的空氣中搖曳，投射出扭曲的影子。蠻牛站在一張破舊的木桌前，桌上擺著一把把砍刀和鐵管，一疊疊厚厚的鈔票。十幾個古惑仔圍在周圍，有的靠在牆上，有的蹲在地上，眼神里帶著警惕和不安。
蠻牛掃視了一圈，聲音低沉而沙啞︰
“兄弟們，今天叫你們來，是有件大事要做。”
一個瘦高的古惑仔皺了皺眉，開口道︰
“蠻牛哥，什麼事這麼急？大晚上的把我們叫到這鬼地方來。”
蠻牛冷笑了一聲，拿起桌上的手槍，輕輕摩挲著槍管︰
“林凡那家伙，害得我那麼慘，你們也是被林凡打的，難道你們不想報復嗎？”
馬上有古惑仔搖頭擺手︰“不了不了，林凡的勢力那麼大，我們上次還輸得不夠慘嗎？”
蠻牛搖頭說︰“這次不同，有人出錢，讓我們廢了林凡。事成之後，每人一萬塊。”
倉庫里頓時一片嘩然，古惑仔們面面相覷，臉上寫滿了猶豫和不安。
另一個滿臉橫肉的古惑仔站了起來，語氣里帶著不滿︰
“蠻牛哥，林凡現在可是風頭正勁，身保鏢一大堆。我們這點人，去動他，不是找死嗎？”
蠻牛的眼神驟然一冷，猛地將手拍在桌上，發出一聲悶響︰
“怎麼？你們現在連我的話都不听了？別忘了，當初是誰帶著你們在九龍地區打天下的！”
瘦高的古惑仔咽了咽口水，聲音有些發顫︰
“蠻牛哥，不是我們不跟你，只是……林凡現在勢力太大，我們這點人，根本不夠看啊。”
蠻牛冷笑一聲，從桌上抓起一疊鈔票，狠狠地甩在瘦高古惑仔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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