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偉繼續說道︰
”相反，正是因為你的表現，讓我的電影部部遭遇滑鐵盧。
你居然還想著提高酬勞？你有沒有想過，先提高自己的演技，再談這些不切實際的問題？”
羅偉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刺進了程龍的心房。
程龍的語氣帶著幾分不甘︰
“老板，你剛剛明明說電影的成功與否關鍵在于劇本，可現在卻又指責是我這個演員的問題，這豈不是自相矛盾嗎？。”
羅偉聞言，臉色驟變，怒火中燒，他猛地一拍桌子，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
“阿龍！你這是什麼態度？居然敢跟我頂嘴了？你以為你現在翅膀硬了，就可以隨意質疑我的決定了嗎？還是說，你看到我最近的電影票房不佳，就以為可以輕視我，不認我這個師傅？”
程龍被羅偉突如其來的憤怒嚇了一跳，他連忙搖頭，眼眶泛紅，聲音里滿是委屈︰
“不是這樣的，老板，我從來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想問問你的想法。”
然而，羅偉似乎並不打算听進程龍的解釋，他趁機大發雷霆，將所有的不滿和憤怒都傾瀉在程龍身上︰
“忘恩負義！你簡直就是忘恩負義！我辛辛苦苦把你從無名小卒捧成男主角，你現在卻在這里跟我討價還價，想要更高的酬勞？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沒有我的栽培，你能有今天嗎？”
羅偉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割在程龍的心上。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和絕望，仿佛所有的努力和夢想都在這一刻被擊得粉碎。
程龍心中五味雜陳。
他現在只差一件事，那就是從林凡那里听到的關于羅偉可能會利用空白合約壓榨藝人的傳聞。
程龍骨子里的那份倔強與好奇心驅使他，想要親眼見證這一切是否屬實，于是，他故意提起了合約到期的話題。
“老板，我記得我們的合約，還有半年就要到期了。”程龍的聲音很平靜，但眼神中卻閃爍著不易察覺的鋒芒。
羅偉聞言，故作驚訝地拍打著自己的腦門，嘴角勾起一抹難以捉摸的笑意︰
“哎呀，阿龍，你看我這記性，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這麼重要的事，居然差點就給忘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嘲，卻又似乎在刻意回避著什麼。
隨即，羅偉緩緩站起身，踱步到那張堆滿文件的辦公桌前，彎腰拉開抽屜，手指在其中摸索了一陣，最終抽出兩張印有“經紀合約”四個大黑字的紙張。
這簡單的四個字，在此刻的程龍眼中，卻如同沉重的枷鎖，讓人心生寒意。
“喏，這是老管家臨走前留下的，說是為你準備的合約。我也沒來得及細看，你就先簽個字吧。等我空了，再好好完善一下，然後正式交給你。”
羅偉邊說邊將合約遞向程龍，臉上掛著那副招牌式的“和善”笑容，但那笑容背後隱藏著什麼，程龍心知肚明。
程龍接過合約，輕輕翻開，只見里面很多地方果然是一片空白，除了那寫條款外，關于薪資、福利、工作範圍、合約期限乃至最重要的違約金等關鍵條款，全都被刻意留白。這一刻，他的心沉到了谷底，卻也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林凡所言非虛。
“老板，這份合約……是不是有點太空了？”程龍故意將“太空”二字咬得很重，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羅偉，試圖從他的反應中捕捉到更多的信息。
羅偉聞言，眼神微閃，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哈哈，阿龍，你這是信不過我？咱們合作這麼多久了，我還能害你嗎？不過是走個流程罷了，放心，我一定會給你最好的待遇。”
程龍的目光在空白的合約上徘徊，心中那絲僥幸心理如同微弱的燭火，在理智與現實的夾縫中搖曳。
他深吸一口氣，決定再給自己，也給這段合作關系一個機會，于是以盡量平和的語氣對羅偉說道︰
“老板，您看這合約上，很多空白的地方真的是一字未填，空蕩蕩的。要不，您先在這上面填上具體的內容？這樣我心里也踏實些。”
羅偉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了幾分，眉頭緊鎖，似乎對程龍的質疑感到不悅︰
“怎麼，阿龍，你跟了我敢耐，現在還信不過我嗎？我可是你的師傅啊！”
羅偉的聲音里帶著幾分不滿，仿佛程龍的請求是對他個人信譽的挑釁。
他以前也是這樣對李小龍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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