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好了,說說正事吧。”
    景淵主動上前。
    太郎的業務能力的確不錯,算是給他了個意外之喜,但這招暗棋仍以鏡流為主。
    也只有鏡流才能制造出足夠大的動靜,幫他分散家族注意力。
    “接下來準備怎麼做?”鏡流主動開口。
    景淵開門見山︰“再過不久,家族便會請‘景淵’出手捉拿仙舟重犯,使夢境重歸安寧。”
    “你不會要我故意輸給那個‘冒牌貨’吧?”鏡流語氣不善。
    她答應幫景淵演這場戲已是不易。
    要是再敗給“冒牌貨”,即便逢場作戲都不太能接受!
    景淵果斷搖頭︰“當然不會。”
    “該怎麼打就怎麼打,千萬別看在我的面子上故意放水。”
    “當然,動靜越大越好。”他補充一句。
    鏡流沉默。
    片刻後又問︰“你跟那人有仇?”
    “沒有啊。”景淵再次搖頭。
    “既無仇,何必借我之手除掉他?”鏡流追問。
    強者的自信展露無疑。
    好似沒在問明緣由,而是闡述事實——她若全力出手,砂金必死無疑!
    夢里的砂金死了沒什麼。
    可如果原形畢露,被家族識破這場戲...又該如何?
    景淵猶豫片刻才道︰“以我對砂金的了解,他多半不會親自和你交手,而是派遣‘護衛’代勞。”
    “護衛?”鏡流似乎想起些什麼,“...刃?”
    景淵點頭。
    “呵呵。”
    鏡流輕笑兩聲,沒再多說。
    景淵又看向身後︰“他自己大概會挑你做對手。”
    “我?”太郎指了指自己,“我打老大?啊呸...我打砂金?”
    酒店大堂的“偶遇”後,他早就調查過砂金的背景。
    公司高級干部、掌握“基石”的石心十人之一,光這倆頭餃就讓他咽了口唾沫。
    不是不願為老大效力。
    實在是雙方實力差距太過懸殊...
    于是弱弱道︰“老大,要不我還是去刺殺唐納德吧?斬草需除根啊!”
    “十個系統時夠你除根了吧?”景淵瞪了他一眼,“除完後再回來便是。”
    而後寬慰道︰“放心,他也不一定會出手,就算出手了也不會用全力,你還能下毒嘛,怎麼陰險怎麼來!”
    【唐納德︰家人們誰懂啊,死了還要被鞭尸哭)】
    【笑死,景淵手把手教你如何“以下克上”,鷹司太郎沒準還真能給砂金整個大活】
    【要是砂金在太郎手上翻車就好玩兒了吃瓜)】
    藍星觀眾看熱鬧不嫌事大。
    在景淵的“鼓勵”下,鷹司太郎這才點頭應下。
    低著腦袋不知道在想啥...
    “如果時間足夠,我也會趕過去,”景淵又向二人道,“在此之前,你們盡量吸引家族的注意力就行。”
    “後續安排就是這樣,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算算時間,星期日給他下的降頭也該有點反應了,他得找個地方等待結果才行。
    鏡流早就注意到他身上那股力量。
    見他準備離開,不禁詢問︰“你身上的‘詛咒’沒問題嗎?”
    “詛咒?”景淵笑了笑,“該說‘祝福’才對,我來匹諾康尼為的就是它。”
    說罷重新戴上面具,化身“砂金”,轉身離開小巷。
    待景淵走遠。
    鷹司太郎才向鏡流請示︰“鏡流大人,那我就先返回現實辦事去了。”
    景淵不在,鏡流就是他的靠山,可不得畢恭畢敬的伺候著?
    “你隨意。”鏡流淡淡道。
    太郎想了想,又道︰“鏡流大人可有隱匿之法?”
    他能在“鷹司太郎”與“賈商仁”這兩個身份之間切換,鏡流可不行。
    雖說以鏡流的實力沒必要多此一舉。
    但距離“景淵”前來抓捕他們還有一段時間,在此期間,家族定會派人搜查。
    躲一躲也能避免些不必要的麻煩。
    見鏡流沒有開口的意思。
    太郎耐心解釋︰“大人別誤會...只是在我離開羅浮前,景元將軍讓我為您帶了套行頭,說是很適合您,也很方便隱藏身份。”
    鏡流這才伸手︰“拿來看看。”
    “好 。”太郎趕忙從儲物器具中取出個半人高的盒子。
    雙手呈至鏡流跟前。
    鏡流打開一看。
    盒中所裝之物竟是...二胡。
    旁邊還躺著副墨鏡,以及一件折疊整齊的灰長衫。
    她抬頭望向景淵離開的方向,吐出口濁氣,而後喃喃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就在景淵與二人對完劇本的同時。
    朝露公館。
    從夢主口中听完事情經過的星期日揉了揉眉心,強行壓下心中郁悶。
    陰沉著臉道︰“先生,這該不會是那景淵做的局吧?”
    “斷無可能。”夢主回答的很是干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倘若景淵那廝另有圖謀,又怎會去而復返?”
    “他完全能用‘找愚者算賬’的理由離開我們的監視,而不是多此一舉,又回到朝露公館。”
    星期日皺眉︰“可那兩名仙舟逃犯出現的太過巧合,還點名景淵,說除他以外無人能敵,這...”
    “呵呵。”夢主笑了笑。
    一副你還太年輕,沒看明白局勢的表情。
    而後道出鏡流與鷹司太郎的心路歷程︰“那二人是在向我們表明態度。”
    星期日︰“?”
    “他們肯定早就盯上了所謂的‘遺產’,只是沒想到景淵也來了匹諾康尼。”
    “景淵是將軍,他們是逃犯,雙方已無和解可能,何況其中一人還是景淵曾經的部下。”
    “對待叛徒,景淵怎會心慈手軟?”
    “他們若想保全性命,唯有與家族聯手。”
    “所以,那鏡流才會當眾點名景淵,為的便是讓我們知道景淵與他們的敵對關系。”
    “砂金以為家族很在意那份‘遺產’,還自作聰明,想與仙舟逃犯結盟,呵呵,他錯了,大錯特錯。”
    星期日皺眉。
    是這樣嗎?
    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
    直到有橡木家系成員來報︰“目標從那條巷子里出來了,去往克勞克影視樂園方向!”
    “就他一人?”夢主詢問。
    橡木成員點頭︰“沒錯,就他一人!”
    夢主笑了,再次看向星期日︰“看,結盟失敗,一事無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