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楓說道︰“這並非我的意思,而是青龍劍的選擇。”
“如果不是青雲先輩們獻祭己身,鎮壓天魔殘念,恐怕青龍劍就真正成為一柄禍害蒼生的魔劍了。”
“青龍聖尊前輩的傳承,不能就此埋沒。”
“蕭前輩應該也已知道,不久的將來,天魔浩劫再度降臨。”
“我們需要再有一位‘青龍聖尊’擔當重任。”
蕭青陽嘆息道︰“我前道已盡,以雲幡之體,也只能殘存數百年。”
“檀慶子的資質,勉強還可做一宗之主,至于繼承聖尊衣缽……他的能力不夠。”
蕭青陽的話直截了當,沒有絲毫的婉轉。
檀慶子也是滿臉的慚愧。
他倒沒有什麼不服的。
對于自己的能力,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青龍劍交給他,那真的是辱沒了青龍聖尊的威名。
牧楓看向站在檀慶子身後的玄廣白。
“玄兄,這青龍劍就交給你了。”
說著,不等玄廣白反應過來,牧楓就將青龍劍扔了過去。
玄廣白猝不及防,下意識地伸手接住。
看著手中的青龍劍,玄廣白一臉的懵逼。
當然了,他的內心是十分激動的。
沒有了天魔殘念的沾染,青龍劍就是一柄完整的聖兵。
且其中蘊含青龍聖尊的畢生傳承。
說不想要,那都是假的。
盡管玄廣白對青龍劍愛不惜手,但他還是出言道︰“牧兄,以我之能,恐怕擔不起這個重任。”
牧楓注視著玄廣白,說道︰“你對自己沒有信心?或者說,你畏懼天魔?”
被牧楓如此看待,玄廣白有些不悅道︰“天魔何懼之?只是我……”
“不怕就行,”牧楓直接打斷話說道,“青龍劍就放在你那吧。”
“劍中有青龍聖尊所留的傳承,不過是否能夠獲得青龍劍的認可,就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說完,牧楓也不再搭理玄廣白的拒絕之言。
蕭青陽亦是開口道︰“廣白,你是青雲宗年輕一代中最為出色的弟子,青龍劍就由你來繼承吧。”
“莫要埋沒了聖尊之名。”
青雲宗唯一的老祖都已經開口了,如果玄廣白再推脫,那就是做作了。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激動,恭敬回應道︰“是,謹遵老祖之命。”
然後,他對著牧楓抱拳道︰“多謝牧兄。”
牧楓不以為意地擺擺手。
“蕭前輩、檀宗主,此間事已了,晚輩還有事,就先行告辭了。”牧楓對著蕭青陽和檀慶子說道。
檀慶子遲疑了一下,開口道︰“牧院長,我青雲宗想加入天牧書院,不知可否?”
牧楓有些意外,說道︰“檀宗主,加入天牧書院,可知將來要面對的是什麼?”
檀宗主語氣堅定道︰“知道,不過是與天魔一戰而已。”
牧楓轉向蕭青陽,問道︰“蕭前輩,您的意思呢?”
蕭青陽決然道︰“為鎮壓天魔殘念,青雲先輩們不惜奉獻自己的生命。”
“如今天魔浩劫再度降臨,青雲宗更不能置身事外,這亦是先輩之意。”
“好。”牧楓爽聲道,“我代表天牧書院歡迎青雲宗的加入。”
隨後,牧楓便向檀慶子交代了一下相關事宜。
接下來,他並不回書院,而是要跟隨穆如煙去璇璣帝族。
“蕭前輩,青雲子前輩是怎樣殞落的?”
在準備離開的時候,牧楓突然出言問道。
蕭青陽輕嘆一聲︰“其實青雲子祖師並非殞落,而是失蹤了。”
“失蹤?”
牧楓眉頭緊鎖。
在演化青龍聖尊的殘存痕跡時,他看到了一絲不同的痕跡印記。
從那絲痕跡印記中,牧楓看到了一個身著青衫的男子背影,身帶一股浩然正氣。
只是不知為何,那青衫男子走向了無盡界海,最終消失無影無蹤。
“可知他是如何失蹤的?”牧楓再度問道。
蕭青陽目光黯淡,搖頭道︰“青雲宗沒有相關的記載,只知青雲子祖師最後是去往了界海。”
“看來那青衫男子真的是青雲子。”牧楓心中自語道。
蕭青陽的話印證了他的猜測。
只是青雲子為何要去界海呢?
並且最後再無任何的音訊。
牧楓拜別蕭青陽和檀慶子等人後,便與穆如煙離開了青雲宗。
他們二人一路東行,耗費數十日,來到了東海之濱。
一座高山之上。
牧楓和穆如煙並肩而立,遙望波濤洶涌的無盡界海。
“穆姑娘,你們璇璣帝族怎麼選擇居住在界海之中?”牧楓詫異問道。
無盡界海充斥著各種混亂的破碎法則,環境極為惡劣,並不適宜居住。
璇璣帝族雖是遺落古族,但與鯤族那樣深居界海的妖族生靈有很大的區別。
界海的惡劣生存環境,並不適宜他們生活。
穆如煙回說道︰“在很久以前,璇璣帝族也是居住在陸地上的。”
“後來,璇璣帝族的一位先祖,在界海中發現了帝兵殘片玄黃道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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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守護帝兵殘片,璇璣帝族便舉族遷移到界海之中。”
牧楓疑問道︰“你們無法將玄黃道庭帶離界海?”
“做不到。”穆如煙搖頭道,“剛發現玄黃道庭時,我們也曾想過將玄黃道庭收起帶出界海。”
“但嘗試了很多方法,都無法移動玄黃道庭分毫。”
“即便後來族中出現了至尊,也無法做到。”
“除非我覺醒前世的大帝記憶,或許可以完全掌控玄黃道庭。”
“我一直有個疑問,不知該不該問。”牧楓有些猶豫說道。
“什麼問題?”穆如煙側目看著牧楓,好奇道。
牧楓說道︰“覺醒前世的記憶後,你還是穆如煙嗎?”
聞言,穆如煙雙眸愣然一怔。
其實這個問題,她也有思考過。
但沒有答案。
她也不確定自己恢復前世記憶後,會發生什麼變化。
她也不知道前世為大帝時,性格是怎樣的。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或許她只是擁有前世的記憶,她的人並不會發生任何的變化。
又或許,當她覺醒大帝記憶後,她的人格也會變成前世那樣。
穆如煙目光茫然,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
牧楓沒有感到意外,不過是好奇一問而已。
“你為何會認識白虎聖尊?”牧楓轉而問道。
當時雖然他身在虛天,但還是察覺到了穆如煙看到白虎聖尊真容時的復雜表情。
她顯然是早已見過白虎聖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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