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楓緩步朝著中央的石台走去。
與此同時，周圍的環境也漸漸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水墨般的五行原始混沌世界取代了原來的現實場景。
天地間彌漫著古老而蒼茫的氣息，仿佛回到了開天闢地之初。
“這里的氣息……給人一種很古老的感覺……”
穆如煙滿臉震驚，環視四周陌生的環境。
周崇亦是震撼不已。
他已是聖人，但身處這個混沌世界中，竟然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種難以描述的無力感。
“難怪會被帝靈大人選中，原來你的身上竟然藏著這等驚天的秘密……”
周崇望著牧楓的身影，眼中流露出復雜的色彩。
帝靈凝視著牧楓，瞳眸微凝。
“混沌現，大道重塑……你就是帝所指的那枚破局的棋子嗎？”
五行原始世界的混沌之力，在牧楓的操控下，緩緩將沉睡的帝女包裹了起來。
“吞天龍前輩，我的混沌之力真的可以喚醒帝女嗎？”牧楓問道。
混沌吞天龍回應道︰“你的道基已經補全五行意境，混沌雖只是雛形階段，但喚醒她，還是可以做到的。”
“如果是五行法則，可以助帝女覺醒大帝記憶嗎？”牧楓繼續問道。
“可以。”混沌吞天龍回答道，“不過，要提醒你一句，面對大帝，你務必要慎之又慎。”
“那是當然的啊，那可是大帝，一個呼氣就可以讓我灰飛煙滅了，誰腦子進水了，還敢去招惹啊。”牧楓說道。
“臭龍的意思是，叫你不要輕信他們的鬼話。”混沌塔靈插話道。
牧楓眉頭一挑，不解問道︰“都成帝了，他們還屑于耍那些陰謀詭計？”
“他們當然不屑于，但為了得到你的道基，他們可不管什麼手段。”混沌塔靈說道。
“我的道基？”牧楓詫異不已。
混沌吞天龍說道︰“你的道基，即便是大帝也會窺視。”
牧楓心中一沉，自語沉吟︰“這道基連大帝都窺視……”
“如果可以，盡量與那些大帝保持距離，避免產生帝之因果。”混沌吞天龍提醒道。
“我與璇璣大帝的因果已經了結，應該沒有影響了吧？”牧楓心有些心慌問道。
“暫時來說，是沒有影響……”混沌吞天龍回應道。
“暫時？”牧楓心中微驚，“她給我魂花，我以混沌之力喚醒她，這不是兩清了嗎？”
混沌塔靈嗤笑說道︰“你確定真的兩清了？你與那穆小妞之間的情感糾葛，是那麼容易斷得了的嗎？”
牧楓恍然，但也是一陣無奈。
“穆姑娘身攜大帝因果，而你與她的關系，也間接也讓與璇璣大帝染上了因果。”混沌吞天龍解釋道。
“待事情結束之後，我就直接與如煙姑娘攤牌，斷了她的念想。”牧楓堅定道。
“沒用的。”混沌塔靈直接潑了一盆冷水，“你這天天給人家做好吃，還噓寒問暖的，那小妞早就對你芳心淪陷了。”
“除非你殺了她，不然這因果，你這輩子也別想斷了。”
“啊？”牧楓傻然了。
喚醒帝女，並不需要牧楓做太多的事情。
只需源源不斷提供混沌之力，等待帝女破繭而出即可。
不過，這個過程需要漫長的時間等待。
……
兩年後，無盡界海一片平靜的海域上。
忽然，一座高大恢宏的門庭牌坊憑空顯現，懸立于虛空之中。
空間倏然變得扭曲，三道身影從牌坊內走出。
“周族長、如煙姑娘，就送到此吧。”
身著一襲灰衫的牧楓，對著周崇和穆如煙抱拳道。
周崇抱拳回應，神色鄭重道︰“周某代表璇璣帝族在此多謝牧小友了。”
牧楓笑然說道︰“周族長客氣了，咱們各取所需，實乃等價交易。”
周崇爽朗大笑，沒有在客氣話上繼續恭維。
然後，他又語氣嚴謹說道︰“牧小友，如今帝族已經入世，你們天牧書院要對昆墟界十族有所提防。”
牧楓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多謝周族長提醒，我會注意的。”
隨後，他轉向穆如煙，微笑道︰“如煙姑娘，咱們就此別過了啦。”
穆如煙神情有些低落，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點了點頭，輕聲道︰“你注意安全。”
牧楓微微笑了笑，對著二人再次抱拳道︰“牧某就此告辭，後會有期！”
然後，他轉身一步跨出，身影轉瞬消失在天際。
望著牧楓消失的方向，穆如煙的眼眸怔怔失神。
周崇自然看出了她的情感，但也只能搖頭嘆息一聲。
“如煙，牧楓有他的使命，你是帝女，也有要承擔的責任。”
穆如煙收回心神，輕言道︰“如煙明白。”
然後，她便轉身踏入了門庭牌坊。
周崇雙手背負，無奈地搖了搖頭，邁入了門庭牌坊。
玄黃台上，兩名身形輕盈的女子並肩靜靜站立著，目光遠眺。
剛才周崇和穆如煙送別牧楓的一幕，盡在她們二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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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真的就這樣讓牧楓離去？她的身上可是藏著破開棋局的秘密。”帝靈說道。
“小黃，以後不用稱呼我為主人，叫我常茹吧。”白裙女子緩聲說道。
“這……”帝靈聲音頓了頓，顯得有些遲疑。
周常茹轉頭看著帝靈，露出了微笑︰“我雖然沒有徹底恢復前世記憶，但也記起了一些事情。”
“前世，我雖性格冷淡，但與你可是姐妹相稱的呢！”
帝靈感覺喉嚨有些哽咽，怔怔地望著周常茹，眼中閃過復雜的情感。
周常茹微笑道︰“輪回重活，我也想在這一世讓自己有所改變。”
“前世的我，或許就是因為太過無情，所以才會最後落得帝殞的結局。”
帝靈心中思緒復雜萬千，開口道︰“好，常茹。”
周常茹發自內心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仿佛冰雪初融，春回大地。
隨後，她平靜說道︰“十二帝族遺落至天極大陸，並非偶然。”
“而牧楓身藏破局的秘密，幕後必定有著一只大手在推動。”
“這個下位面或許就是一個局中局……”
帝靈心中驟然一凜，問道︰“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周常茹目光深邃，沉靜說道︰“我的輪回，或許就是這盤棋的其中一步。”
“將我放在這局中局，那我這枚棋子也有些自己的想法，執一回棋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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