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楓冷厲的目光鎖定虛空的步千寒，手腕一轉。
“斬空！”
他緊握混沌劍，磅礡的混沌之力注入，猛地揮出。
嗡！
劍氣沖天，所過虛空被撕裂出一道長長的巨大裂縫。
超強的一劍，瞬間逼至步千寒的身前。
“嗯？”
步千寒的黑眸微動了一下，似乎發現了這一劍的不尋常。
不過，他依舊沒有任何躲閃的意思。
他手掌並攏，淡定地一記手刀劈出。
砰轟！
斬空一劍直接轟擊在步千寒的手掌上。
霎那間，虛空劍光炸裂，威能爆震開來。
威能余波刮起的勁風，吹得步千寒紅色的長發凌亂飄揚，黑衣獵獵作響。
他依舊未曾後退半步。
唰！
在揮劍的同時，牧楓就已身化紫電，脫離了地面。
現在的他已經出現在了步千寒的面前，混沌劍鋒，劍意流轉。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一劍斬向步千寒。
步千寒漆黑的瞳孔驟然一縮。
顯然牧楓這次出其不意的攻擊，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但他亦是反應迅速，抬起左手，牢牢抓住了橫揮而來蘊含凌厲威勢的劍鋒。
嗡嗡嗡！
混沌劍猛烈震動，發出刺耳的嗡鳴聲響。
“爆！”
牧楓沉喝一聲。
霹靂砰轟！
下一刻，被步千寒抓在手中的混沌劍，紫電爆轟，頓時炸裂開來。
步千寒一個不慎，手掌被直接轟擊，瞬間傳來劇烈的疼痛。
同時牧楓的這一劍蘊含著強大的威能，步千寒整個人被震得連連後退了百余丈。
後退的強大撞擊力，使得步千寒身後的空間都震得崩塌。
此時的步千寒穩住了身形，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那般從容談笑風生的冰冷笑容。
他那雙漆黑的瞳眸圓睜，死死地盯著牧楓。
可以看到，他左手掌心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劍傷，鮮血淋灕，白骨裸露。
牧楓的這一劍，讓他感受到了受傷的痛覺。
此刻，牧楓眉宇緊蹙，眼神凝重。
雖然傷了步千寒，但這戰果卻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不太滿意。
在他的預計中，這一劍應該可以廢掉對方的一只手臂。
但現實卻是，僅在其手掌上留下一道劍傷。
這劍傷看著雖然有些駭人，但對于步千寒這樣的強大存在，卻是微不足道，沒有任何的影響。
“很好，你很不錯，吾還真的是小瞧了你……”
步千寒突然發出怪異的笑聲。
“你這個小小的聖人，值得吾認真對待。”
“哈哈哈……”
步千寒仰天瘋癲大笑，完全沒有了病弱的姿態。
轟隆隆……
霎時間，天地震動，轟鳴不斷。
周圍的天地元素開始變得極度混亂和狂暴起來。
步千寒似乎陷入了某種癲狂的狀態。
在這種狀態下，他的氣息提升到了一種極為恐怖的程度。
而他的樣貌也發生了變化。
通紅的長發凌亂飄動，細細望去，那長發竟在燃燒著。
他那雙黑如深淵的眼瞳，同樣散發出搖動的幽芒，如同黑色的火焰不斷擾動。
此時此刻，牧楓可以明顯感受到，這方天地已經被一股熾熱狂暴的壓迫氣息所籠罩著。
“我的元力運轉似乎不太順暢了！”
牧楓眉頭皺起，周圍的壓迫氣息已經影響到他的元力運轉。
他心神一沉，看向步千寒。
正當他準備出手時，步千寒的身影突然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中。
“不見了……”
然而，下一刻。
步千寒卻是詭異地出現在了他的跟前。
牧楓瞳孔驟然一縮，內心駭然一緊，愣神了一下。
“這速度……好快！”
他這才反應過來，對方不是消失了，而是速度快到了極致。
“你走神了。”
步千寒與牧楓面對面，可以清晰感受到對方呼吸的沉重氣息。
牧楓看到了近在眼前的步千寒露出了狡譎的陰森笑容。
而此刻，碩大的拳頭已經狠狠地轟擊在了他的胸口上。
！
結結實實挨了一記重拳，牧楓瞬間倒飛出去。
這一拳蘊含的力量之大，前所未有，在被擊中的那一瞬間，牧楓的肋骨就已盡數碎斷。
最後牧楓重重撞在了一座大山上。
這一撞，直接導致整座山體轟然崩碎坍塌，將牧楓掩埋了起來。
轟！
崩碎的山石尚未停息，一道強大的氣息從石堆中爆發。
緊接著，一個千丈高的身軀扒開碎石，站立起來。
牧楓激發了聖人法相，可以看到，在法相的胸口處出現了一個明顯的凹陷。
可見步千寒那一拳的力度之大。
本體受創，凝出法相，傷勢亦依舊存在的。
“現在才凝出法相，是不是遲了啊。”步千寒輕蔑道。
隨即，他高舉右手，緊握成拳，猛地朝牧楓打來。
驟然間，一個與牧楓法相手臂大小的拳頭轟然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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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拳頭攜帶著滔滔烈焰，所過之處焚得空間燼毀，地面更是開裂出一道巨大的裂縫。
牧楓全力輸出，同樣迎向攻勢一拳打出。
砰！
兩只拳頭轟然踫撞，狂暴的威能四散震蕩，火焰爆碎。
爆發的強大威能，致使牧楓的法相踉蹌向後退了幾步。
步千寒也在虛空倒退了十幾丈距離。
“他為何不凝聚法相之體？”牧楓心中疑惑暗道。
混沌塔靈說道︰“他無法凝聚法相。”
“為何？”牧楓不解。
雖然步千寒尚未恢復至尊修為，但實力可媲美聖人。
按理說，是完全可以凝聚聖人法相的。
混沌塔靈沉聲道︰“他的身體內有一道詭異的法則，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他。”
“不然你根本就不可能與他抗衡。”
牧楓眉頭緊鎖，問道︰“是什麼法則？難道是韓林前輩留下的後手？”
混沌塔否定道︰“我也是在他與你交手時才發現那道詭異法則的存在，無法確定具體是哪種法則。”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道法則不是出自至尊之手，應該是一個更為強大的存在打入他體內的。”
牧楓沉吟︰“不是韓林前輩所為，那就是在他流放下位面之前的事。”
“他在上界究竟犯了什麼事？竟引得至尊之上的強大存在出手？”
“那個存在應該與他有著某種關系，否則就不只是留下一道法則，而是直接要了他的性命。”混沌塔靈說道。
“先不要考慮那些了，他體內的法則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他的實力發揮，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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