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欒怎麼會跟他們一起?”沈天瀚皺起眉頭,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疑惑與不解。
傅亦霖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們不能僅憑外貌去輕易判斷一個人的本質。對于飛欒,我想我們需要重新審視當年發生的事情了。”
接著,傅亦霖眼神堅定地看向沈天瀚,嚴肅地說道“回去之後,立刻徹查飛欒這些年來在基地里所做的一切。”
沈天瀚神情凝重地注視著傅亦霖,聲音低沉地說“看來她涉及的事件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嚴重得多,連核心區域都被牽涉其中。怪不得每次遇到這類事件,我們總是會撲空,原來都是因為有人通風報信!”
傅亦霖緊抿嘴唇,微微點頭表示認同,但此刻他更關心的是沈一嘉的傷勢。
與此同時,炎狼帶著沈一嘉和飛欒正在緊急撤退。然而,坐在車上的沈一嘉卻面無表情,對自己手臂不斷流淌的鮮血視而不見。而後座的飛欒深知此事與自己有關,同樣保持沉默,一言不發。
炎狼知道沈一嘉受傷了,回去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三人去跟薄晟圖交差,薄晟圖沒想到他們居然還能從傅亦霖手里搶到東西,有些出乎意料,不過沈一嘉在,能搶到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瀟瀟,怎麼弄受傷了?”
雖然知道沈一嘉的傷大概率是傅亦霖那邊弄的,但是還是象征性的問一下。
“她幫了我!”
“因為有些人手不想要了!”
炎狼和沈一嘉同時出聲,一時間氣氛又尷尬起來,沈一嘉的話讓炎狼覺得他有些自作多情,同時也讓飛欒有點心慌。
沒想到沈一嘉知道是她推的她,那麼緊急關頭,她居然還能顧得上來。
“瀟瀟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受傷是有人所為?”薄晟圖看著沈一嘉,眼里都是精明。
“呵,不是人為,還能是我自己弄的嗎?我可沒病!”沈一嘉怒目圓瞪地懟著薄晟圖,然後一步一步往飛欒逼近。
“手不想要了就直說,別在背後使手段,你那些手段在我眼里只是不起眼的小玩意。”沈一嘉的聲音冰冷而嚴厲,充滿了警告意味。
飛欒被沈一嘉的眼神嚇得連連後退,喉嚨也不斷地咽著口水,弱弱地問了一句“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不是最清楚嗎?我給了你機會,你不好好珍惜,那就別怪我到時候不手下留情!”沈一嘉一步步將飛欒逼到了角落里,完全不顧及手上的傷口,當著薄晟圖的面,一把抓住飛欒的手臂,用力一擰,只听“ 嚓”一聲,飛欒的手臂就這樣被卸掉了。
“啊……”飛欒疼得慘叫起來,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干爹,你看看她,在你面前還這麼目中無人,還動手!”她一邊哭喊著,一邊向薄晟圖求助。
然而,薄晟圖卻只是微微眯起眼楮,並沒有采取任何行動。剛才沈一嘉對飛欒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他心中大概也猜到了沈一嘉的傷是飛欒造成的。所以此刻,他選擇保持沉默,任由事情發展下去。
沈一嘉不在意的用眼神掃了一眼主位上的人,然後徑直的往外走。
“炎狼,給她送點藥!”薄晟圖最後只是說了一句,也不是關心飛欒的。
沈一嘉腳步虛浮地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從角落里翻出封存已久的藥療箱。她原本打算找點消炎藥吃,但想起前幾天吃炎狼給的藥時發現的問題,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的目光落在桌上的藥瓶和紗布上,猶豫片刻後,最終還是選擇了一些外用的藥物放在桌上。然後,她艱難地脫去身上的衣物,每動一下都牽扯到傷口,痛得她齜牙咧嘴。
由于袖子早已與皮膚黏連在一起,沈一嘉只能小心翼翼地將其剪開,以免造成二次傷害。她一邊忍受著疼痛,一邊用酒精擦拭著傷口周圍的血跡,試圖將嵌入肉里的碎布片一點點拔出。
整個過程中,汗水不斷從她額頭滑落,浸濕了她的頭發。她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因為自身血液凝固功能存在問題,再加上沒有及時服用藥物,導致她的傷口仍在不停地流血。
好不容易將傷口弄干淨,沈一嘉準備上繃帶,門就被敲響,沈一嘉只能隨意找一件衣服搭著,起身去開門。
開了門,炎狼看著沈一嘉手臂猙獰的傷口,還在往外冒血,心里有些心疼,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沈一嘉的聲音就傳過來。
“什麼事!”
炎狼回過神,連忙將手里的東西遞過去,“給你消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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