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牛求見曹天時，心情異常沉重，仿佛胸口被壓了一塊巨石。
他在外面的會客區焦急地等待了一個小時，每一秒都如同漫長的歲月。
他來回踱步，不時抬頭望向那扇緊閉的辦公室大門，內心的焦慮與不安愈發強烈。
盡管以蠻牛往日的火爆脾氣，這樣的等待足以讓他爆發，但今天他不得不克制。
因為他清楚，自己有求于曹天，更明白未能完成任務的嚴重後果。
終于，秘書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來，告知他曹天現在有空。
蠻牛長舒了一口氣，竭力平復心緒，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辦公室的大門。
踏入曹天那金碧輝煌、寬敞豪華的辦公室，蠻牛瞬間被一股強烈的壓迫感籠罩。
從高檔的真皮沙發、牆上的名家字畫，到桌上精致的擺件，無不透露出奢靡的氣息。
曹天坐在寬大的老板椅上，背對著窗戶，光線從他身後投射，形成一道銳利的光影，將他臉上的不屑與威嚴映襯得更加鮮明。
“曹總……”蠻牛小心翼翼地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這是他多年未曾有過的謙卑。
曹天只是輕輕哼了一聲，算作回應。
這份輕蔑讓蠻牛心中一沉。緊接著，曹天的聲音冷冽如寒風︰
“蠻牛，我讓你去辦一件小事，你居然都搞砸了，還有臉站在我面前？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失誤，我失去了多少機會，損失了多少顏面？”
蠻牛的頭更低了幾分，聲音細若蚊蚋︰
“曹總，我……我盡力了。我沒想到輝煌集團那邊準備充分，我們實在是難以抗衡啊。”
曹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沒有絲毫溫度︰
“盡力了？我看你是被嚇破了膽！
記住，沒有辦不成的事，只有不敢辦的人。。”
蠻牛雙手不安地交織在一起，聲音顫抖︰
“曹總，不是我不想把事情辦好，實在是輝煌集團那邊準備得太充分了。
他們派來了三百名訓練有素的保鏢，還有上百輛車將我們團團圍住，我們根本無法抵抗。”
曹天聞言，冷笑更甚︰
“我听說的可不是這樣。
有人說，是你蠻牛個人技不如人，連輝煌集團的年輕老板林凡都打不過。”
蠻牛的臉色瞬間漲紅，急忙辯解︰
“曹總，那林凡他根本不講規矩，利用人數和裝備上的優勢圍攻我們。
我們這邊士氣低了，而且，他本身實力也確實非同小可，我是拼盡全力也沒能打得過他。”
曹天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夠了！真相如何，我不想再追究。
我只問你，還有沒有膽子再去林凡的工廠找麻煩？
我需要的是敢打敢拼的人，不是貪生怕死的人。”
蠻牛聞言，心中一陣苦笑。
他知道，這次的任務失敗已經讓曹天對自己失望了。
至于還去不去繼續搗亂，蠻牛心中暗自叫苦，他腦海中不斷回響著自己對林凡許下的不再搗亂的承諾，此刻那番話如同沉重的枷鎖，緊緊束縛著他。
同時，林凡那數百名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安保人員的身影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一想到這些，蠻牛就不禁膽寒。
然而，當他抬頭望向眼前這個權勢滔天、手段狠辣的曹天時，蠻牛就知道，直接拒絕只會讓自己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在這巨大的壓力下，蠻牛只能無奈地選擇采用拖延戰術，希望能為自己爭取到一絲喘息的機會。
“曹總，我的手下們這次行動確實已經竭盡全力了，但無奈對方實力太過強大，他們也因此受了重傷，現在還在醫院里接受治療，生死未卜。”
蠻牛苦笑著說，眼神中試圖流露出一絲誠懇，希望能打動曹天，讓他產生一絲憐憫之心。
然而，曹天卻不為所動，他的眼神依舊冷冽如冰︰
“你們受傷？哼，出來混就要有受傷的覺悟，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怨不得別人。
而且，你是他們的老大，他們受傷，你自然有責任照顧他們，這還用得著我來操心嗎？”
曹天的話語中充滿了冷漠與不屑。
蠻牛沒想到曹天會如此絕情，他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但他不甘心就這樣放棄，于是硬著頭皮繼續說道︰
“曹總，我這幫兄弟為了給你辦事，有的斷了胳膊，有的瘸了腿，甚至有的人還躺在醫院。
他們現在急需醫藥費來治療，你看能不能先給我們一筆錢，讓我好安頓我的手下，讓他們能得到及時的治療？”
曹天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意︰
“你這是在問我要錢嗎？
我告訴你，蠻牛，你們受傷是你們自己的問題，與我無關。
至于錢，既然你們沒能完成任務，那錢自然也就沒必要比你了。”
蠻牛“曹天，你這是想賴賬了？”
曹天“我曹天不是賴賬，我合作的對象是15k的九龍堂主，你現在只是個古惑仔草鞋跟我談話的資格都沒有，還想拿報酬？
簡直是痴心妄想！”
蠻牛听著曹天冰冷無情的話語，心中如刀絞般疼痛，整個人仿佛被雷擊中，臉色瞬間蒼白如紙，嘴唇微微顫抖︰
“曹天，你……你怎麼能這樣？
我們之前明明有約在先，只要我們去搗亂，你就會給我二十萬車馬費。你現在這樣出爾反爾，難道就不怕道上的人說你言而無信嗎？”
曹天輕蔑地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
“我曹天做事，從來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
你們沒能完成任務，那就是你們的無能。
無能之人，還想妄圖得到二十萬？！”
蠻牛被曹天這番冷酷無情的話氣得渾身發抖，聲音因憤怒而變得尖銳︰
“曹天，你這樣做太不講信用了！
你這樣對待為你賣命的人，遲早會遭到報應的！”
曹天仿佛听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他放聲大笑，那笑聲在寬敞的辦公室內回蕩，充滿了對蠻牛的嘲諷︰
“信用？哼，信用能值幾個錢？
我曹天只對那些真正有實力、值得我投資的人講信用。
像你這樣背後偷襲、不守承諾的家伙，根本不配與我談信用！
見你也出了不少力，這是一萬文你拿去用，其它多一文都沒有！”
說完曹天把一卷港紙丟在了蠻牛面前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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