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一甲並沒有吻于純虹,身體在她的身體上撞擊著,她驚異地看著他,嘴有節奏地翹動著,最後終于撲到了他的身上。
申一甲搬開于純虹的頭,吻著她的脖頸,她的身體柔弱無骨,在他的手里像一塊會呻吟的泥。
你想干什麼?”于純虹問。
吃肉。”申一甲的聲音很溫柔。
壞蛋。”于純虹露出驕矜而滿足的神色,嘴唇潤澤飽滿,微微地開啟著。
于純虹抽了抽鼻子,“呀”了一聲,掙開申一甲,回到座位上。烤盤上,擺得滿滿的牛肉正冒著青煙,一股焦糊的味道正在房間里彌漫著。
申一甲沖過去,麻利地熄了火。于純虹並沒有像申一甲想像得那樣,去夾烤盤里的肉,而是端起了桌上了飲料,喝了一口。
都怪你,全烤焦了,不能吃了。”于純虹嗔怪道。
我再要,我再要。”申一甲連連說。
不要了,把飲料喝完,我們就走吧。”于純虹說。
申一甲當著于純虹的面,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剛才一痛瘋狂,他的褲子上撐起了一把小傘。
申一甲,你坐下,我有話要對你說。”于純虹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申一甲有一種不祥的感覺,于純虹不會是生氣了吧?剛才他的動作的確有些過分,不像是情侶間的親吻,倒很像做愛前的瘋狂。于純虹肯定是有所察覺,對他有想法了。
純純,什麼事,你說。”申一甲說。
純純?”于純虹笑了,“純個屁,我已經讓你搞得不純了。”
我知道錯了,下次一定注意。”申一甲說。
行啊,申一甲,你知道我要和你說什麼。”于純虹說,“你這個腦袋是怎麼長的呢。”
申一甲規規矩矩地坐好,溫文爾雅地把瓶中的剩下的飲料倒進于純虹的杯子里。他想挽回他在她眼里的君子形象,剛才他的確有點歇斯底里了。
你是一只大色狼。”于純虹笑著。
申一甲沉默不語,于純虹果然是怪他太過份了。
你是一個大壞蛋。”于純虹似乎覺得自己的話還不過癮。
申一甲尷尬地笑著,仔細地品味著于純虹送給他的稱號。大色狼懷有明顯的敵意,大壞蛋則屬于一種昵稱了,這麼說于純虹並沒有真的生氣,只是這個晚上有點太短了,他和于純虹的纏綿,剛剛開始就結束了。
于純虹從包里掏出口紅和化妝鏡,坐在餐桌前化起妝來。
哎呀!”于純虹驚叫了一聲。
申一甲知道情況不妙,他可能給于純虹留下的印跡了。
果然,于純虹伸出白白嫩嫩的脖子,斜著眼楮往鏡子里瞧著,縴長的手指不停地在上面摸著、找著。
申一甲湊了過去,于純虹脖子的側面有一片鮮紅的吻痕,位置很深,都快要到肩膀上了。
你給人家種上狗尿苔了。”于純虹撒嬌地晃著身子。
申一甲也覺得很難堪,一會兒于純虹還要回單位加班。這要是讓她的同事看到了,該多沒面子。
你讓我怎麼見人啊。”于純虹咬著嘴唇,表情很無奈。
申一甲心里也很著急,這可怎麼辦?于純虹總不能這樣去單位吧。
于純虹嘟著嘴沉默了片刻,從包里取出一盒粉底霜,在吻痕的地方涂抹著。奇跡出現了,剛才還是一片鮮紅的痕跡,轉眼間就變成了一片肉色,看不出任何印跡了。于純虹動作的熟練程序,讓申一甲不得不懷疑,她以前是不是也這麼被人種過這種東西,她是不是也這樣無奈地遮蓋過。
于純虹忙碌了一陣,把脖子伸給申一甲,讓他檢查一下,還能不能看出來。申一甲連連點頭,天衣無縫,就是透視眼也不會看出來。
申一甲買了單,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飯店,已經是晚上七點半鐘了。
走吧。”于純虹挽住了申一甲的胳膊。
去哪兒?”申一甲納悶,于純虹不是要去單位加班嗎?
你不是想和我一起去望月樓嗎?”于純虹說,“我答應你了。”
真的?”申一甲喊了起來。
真的。”于純虹說,“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好啊,你說。”申一甲說。
進了望月樓賓館大門,你就得听我指揮。”于純虹說。
申一甲想到能和于純虹一起去望月樓賓館,興奮得小心髒都要跳出來了。于純虹為什麼要讓他跟著去賓館呢?她是不是在飯店里還沒纏綿夠,還要到賓館接著纏綿啊。
申一甲一路想入非非,于純虹讓司機把車停在望月樓賓館附近。
我們分開走吧。”于純虹說,“你一會兒到三樓的辦公室找我。”
不等申一甲答應,于純虹就匆匆走向望月樓賓館大門。申一甲對這一帶太熟悉了,附近的一草一木看起來都是那麼親切。他望著于純虹的背影,放慢了腳步,于純虹為什麼突然同意他到望月樓來了,她為什麼這麼快就變卦了?
申一甲很快想明白了,可能是他剛才在飯店里吻得太瘋狂了,她覺得很享受,還想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再享受享受。
申一甲對此並不甘心。他希望于純虹最好能在賓館里找一個房間,至少不能在她的辦公室干坐著。她既然能答應他來,肯定會有辦法安排房間的,作為一個賓館的樓層經理,她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申一甲在望月樓賓館外面晃了一會兒,旁若無人地進了賓館外大門。他心里清楚,賓館的大門旁有一個值班室,值班的門衛只負責控制進入賓館的車輛,其它的事一概不管。
申一甲進了賓館的旋轉門,心立刻提了起來。在這里很容易遇到熟人,市委市政府的領導,接待辦原來的同事,望月樓賓館的管理人員,都有可能踫上。
申主任好。”門廳里的一個服務員向申一甲問好。
申一甲並不認識這個服務員,笑著點頭,繼續往前走。真是見了鬼了,剛進門就遇到熟人。好在他不認識這個服務員,要不就很麻煩,至少也得停下腳步和人家說句話。
申一甲向前台的方向看著,前台的服務員肯定認識他,里面有兩個人頭在晃動。他在離前台七八米的地方拐了彎,這樣就能避免和前台服務員近距離接觸了。
申一甲進了賓館步梯間,心里踏實多了。賓館的客人很少走步梯,只有樓層不高的客人和工作人員才會從這里上上下下。
三樓里靜悄悄的,走廊里一個人影也沒有,只有無精打采的壁燈慵懶地亮著。申一甲放輕了腳步,好靜啊,怪不得于純虹同意他來了,這里並不是賓館的主要辦公樓層,就好像與世隔絕一樣,清靜得連鬼都沒有。
咚咚咚。”申一甲按照于純虹告訴他的房間號,敲響了她的辦公室。
于純虹輕輕打開門,表情嚴肅地把申一甲讓進屋里,“ ”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屋里亮堂多了,顏色明麗,充滿生機,有一種暗香撲面而來,一看就是一個女孩子辦公的地方。
申一甲轉回身來,環住于純虹的腰,嘴巴湊了上去。
嗯~~”于純虹沒有說話,鼻腔里發出一種撒嬌的聲音,用力推開了他。
于純虹的辦公室是由客房改造的,里面有洗漱間,還有望月樓賓館統一模式的衣櫃,只是少了一張大床,多了一套辦公桌椅和沙發。
請坐吧。”于純虹甩了一下頭發。
申一甲在房間里轉了一圈,在沙發上坐下。于純虹對著牆鏡照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理了理頭發,然後從抽屜里掏出幾本畫報,遞給申一甲。
你先坐著,我得到外面走一圈,估計要二十分鐘。”于純虹說。
申一甲隨口應著,把于純虹送到門口。她讓他來已經不錯了,他不想耽誤她的正常工作。于純虹一出門,申一甲就在屋里轉了起來。要說這間辦公室也不算小了,可除了一張雙人沙發,就是于純虹的辦公椅,再沒有其它可以呆的地方了。他準備等于純虹回來以後,讓她開個房間,最好是帶大床的,兩個人呆著也寬綽。
于純虹不到十分鐘就回來了,開門的聲音很輕。
這麼快就回來了?”申一甲有點喜出望外。
這不是你來了嘛。”于純虹來到自己的座位上,整理完辦公桌上的東西,很快就坐到了沙發上。
申一甲看于純虹的意思,果真是想繼續和他纏綿啊,但他不想馬上她開始,想吊吊她的胃口。
他在于純虹的唇上舔了兩下,她的紅唇很自然地開啟了,他又縮回了腦袋。
有沒有房間啊?”申一甲問。
你要什麼房間?這不是房間嗎?”于純虹的口氣很清淡。
申一甲嘻嘻笑著,把臉貼在于純虹的臉上,似乎在安慰她。他的問題有點太無恥了,如果于純虹多想,肯定會不高興的。
你管著一個樓層,開個房間還不容易嘛!”申一甲回避了于純虹的問題。
不行啊,走廊里有攝像頭的。”于純虹無奈地說。
就算我沒說。”申一甲立刻就疲軟了,連續擺著手,做著息事寧人的姿勢,看來到望月樓開房有點難為于純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