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雜碎！”
？？？
楚千凝猝不及防被葉瑾鳳當面罵了一聲國粹，整個人一愣，一時間竟然還沒反應過來，明知葉瑾鳳這一聲不是罵她，可楚千凝不知是被葉瑾鳳的情緒感染，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反正心底莫名一陣心虛……總感覺葉瑾鳳罵的人里面，算上了一個她……
而葉瑾鳳罵完這句，大抵心底郁氣散了不少，理智回籠，立馬就意識到她剛才那句話的不妥，連忙朝楚千凝解釋道︰“千凝姐姐，我剛才那話不是罵你，你別在意！”
楚千凝尷尬摸了摸脖子，笑著連連點頭，“哈，哈哈……沒事，我知道的，哈哈哈……”
“……”
場面陷入片刻詭異的沉默，葉瑾鳳組織了半天語言，這才繼續道︰“我是被里面那些東西氣到了！千凝姐姐，齊衍哥，這里真的是傳說中的蓬萊？那里面那些東西……做這些的人到底是什麼程度的畜生！居然把人，把人，把人當做研究物？！真是太惡心了！！”
葉瑾鳳還絮絮叨叨說了不少，不過其中多是污言穢語，不光罵得中氣十足，還相當具有節奏感，實在不敢相信這小姑娘小小年紀，肚子里是怎麼能裝那麼多髒話……
被髒話荼毒了半天，楚千凝愣是沒听到一句重復的。
……實在忍不了了，楚千凝兩步並一步上前，毫不猶豫捂住葉瑾鳳依舊留有余力的嘴，頂著葉瑾鳳頗為哀怨的眼神，楚千凝笑著安撫道︰“好了好了，別罵了，告訴姐姐，剛才那聲爆炸又是什麼情況？”
“……嗚嗚嗚……”葉瑾鳳越發哀怨地盯著楚千凝。
楚千凝還尋思著剛才小嘴叭叭的葉瑾鳳為啥突然不說了，低頭一看，發現自個兒手還捂著葉瑾鳳嘴呢，楚千凝老臉一紅，連忙收手，“抱歉抱歉，忘記了，忘記了，哈哈哈哈……”
“……”
又是一陣無語。
也好在有了葉瑾鳳在里頭看到的那些惡心實驗在前，又有剛才髒話輸出穩定情緒在後，楚千凝捂嘴這種小事兒實在半點兒都影響不了葉瑾鳳的心情。
葉瑾鳳無所謂地擺擺手，道︰“甦木哥炸的，我也不是很懂這些，反正好像是摁了一個按鈕吧，然後中央超大的一塊板上面就開始自毀倒計時什麼的……還好我們跑的快，差點在里頭翹辮子。”
葉瑾鳳說著就不免想起當時驚險刺激的畫面，後怕地拍拍胸脯。
葉瑾鳳的想法沒那麼多，又對甦木的事情了解不深，如今還深陷劫後余生的慶幸中，自是忽略了其中不少細節，就比如說甦木為何要突然炸了那里，而甦木為何會如此清楚自毀程序的開關在何處等等……葉瑾鳳甚至沒注意面前楚千凝奇怪的表情……
楚千凝別有深意地瞧了角落里坐著的甦木，楚千凝雖說一開始知道甦木身份的時候，還嚇了一跳，可那股子情緒過去後，到底對甦木此人身上疊加的身份籌碼沒什麼概念，如今蓬萊這一趟，也算是見識到了……就是不知道甦木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心里是怎麼想的……
……
“中心實驗室的那些東西銷毀便銷毀吧，本來也只剩下一些沒有意義的研究資料，人沒受傷就行……”齊衍說著，自然而然走到甦木面前，不動聲色地輕拍略微失神的甦木肩膀，開口把話題到兩間實驗室里關著的魔人上，“現在重要的還是眼下的事情……”
不用齊衍明說，眾人也幾乎是同時會意齊衍意思，視線落在齊衍身後的兩間實驗室內。一間滿地鮮血腦漿，只留一只缺了腦袋的魔人綁在手術台上蠕動身體，晃得手術台 作響；另一間，剩余魔人一個不少全在里面，除了被束魔繩捆綁四肢外，還額外綁了束縛帶，跟綁大閘蟹似的，一連一串，綁得結結實實，和手術台上的那個比起來，連蠕動的機會都沒有。
……兩邊情況隔著兩道布滿裂紋的玻璃，依舊能看得一清二楚。
先是葉瑾鳳小臉一白，指著手術台上的無頭魔人，聲音都打著顫，“呀！他他他，他的頭呢？！”
“噥，看見地上那通風扇下的肉泥了不，被震下來的通風扇砸扁了。”
“……嘔！”
到底還是小孩兒，哪怕是好機會都要搏一搏的修真界，葉瑾鳳也沒見過多少駭人的場面，實驗室里這種腦漿糊了一地的場面，對葉瑾鳳沖擊力太大，她不過多看兩眼，就沖到角落吐去了。
“呃……這……”楚千凝踏入修真開始，便是一路摸爬滾打，比實驗室這種還要駭人的場面經歷的也不算少，實驗室這種小場面，楚千凝頂多覺得埋汰了些，像葉瑾鳳這種反應，楚千凝是沒想到的。
這一時，楚千凝都不知該說什麼好了，求助的眼神看向齊衍，恰好和齊衍對視上，楚千凝本想開口說什麼，可看齊衍搖頭，到嘴邊的話又重新咽了回去……
也好在葉瑾鳳接受能力不算差，緩過勁兒後，又面色蒼白地重新站在觀察玻璃面前，問道︰“齊衍哥有什麼安排嗎？”
“……可能需要得到葉姑娘的許可，”齊衍說著，微側身擋住葉瑾鳳大部分視線，以他們現在的站位，葉瑾鳳瞧過去剛好只能看到無頭魔人的下半截身體。
葉瑾鳳肉眼可見放松下來，深吸一口氣，堅定道︰“齊衍說吧，只要是我能接受的，定會幫你……”
齊衍簡單把他進來前看到的東西和甦木他們描述了一遍，見眾人愈發凝重的臉上，齊衍又將話題引到實驗室內關押的魔人身上，把甦木他們離開時，他和楚千凝察覺的有關這些魔化葉家人身上的問題又簡單和甦木他們講述。
……齊衍話都說到這份上，葉瑾鳳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所以，齊衍哥是想問我，眼下能不能用那葉家人的身體去研究這些非人化後的魔人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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