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夕沒想到,貝爾摩德對毛利蘭的關注度那麼高。
他們才剛到鳥取縣不久,現在也只是出來簡單地逛一逛,她便察覺到了疑似貝爾摩德的人出現在他們的附近。
“小夕姐姐?”
懷夕看向喊她名字的毛利蘭。
“你是見到你要找的人了嗎?”她听到毛利蘭這樣說。
直覺系的人都是這樣敏銳的嗎?懷夕有點詫異。
她點點頭︰“對,我看到她了,她剛剛路過了我們。小蘭是也察覺到了嗎?”
懷夕好奇,到底是毛利蘭的直覺真的這麼厲害,還是說是她對危險人物的感知提高了。
“沒有察覺到危險,但是感覺有人剛剛在注視著我。”
果然,是後者。
懷夕了然地點點頭。
原本在听著他們倆的對話還有些迷糊的江戶川柯南,當即明白,這是貝爾摩德出現了。
“真的是她嗎?!”
江戶川柯南立馬左顧右盼。
“就算是她,也會被你這個樣子打草驚蛇,躲了起來。”
江戶川柯南僵硬。
他好像、確實有一點反應過大了。
“不是有一點,是很大。”懷夕糾正。
“那是不是破壞你的計劃了?”一想到自己破壞了懷夕的計劃,江戶川柯南就有些不好意思。
連和他一體的毛利蘭也擔憂地望著懷夕。
“沒事,”懷夕擺擺手,“你有反應才是對的,你沒反應的話,她就會發現不對勁了。”
江戶川柯南在察覺到貝爾摩德出現在自己附近怎麼可能沒有反應。
所以,江戶川柯南前面的行為還幫助了懷夕呢。
“等著吧,她還會再次出現的。”
懷夕就不相信,貝爾摩德只會觀察小蘭一次。
果不其然,之後的一個小時,懷夕又看到了好幾個疑似貝爾摩德的人出現在他們仨人的周圍。
有些時候是路過他們的陌生人,有些時候是和他們同處同一家商鋪的顧客……
看到每次面容都不一樣的貝爾摩德,懷夕感慨,對這些手里掌握著一份技術的人來說,是不是換臉很容易啊。
貝爾摩德是這樣,怪盜基德也是這樣。
人皮面具不需要錢的嗎?可以這麼無所顧慮的揮霍的嗎?
“我出去一下。”
懷夕見時機成熟,說出了江戶川柯南和毛利蘭都知道的行動暗號。
這是他們前面約定好的,如果她要行動了,就說出這句話,他們倆會配合她的行動的。
“嗯,小心點。”因為擔心貝爾摩德會讀懂這句話,江戶川柯南是用手邊的果汁擋住自己的嘴說出的這句話。
他們剛剛因為逛得有點久,便隨機進入到旁邊的咖啡店里。
而貝爾摩德為了更好地觀察她的天使,則是在咖啡廳正對面的一家可麗餅店外頭的休閑桌椅上坐了下來。
懷夕借著去那家可麗餅店買可麗餅的借口,朝貝爾摩德偽裝的人走去。
……
貝爾摩德在收到手底下人告訴她毛利一家來鳥取縣的消息時,她才剛剛從【那位先生】的核心研究所出來。
她待在這個鬼地方已經快兩個月了。
她從未在這個令她生理不適的地方待那麼久。
但是她不能離開,這兩個月【那位先生】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她來研究所抽血的次數越來越多,時間也越來越接近了。
這不是一個很好的現象。
貝爾摩德不想自己這短暫的一生都獻給那個害她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的老頭子。
所以,她在發現江戶川柯南身上的不對勁時,沒有上報給組織,也沒有告訴【那位先生】。
貝爾摩德無比渴望有人可以成為那顆擊穿黑衣組織的銀色子彈。
曾經的黑麥威士忌有這個能力。
而如今變小的工藤新一也有著這樣的能力。
所以,貝爾摩德會放任那個身體變小了但腦子依舊聰明的名偵探針對組織的任務,甚至還會在適合的情況下,幫他一把。
看著因為沒有止血棉的壓住而不斷從剛剛扎過針的針孔里滲血出來的手臂,貝爾摩德在心里安慰自己︰
快了,很快了。他很快就可以成功了。
或許是這樣的安慰起效了,貝爾摩德周身的低氣壓消失了,而站在她旁邊剛剛告訴她毛利一家來鳥取縣旅游,並將毛利一家當下落腳點的旅館名字和地址告訴給貝爾摩德的人狠狠地松了一口氣。
他還因為自己做錯事,讓貝爾摩德大人不高興了呢。
還好還好不是。
“嗯,我知道了,你走吧。”
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後,工具人就沒有作用了。
貝爾摩德揮退了那個將好消息傳遞給她的下屬後,拿出自己的手機,一邊查看上面的信息,一邊向外走。
找到自己的車後,貝爾摩德沒有讓她的追隨者過來幫她開車,而是自己駕駛著深藍色的蘭博基尼離開了這個讓她感到厭惡的地方。
看了眼手機上小弟發過來的最新地址,貝爾摩德順著小弟拍過來的照片,果然找到了自己想要見到的人。
嗯?
那個人是……
貝爾摩德的記憶力很好。
黑發黑眸,還和她的天使關系很好,她記得有這麼一個人……那不是她的天使的老師嗎?
她記得……貝爾摩德沉思般地用手指點了點下巴,那是一個來自種花的跟隨自己丈夫過來的女人。
貝爾摩德當初在看到自己的天使身邊出現了這麼一個陌生人,只是簡單地探查了一番懷夕的身份,確認她不是有意接近毛利蘭、不會對傷害到毛利蘭後,貝爾摩德便沒有將懷夕的個人信息看下去。
對她來說,這樣的人很多,她不可能將自己的精力投入到無關緊要的普通人的身上。
但是,真的是無關緊要的普通人嗎?
貝爾摩德看著徑直朝自己走來的女人,心中起了疑惑。
她很確定,她的易容沒有出錯。
而且她剛剛也沒發現有人察覺到她。
難道是o guy告訴她的?
那也不對。
貝爾摩德立馬否認了這個猜想。
她一路跟過來,換了好幾次面具,也換了好幾次方向,就算o guy的觀察力、記憶力再好,也不可能每一個都察覺的到。
因為心里對懷夕的地位還是一個跟著丈夫過來日本的種花普通女性,貝爾摩德一直沒往懷夕身上懷疑。
但是,看著越來越近的身影,貝爾摩德覺得,看來她是真的不行了。
一開始對這個人的分析就是錯的。
雖然知道自己錯誤的分析導致了自己身份暴露,但是貝爾摩德並沒有慌張。
她看著自顧自坐下來的懷夕,假裝面前這個人是一個陌生人,有些害怕地開口道︰
“這位女士,你這是……”
在日本,陌生人是不會和陌生人坐在一起的,除非是那種餐廳里沒有位置了,只好拼桌的情況。
但是眼下貝爾摩德所遇到的並不是這種情況,所以她此刻的不安開口很符合一生都不安的櫻花妹的性格。
是的,貝爾摩德這次偽裝的是一個比毛利蘭大不了多少,才大學剛剛畢業的櫻花妹。至于年齡,應該和面前的懷夕差不多。
“累了,休息一下。”面對貝爾摩德偽裝的櫻花妹的不安,懷夕笑著回答道。
伸手不打笑臉人,懷夕覺得自己的行為已經很照顧貝爾摩德此刻偽裝的身份了。
貝爾摩德看著周圍還有的空位,有些無語︰“……”
貝爾摩德清楚,懷夕此行的目的就是她,她想要速戰速決,不想將時間都浪費兩人無聲地對峙當中,她還要看她的天使。
所以,就算主動開口就是輸又如何,眼下有比輸更重要的事。
“說吧,你的目的。”
懷夕知道自己的份量沒有毛利蘭的重要,見貝爾摩德都主動了,她也沒有要想拿捏對方的想法。
便笑著說︰“想要你加入我們。”
“不可能。”
貝爾摩德想都沒想便直接拒絕了。
不到最後一刻,她不會加入任何一個官方機構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官方機構的人了?”反問的語氣有些慵懶,此時的懷夕讓貝爾摩德有些琢磨不透。
不是官方的人?
怎麼可能?
o guy認識的人不是fbi,就是日本公安。
而和o guy接近的懷夕,怎麼不是官方的人?!
貝爾摩德坐直身子,眼楮銳利地觀察坐在她正對面的這個黑發黑眼女人。
等等——!
黑發黑眸?!
她記得,組織一直都沒能將組織的爪牙滲透進隔壁那個大國,所以怎麼可能有隔壁國家的人過來接觸她呢?
“都說了,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官方機構的人了?”
被懷夕再一次提醒的貝爾摩德,這時才回過神來。
“其他組織的?”但她很快就搖搖頭,“不是我不相信,而是其他組織、或者國外勢力的高層人員,沒有一個是和你一個國家的。”
身為黑衣組織的高層,貝爾摩德有時候也會代表黑衣組織去和其他里世界的組織聚會或者談合同。
她認識很多組織高層的人,就算不認識,那她也在黑衣組織的情報系統里見過那些組織高層人物的樣子。
但是沒有一個高層是隔壁國家的血脈。
懷夕很想嘆氣。
這是對他們國家的一個刻板印象啊。
她可是還記得,非洲那邊,有個勞務派遣過去工作的種花社畜,成為了那里一個幫隊的軍\師了。晚上給幫隊提供作戰計劃,白天任勞任怨地給公司打工。
而她自己……算了,她的主要經歷都在另一個世界。
當下還是先將貝爾摩德拉進自己的窩里面吧。
“我不是,但是我丈夫是呀。”
“你丈夫?”貝爾摩德疑惑。
懷夕神秘一笑︰“你也認識的,你見過的。”
我認識的?甚至我還見過的?
貝爾摩德疑惑,貝爾摩德回憶,貝爾摩德想起來了,貝爾摩德直接瞪大了雙眼。
“不可能!”
這一次的不可能多了些難以置信。
和當初知道她身份的江戶川柯南一樣。
“他不可能和人結婚!他就不是一個會喜歡上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