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黑夜的掩護,周戊快步沖進巷子里,眯著眼楮尋找丑將的蹤跡,行走之間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連衣服的摩擦聲都听不見。
舉手投足之間,影武士的業務水平畢露無疑,只可惜周戊的對手並不是原來的丑將。
又走了幾步,周戊突然看到前方閃過一個黑影,便迅速跟了過去,同時右手從後腰上摸出一把短刀。
等周戊轉過巷子的拐角,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就站在路中間,他立刻舉刀警惕起來,緩緩向那黑影靠近。
隨著距離的縮短,周戊也認出了面前的黑影,就是曾經不可一世的丑將,他並沒有要廢話的意思,緊趕兩步竄到丑將身後,右手握刀對準後心狠狠刺下。
周戊本以為自己已經得手了,兄弟的仇也報了,可當右手隨著慣性繼續向前伸出時,他驚訝的發現右手竟然從黑影中間穿了過去。
“多大的仇啊,讓你下這麼狠的手。”
背後突然出來丑將的聲音,把精神緊繃的周戊嚇了一跳,他抬眼一看,前方哪還有什麼黑影。
眼前發生的一切讓周戊頭皮發麻,一股危機感從心底升起,他急忙轉身面向聲音傳來的位置,這才看到夜幕中的丑將。
周戊立刻用刀尖指著對方,同時把自己當前的位置用手機告訴了冰兒,接著就準備揮刀上去拼命。
然而對面的丑將卻抬起了手,腳下退了兩步。
“先等等,哪怕是要殺我,你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說說我怎麼招惹你了,讓你下這麼狠的手。”
周戊听到丑將的話,心中的怒火逐漸升騰,手中的刀也握的更緊,他還是沒有廢話,再次舉刀沖了上去。
但這一次丑將沒有閃避,其體表放出綠光,隨後顯露出了惡木的形態,很輕松的奪過周戊的刀單手一捏。
只听嘎 一聲,短刀瞬間崩斷,周戊還沒反應過來,雙腳就騰空了,他已經被惡木捏著脖子提了起來。
“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
周戊的雙眼直視著惡木,沒有一絲恐懼,因為脖子被捏住導致他眼中滿是血絲,但他還是惡狠狠的瞪著惡木。
“該死的,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不管是我的記憶,還是丑將的記憶,都沒有一絲一毫與你有關的印象。
我看你也不像是要謀財的樣子,為什麼一定要弄死我?我突然很感興趣,說出來我就免你一死,還能給你一個追隨我,獲得榮華富貴的機會。”
惡木心里想著惡水的話,人都會恐懼死亡,所以先捏著脖子來威逼,轉念又想起惡土的話,或許策反一個普通人也有意想不到的用處,就用榮華富貴來利誘。
可不管惡木怎麼說,周戊依舊死死盯著他,眼中滿是決絕,一點回轉的余地都沒有。
惡木看著手中的人類,不禁發出感慨。
“或許大家都小瞧了你們,我本來也快認同他們了,但你的出現讓我又看到了希望。
恐懼是生物的本能,但勇氣是人類的贊歌,你是個不穿鎧甲的勇士,你都能做到這種程度,更別說那些穿著鎧甲的人了。
相信他們之間的羈絆要遠勝于你對我的仇恨,這樣的情感會使他們更加強大,也會讓他們暴露出更多破綻,那我的計劃就有了施行的條件。
感謝你的出現,讓我堅定了施行計劃的決心,作為報答,我會讓你走的更干脆點,相信我,人類馬上就會生不如死了,你還是幸運的。”
惡木絮絮叨叨的說著,這期間他一直保持著原本的姿勢,被他捏著的周戊也是出氣多進氣少,臉都憋成了紫色。
眼看周戊就要一命嗚呼,突然,牆角處閃出一道白光,緊接著雪獒鎧甲就竄了出來,白色的身影在空中閃爍一下,就憑空出現在了惡木身後。
惡木猝不及防之下,被身後的西釗一拳打在肩膀上,舉著的手也被迫松開,周戊就這麼直挺挺的摔在地上。
西釗沒有再理會惡木,反而轉身去查看周戊的情況,惡木自知干不過西釗,又怕對方還有後援,就直接潛入陰影中,召來黑晶離開了這里。
惡木一走,西釗立刻解除了鎧甲,用手摸了一下周戊的脖頸,還有脈搏,便立刻開始急救。
經過十來秒的胸外按壓,周戊還是沒有反應,西釗當即掰開他的嘴準備人工呼吸。
在清理口腔異物的時候,西釗用手壓了一下周戊的舌根確定沒有異物,可就是這麼一下打開了周戊的氣道。
周戊突然弓起腰劇烈的咳嗽起來,還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雙眼也慢慢有了焦慮,看上去是活過來了。
西釗懸著的心終于放下,在周戊的衣服上擦了擦手,扶著周戊慢慢坐了起來。
緩了一會,周戊終于能說話了,可看到扶著他的是西釗後,嘴里的話又都哽在咽喉。
西釗無意間對上了周戊的視線,看到對方一臉愧疚,就知道他已經好了,便放開他站了起來。
“逞英雄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爽極了?我讓你不要再跟下去,為什麼不听話?”
周戊張了張嘴,但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他盡力撐著地面站了起來,低下頭等著西釗的斥責。
可西釗只是掃了他一眼,就沒有再管他,直接邁步向前走去。
“不說話?好啊,你叫周戊是吧,不听我的話,我也不留你,自己離開吧,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記得別讓我在暗處看見你,不然我怎麼對那些流氓,就會怎麼對你,到時候別說我不講情面。”
一听這話,周戊頓時渾身一顫,連忙跟上西釗解釋道︰
“當初港口一戰,丑將的命令害我兄弟身首異處,死了都沒個墳,沒塊碑,葬禮上他還盡出ど蛾子,我早就恨透了他。
今天我又遇到了他,我以為丑將只是當初那個普通人,就想自己弄死他,以祭奠我那埋沒在山石中的兄弟,只是沒想到他還有這一手。
屬下知錯了,以後再不敢犯,我兄弟大仇未報,連陰宅都沒顧上改遷,求西釗大人不要趕我走。”
話音落下,周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西釗的背影不停磕頭,嘴里一直說著報仇之類的話,言語極為懇切,真是聞者悲傷見者流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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