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楊家這個小子，還真不好對付。”
另一邊李雨寧的住處，楊雲風離開後，李鎮山輕松的坐了下來，一臉笑意的開口。
顯然剛才對于他來說，也是一個難關。
畢竟楊雲風不是一般人，想要讓楊雲風放過李雨寧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怕是他精神也是高度緊張，生怕楊雲風直接拿下李雨寧。
如今事情過去，他當然是松了大大的一口氣。
“看著我過關，心中應該很不爽吧？你最看重的三個兒子都因為我，如今死的死，關的關，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給你兒子們報仇，最後竟然讓我過關了，這失望的，恐怕會死不瞑目吧？”
李雨寧看著楊雲風離開的方向，愣了好大一會神，這才回頭看向李鎮山，一臉嘲諷的開口。
“是啊，沒有想到你竟然會過關，我可是失望死了。”
听見女兒這般的說話，李鎮山沒有一絲的生氣。
因為他們父女這輩子，顯然是不可能有和解的可能，說句不好听的，哪怕是和解，也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還不如就這樣，針鋒相對，還能說上幾句話！
再說這般的針鋒相對，也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哼，那就請你帶著這份失望，趕緊去死吧！”
看見李鎮山的這副死樣子，李雨寧的心中就升起一股怒火。
“呵呵，你放心，這一天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面對女兒讓他死的話，李鎮山一臉笑意的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等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轉過身，並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那樣靜靜的看著李雨寧，似乎是要將這張臉永遠的記在他腦海中一般。
“怎麼？怕死了以後，把我忘記，找不到報仇的人？那你可要好好的看看，免得忘了，那可要虧死了。”
李雨寧被李鎮山的目光盯著有些不好受，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突然發現李鎮山的這道目光，她似乎曾經見到過，只不過也許是時間太過久遠，讓她已經記不起在什麼時候看見過！
“我覺得，陳鳴那個小子還是不錯的，對你也好，你的年紀也不小了，跟他做個伴其實也不錯。”
李鎮山的目光並沒有因為李雨寧的嘲諷而變化，最後臉上依舊帶著笑意開口。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听見這話的李雨寧。臉色變的更加難看。
顯然李鎮山的這句話說的有些不合時宜，畢竟就在剛剛，陳言慶才死在她的面前，這個時候談論這個話題，只會讓李雨寧想起，李鎮山曾經的狠辣。
“無論你願意不願意，你的事情，我管才是天經地義。”
李鎮山看著即將發火的李雨寧，沒有停止後面的話。
以他的智慧怎麼會不知道，這個時候說這話不對，可他的時間不多了！
這次要是不說完，以後也不會再有機會！
“天經地義？你也配？”
“咳，咳，配不配，你說的不算。”
李雨寧原本還想再說幾句難听的話，可看見李鎮山那副虛弱的樣子，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就像前面說的，其實對于他們父女之間來說，兩不相見才是最好的結果，可惜事與願違，兩人終歸要見，終歸有很多事情需要商議！
“二丫，以後你妹妹要是有什麼難題，看在你死去母親的份上，能幫她看看的話，就幫她看看。”
李鎮山轉身要走的時候，再次開口。
“哼，你們李家的事情，我才不會管。”
“那便算了吧！”
李鎮山听見這話，也沒有強迫，直接轉身。
“如果我像大姐那般，這輩子都做一個普通的婦人，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李鎮山剛剛轉身，李雨寧也許是感覺到兩人以後真的沒有見面的機會，便開口問出了最後的疑問。
這麼多年來，她想過無數次，她們父女怎麼會走到這一步的，最後得到的答案，便是她們夫妻的優秀，要是她也像自己大姐那般，做一個安穩在家的普通人，也許她不會有今天的結局。
“我也不知道。”
面對女兒的問題，李鎮山愣了一下，隨後一臉苦澀的開口。
听見這個答案，李雨寧沉默了下來，等她回過神，這才發現李鎮山早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離開。
就在她也準備去休息的時候，突然看向茶幾上放著一張字條。
等她走近的時候，便看見上面的幾個字。
“一直都沒有正式的跟你說，我對不起你。”
幾個字下面，落款是不合格的父親。
看見這幾個字，李雨寧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奇怪的表情，看不出是開心還是難過，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難過。
“不要臉！”
李雨寧看著上面的幾個字喃喃了了一句。
對于她而言，李家對不起她，她的丈夫孩子都死在李家的手中，她報復李家是對的，可她終歸姓李，她的身上終歸也留著李家的血。
這是一個鐵一般的事實。
要是李家沒有倒下，因為恨的存在，她不會有這些情緒，可如今她大部分的親人都不在了，也把她父親逼成了孤家寡人，按照道理，她成功了，她復仇了。
可她顯然也並不會開心。
也許這個心態，這輩子都會伴隨她，直到她也閉上眼楮！
她看完字條後，在原地愣了一會，突然想到了她在哪里看見過李鎮山最後看她的眼神。
那是很多年前，她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在學校受了傷，李鎮山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就是用那種眼神看著她，那個時候的她並不明白，那是什麼。
直到如今，她才明白。
那其實就是父愛。
一個在她人生中早就消失了一種情感，所以她才會感到陌生。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電話突然響起，低頭一看是自己妹妹打來的，便接了過去。
“雨琪，有什麼事嗎？”
她的詢問還沒有說完，就听見電話那邊李雨琪斷斷續續的哭聲。
等她听完內容後，雙眼也滿是淚水。
不知道怎麼掛斷的電話，她的目光看向遠處，平淡中帶著一絲悲傷的開口。
“這樣其實挺好，塵歸塵，土歸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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