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國回內地了。
不回去不行，何雨水的預產期馬上就要到了。
婁半城沒有走，說是要留下來照顧女兒，順便替女婿看護家業。
李衛國心里清楚，老家伙就是不放心自己的小老婆。
倒不是說婁半城是個大暖男，對譚雅麗的感情有多深，主要是擔心小娘們一跑，影響和婁曉娥的關系，從而影響和李衛國的關系。
港島是婁半城選擇的退路，李衛國在港島這麼牛逼，必須抱緊這條大腿，為自己那兩個敗家子保駕護航。
和家族傳承相比，一個譚雅麗的清白與否，真的算不了什麼。
對婁半城這種大資本家來說，為了抱大人物的大腿，別說一個小老婆要跑，就是把小老婆親自送到對方床上，也不會皺一皺眉頭！
李衛國才不管那些，只要婁半城老老實實呆在港島就行，再過兩年，就要起風了，省得老家伙給自己找麻煩。
至于婁半城留在內地的資產，李衛國表示無所謂，以他現在的身家，根本就看不上一個婁半城，何況還是已經日落西山的婁半城！
……
“雨水姑姑，你的衛國哥回來啦！”
棒梗的眼神不是一般尖，李衛國剛進胡同，正在大門口玩耍的小家伙就一溜煙沖進了院子，還險些把閻老三撞個跟斗。
“棒梗，你小子慢著點兒，要是撞到你三爺爺，你奶奶可賠不起！”
棒梗一邊跑，聲音一邊從中院傳了過來︰“三爺爺，您就放心吧，我奶奶賠不起，就把她賠給您！”
閻埠貴︰“……”
賈張氏︰“……”
……
和閻埠貴打過招呼，李衛國施施然走進中院。
西廂房。
廊檐下。
賈張氏還和李衛國走之前一模一樣，納著鞋底。
听見孫子的喊聲，起身就想回屋。
盡管這幾年，老娘們利用納鞋底的手藝，每個月都能從李衛國手里換一些糧食，但在她的內心深處，是不想和李衛國打交道的。
一個勾搭了自己兒媳婦的小畜生，想起來就鬧心！
其實，賈張氏對李衛國的感情是很復雜的。
別想歪，這里說的感情，不是男女感情。
李衛國固然和自己的兒媳婦搞到了一起，但也正是因為有了李衛國，自己的兒媳婦才沒有跑路，賈家才能維持不散。
李衛國有媳婦，所以不會娶秦淮茹。
秦淮茹即便和他滾了床單，也不會提桶跑路。
不然就秦淮茹這副年輕漂亮的身子，一旦憋得很了，很可能撅屁股走人，到時候只留下自己一個半老太婆，怎麼才能把孫子養大！
現在的賈張氏，已經不是當年的賈張氏了。
當年賈東旭他老爹死的時候，賈張氏還年輕，有老賈留下的撫恤，再加上打零工，這才勉強把賈東旭養大。
現在不行了，自從賈東旭進廠之後，尤其是娶了秦淮茹之後，賈張氏就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愜意的日子過得久了，再回到以前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還不如要了她的老命！
因此，賈張氏對李衛國是又愛又恨。
有時候恨不得撲上去狠狠咬他幾口，讓他遠離秦淮茹，再也不要給自己死去的可憐的兒子戴綠帽子。
有時候又恨不得對他表示深深地感謝，並且求他千萬不要不搭理秦淮茹，免得小娘們憋得難受，提褲子跑路！
矛盾。
實在太矛盾了！
如果李衛國知道賈張氏心里的想法，一定會和她展開一次嚴肅的學術討論。
說清楚和寡婦睡覺，到底算不算給她前夫……哦，應該是死鬼男人戴綠帽子。
嚴格說起來，男人死了，留下的寡婦就成了無主之物，撿拾無主之物，當然談不上什麼綠帽子紅帽子。
因此，李衛國踫秦淮茹，不算是違背原則，算不上是踫別人的媳婦。
……
听到棒梗的喊聲，不僅是何雨水，整個四合院都沸騰了。
不管心里怎麼想，幾乎所有的四合院眾禽都從屋里走了出來︰
“哎喲，李大夫回來啦！”
“李大夫，辛苦辛苦，听說您為了咱們國家的老百姓，到全國各地去給民間醫生講課啦！”
“李大夫真是好人，大好人啊！”
“……”
李衛國一邊和眾禽打著招呼，一邊往自己家走。
“喲，賈大媽，您這是準備回屋啊？”
“呵呵，呵呵……”
賈張氏笑得比哭都難看。
李衛國這小子走路這麼快，老娘還沒來及回屋，他就進來了！
“衛國，一路辛苦了吧？來，到屋來，我……讓淮茹給你做炸醬面！”
越說，賈張氏臉上的笑容就越真誠︰“淮茹，你還在屋里憋著干什麼，衛國回來了，還不趕緊出來迎接！”
秦淮茹︰“……”
秦淮茹畢竟是個小寡婦，臉皮薄不薄不說，人設不能崩。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間，當著四合院這麼多鄰居，听見李衛國回來就往外跑，實在是好說不好听。
哪怕所有人都听過她叫喚，那也是夜里的事情，大白天，人家還是要臉滴！
可惜，秦淮茹的人設徹底讓賈張氏給毀了。
老娘們真是腦子有病，你自己討好李衛國也就算了，非拉著姑奶奶跟你一起丟人！
“啊哈，是衛國兄弟回來了啊，餓不餓，雨水身子不方便，嫂子下面給你吃？好不好？”
李衛國︰“……”
何雨水因為馬上就到預產期，所以行動比較遲緩，秦淮茹都和李衛國搭咯半天了，這才蹭的一下躥了出來。
開玩笑，何雨水畢竟從小就練武，就算行動再不便，也比普通的孕婦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可惜，身手即便如此矯健，還是比秦淮茹落後好幾步，可見秦淮茹的速度有多快！
不怪秦淮茹速度快，主要是已經憋壞。
這家伙一走就是好久，人家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怎麼能受得鳥？
經過這麼長時間，尤其是和李衛國好的這段歲月，秦淮茹已經想通了。
李衛國說得還真沒錯，有花堪折直須折，莫等花落空折枝。
青春短暫，一旦過去，後悔都來不及。
來吧，及時行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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