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澤想了想，一個明確提出要去執法堂的，好像……“是那個叫青離的，提到朱鷲沒去大長老處，卻還在平合宗，就很有可能會去執法堂救人。”
“那那那……那是你那個師弟有問題？那你剛才給他丹藥，他不會下毒吧！”楚千凝心下一驚，立馬轉身離開。
齊衍起身也要跟隨而去，眼下所有了解地牢鎖解法的人，都在齊衍的懷疑名單內。
可先一步走的楚千凝卻突然停下腳步，順帶還攔住齊衍，道︰“不對不對，我記得青離雖然是第一個提出要去執法堂的，但最開始提到兩個魔族奸細的，明明另有其人來著。”
“誰？”
“不認識，我們在和巡山弟子交接核對信息的時候，一個弟子路過，似乎也是執法弟子吧，我看穿得和青離差不多，路過我們的時候和青離打了聲招呼。”
楚千凝仔細回想當時場面，卻驚奇發現，她對那個弟子的臉完全沒有印象……
“奇了怪了，那個弟子普通的有點嚇人了，我居然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會有人有這麼低的存在感嗎？”
楚千凝見多了“會發光”的人，對這種本就存在感極低的存在，更不會有印象了，這也難怪齊衍剛才問的時候，以及後來越澤回答的時候，楚千凝都沒有想起這個人。
也是出門那一刻兩條斷裂鎖鏈上殘留的魔氣，莫名就讓楚千凝想起當時青離和那人的對話。
楚千凝背後滲出一層冷汗……好險好險，她差點就把這麼重要的一環忘記了。
“這人臉我是一點不記得了，只記得青離把我們的事情簡單告知他後，他說沒見到朱鷲這人，然後就順勢和青離提了一嘴那兩個‘魔族奸細’還沒承認自己的身份，一直在牢里為自己辯解什麼的。”
“這其實也沒說兩句，我們著急找人，青離還直接打斷了他說話……後面就是巡山弟子那邊也得不到什麼有用信息，青離就突然提到回執法堂看看，我覺得他大概率是被那人的話引導了才是……”
楚千凝摸著下巴，分析得頭頭是道。
可齊衍接下來的話，卻差點讓楚千凝懷疑人生……
“你是說是一個存在感很低的執法弟子和青離師弟搭話的？”
“嗯，就是那種看過就會忘記的臉，不然我不會沒印象的。”
“可執法弟子需要在弟子間樹立威信，不會招收存在感極低的弟子，你確定那人穿著執法堂弟子的服飾？”
“……”
齊衍接連詢問倒是問得楚千凝不自信了，可……楚千凝再次仔仔細細回想當時場景，她已經記得不清那人的臉了，那她對此人的印象就會留在其他地方……
“我確定，那人的服飾和青離幾乎一樣，你要是不信，我們現在就去問青離，他和那人交談了幾句，對那人印象絕對比我深！”
楚千凝的語氣百分百確認，齊衍看向一旁的越澤，就見他同樣點頭，附和道︰“確實有這麼一個人，很普通。”
“……”
一張很普通的臉，身著執法堂服飾，青離還和其交流甚是親近……執法堂什麼時候收了這麼一個弟子是齊衍不知道的？所有宗門招收的弟子名單，應當都會過一遍齊衍的手才是，總不會是最近剛招收，所以齊衍還沒來得及看？
這下，倒是輪到齊衍懷疑人生了，難道真的會有這種可能？一張普通的臉，穿著執法堂服飾，恰好還是最近剛入宗？
……不對不對，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無論是其中的哪一環出現紕漏，都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那麼一張普通的臉……普通的臉……普通……如果這張臉，不是他原本的臉呢……
齊衍腦子里快速閃過一張臉，當下跟上試圖探尋真相而走在前面的楚千凝，只是衣袍飄然，齊衍每跨出一步，臉上五官變換三分。
待齊衍叫住楚千凝，問道︰“楚姑娘看看我這臉，是不是和你當時看到的樣子一樣？”
楚千凝一臉疑惑地轉過頭，嘴上還嘀嘀咕咕說著，“什麼一不一樣的，我又不是不知道你長什麼樣……”
“誒呦我去！你這是變成誰了！！”
楚千凝被齊衍刻意湊近她面前的臉嚇得一個激靈，腳下步子被打亂，差點一個趔趄
栽倒。身後越澤及時反應，把楚千凝及時扶穩，這才避免“悲劇”發生。
“多謝，”楚千凝朝身後越澤潦草道謝，轉而又湊回齊衍面前，對著齊衍變換的這張臉連連感慨，“你簡直是神人啊，我和越澤都描述不出來那張普通的臉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你居然可以憑空變出來，真是太神奇了，你別說，我現在看到你這張，居然就和我記憶力對上了，在蓬萊的那段時間我就覺得你很特別，現在這麼看來，你……莫不是預言家！”
“……”
齊衍只覺得無語，除去臉上簡單的換容術，頗為無奈道︰“楚姑娘，若是沒見過的臉，就算是神人也變不出一樣的。”
“……啊？”楚千凝想不明白了，“那這張臉你見過？？你剛才不是還說執法堂里沒有這麼一個弟子嗎？”
“是沒有這麼一個弟子，但這張臉若是放在以前，你應該能在平合宗時不時看到。”
“？這是什麼意思，你這話說的，倒是給我越說越糊涂了……”
“平合宗弟子外出歷練，有時候會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易容，這種事各大宗門弟子應該都會做，尤其是去做一些不算光彩的事情的時候，楚姑娘應該也是有這麼做過的，對吧。”
“嗯，這很正常，丟臉不能丟自家門派的臉嘛……”
楚千凝一拍手，突然就理解了齊衍的意思，連帶著聲音都提高了不少，“那那那，那你的意思是，我之前看到的這張臉，是易容後的臉？”
“……可不對啊，大家出門在外，易容的臉千千萬，有時候就連物種都不一樣，你怎麼就變得這麼精準？”
“因為平合宗比較特殊，這張臉煉器峰那邊閑來無事研究出來最不引人注目的五官，平常有弟子出山歷練想低調行事的，都會用這張臉作為幻術模版。”
“……”楚千凝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是，怎麼會有宗門的弟子能閑成這樣去研究這種東西的？？？
不愧是能養育出齊衍這種人才的宗門啊，就是不一般……
此時閉關中的掌門︰阿嚏！阿嚏！！阿嚏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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