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我看來,阻止【毀滅】毀滅世界,就是在拯救數以億計的生靈。”景淵輸出著自己的觀點。
    【什麼?[毀滅]要針對所有命途?真的假的?驚)】
    【確實嗷,“毀滅”不就是要毀滅一切嗎?于斯合題啊...】
    【可是...我總覺得有股熟悉的感覺...帝弓司命啥時候告訴他有關“鐵墓”的信息了?景淵淵該不會又在忽悠吧?偷瞄)】
    【就算他是在忽悠,但這“鐵墓”貌似比星嘯更難對付。听螺絲咕姆這說法...如果幻朧是奔著仙舟去的,那“鐵墓”更像是奔著博識尊本尊去的啊!令使打星神?膽子這麼大的嗎?害怕)】
    藍星觀眾議論紛紛。
    驚訝于景淵爆出的猛料,更驚訝于兩位天才的反應。
    他們沒有第一時間反駁,而是在思考...
    至少說明景淵口中關于“鐵墓”的消息是屬實的,並非憑空捏造。
    如果連博識尊都有了立場,那黑塔這位執劍人還真得慎重考慮景淵的提議了...
    良久。
    黑塔點頭︰“好,我答應和仙舟聯盟結盟。”
    “但我有幾個條件,”她話鋒一轉,“你得先答應才行。”
    景淵抬手示意︰“但說無妨。”
    黑塔也不墨跡︰“第一,結盟一事不能對外公布,在你說的‘未來’實現之前,空間站方面除了我、螺絲、阮•梅外,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我希望仙舟聯盟也是一樣,你可以將消息告訴雲騎元帥和其他幾位將軍,但也僅限于這個範圍。”
    “當然。”景淵欣然接受。
    身為天才,黑塔當然不會僅憑他一面之詞就上了賊船,有所防備才合情合理。
    畢竟帝弓司命也不止一次幫他背鍋了...
    黑塔又道︰“第二,我不會向仙舟聯盟分享有關‘虛數坍縮脈沖’的半點技術,就算你拿博識尊來壓我都沒用。”
    “當然。”景淵依舊接受。
    他本就沒打算讓仙舟聯盟掌握虛數坍縮脈沖這項武器。
    一來聯盟有嵐兜底,帝弓神矢的威力不遜虛數坍縮脈沖,甚至更強。
    二來聯盟內部並不算鐵板一塊,引入此種級別的武器,是福是禍猶未可知。
    仙舟聯盟不懼外敵,就怕內部不團結。
    某種意義上來說...幻朧還真是最適合對付【巡獵】派系的一位絕滅大君。
    “第三,”黑塔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的弧度,“結盟達成之後,我會嘗試復現‘虛數坍縮脈沖’,但來自公司的麻煩,得由你負責解決。”
    景淵︰“?”
    拿他當擋箭牌嗎?
    倒也不是不行。
    只是公司最近被自己坑得有點慘,再這麼坑下去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這種想法轉瞬即逝。
    景淵很快與自己和解,暗道管他呢,反正來找麻煩的又不是戰略投資部。
    星際和平公司家大業大,琥珀王又不差錢,換個部門坑不就好了!
    一圈坑下來,沒準戰略投資部賺的比自己坑的還多呢?
    薅羊毛也講究可持續發展不是?
    所以景淵大包大攬︰“沒問題,公司那邊交給我對接便是,保證黑塔女士沒有後顧之憂!”
    就在景淵跟空間站這邊的三位天才締結盟約時。
    暉長石號。
    翡翠終于等來了自己的最終目標——“游戈”將軍“景淵”。
    “呵呵,久聞慈玉女士大名,今日終得一見。”穿著景淵衣服的景元十分客氣,剛見面就恭維起對方。
    翡翠回以微笑,同樣客氣道︰“游戈將軍過譽了,和將軍比起來,我哪有什麼‘大名’?”
    “我在這里等了許久,將軍應該早就擬定好兩枚基石的‘價格’,不如開誠布公一些?”簡單客套後,翡翠直奔主題。
    景元哈哈一笑︰“爽快!”
    “那我便直說了,”他語出驚人,“我欲代表仙舟聯盟,與貴公司定下盟約,共同面對即將到來的‘列神之戰’。”
    椒大夫能證明。
    他倆事先絕對沒有串通好!
    但事實往往就是這麼巧合...
    心有靈犀也好,穿一條褲子也罷,景元對公司提出的條件竟與景淵對黑塔提出的意見不謀而合。
    翡翠愣住了。
    談判前,她設想過無數種可能,也計劃了許多種討價還價的手段。
    只要圍繞砂金,便可立于不敗之地。
    結果“景淵”這家伙壓根不提砂金,開口便是要與公司結盟。
    這...是怎麼個典當法?
    見翡翠這副表情,景元繼續道︰“想必翡翠女士也知道‘戰爭洪爐’吧?”
    “那是反物質軍團的誕生之地,無數虛卒被戰爭洪爐錘煉,化為燼滅禍祖毀滅世界的兵器...”
    “據我玉闕仙舟十方光映法界推算,戰爭洪爐或被一位絕滅大君操控,奈何已知情報太少,聯盟始終無法推算出對方的名字。”
    “但其權能常伴熱力、淬煉與塑形...或與【存護】的命途息息相關。”
    翡翠猛然瞪大雙眼!
    就在景元忽悠...哦不,為翡翠陳述利弊的同時。
    流夢礁。
    看著眼前的三座無名碑,手捧鮮花的黃泉喃喃自語︰“景淵已經來過了麼?”
    除了她手里的花,三座無名碑上各躺著三朵白色小花。
    景淵並未刻意遮掩氣息,以黃泉那敏銳的洞察力,很容易從花上殘留的氣息中感知到對方身份。
    她依次將手中鮮花分放至無名碑上,這才道︰“我來這里時,正巧看見一個孩子捧著它。”
    “他說這花是翠絲阿姨準備的,為了‘鐘表匠’,和他掛念了一輩子的戰友。”
    “米哈伊爾每年都會在這里放上兩束花。”
    “他離開後,就變成了三束。”
    黃泉看向屬于鐵爾南的那座碑︰“你的心願,一直有人記著。”
    “現在,匹諾康尼也如你期望的那樣,在漫漫長夜後迎來了黎明。”
    “前路或許不是一帆風順,但人們已經做好準備邁向‘自由’。”
    “鐵爾南,你可以回家了...”
    “而未來的無名客,也準備好啟程前往他們的下一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