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聚會繼續。
    無聊的小妹沒有找到同齡人玩耍,四處閑逛,想要找自己的二哥。
    卻發現自己的二哥盯台球盯的入迷,仿佛喜歡這項運動。
    小妹只能夠來到自己的母親旁邊。
    而自己的母親正在和他的師母閑聊,二人看著手上的腕表,展開了一通對話。
    腕表和新的一樣,但人還是舊人。
    二人感受著歲月如梭。
    ……
    回家路上。
    小四的父親告訴自己的妻子,不要在師母面前提夏老師。
    夏老師在上海,而師母在台灣。
    或許雙方真的不會再見面了。
    夫妻二人聊天,小四的母親想要丈夫求汪狗辦事。
    第一,是讓小四轉到日間部。
    第二,是給自己申請專業聘書。
    但小四的父親更加關心自己孩子的學習問題,但這也引來了自己妻子的不滿。
    討論到最後,還是將話題引到了小四身上。
    或許調到日間部,近視眼的問題就能夠得到解決。如果真的是近視的話,現在應該為小四配一副眼鏡。
    ……
    學校。
    籃球場上。
    身著七號球服的男生正在挑逗面前的女同學。
    “小虎,你賴皮。”
    小虎運球上籃。
    鏡頭戛然而止。
    ……
    醫院內,剛剛打球的女生來到了醫療室。
    醫生抓住她的腳踝,撫摸著她膝蓋上的傷口。
    “你明天可以來我南昌街的診所換藥,林小姐,你可以自己走嗎?”
    “應該可以。”
    “那你試試看好了。”
    “這樣好吧,這位同學,請你送他回去上課好了。”
    小四此刻在醫療室打針,听到醫生在叫自己幫助,他緩慢地走入到畫面中。
    女孩表示自己可以走,男孩內向,並未說話。
    男孩站在女孩的身旁,看著一瘸一拐的她,一路護送。
    在此刻,二人也產生了某種聯系。
    而此刻的小四並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會因為這個女孩而發生改變。
    就在送女孩回班級的時候,小四突然看見教官。
    當初,小四翹課被教官逮到,若這一次再被他抓到,免不了一頓訓責。
    為了躲避教官,小四逃課,帶女孩來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學校附近的劇組。
    每天,劇組都會開工。
    小四和女孩趴在樓上,看著劇組拍戲,導演又一次和女演員發生了爭執,大吵一架,不歡而散。
    小四和女孩準備離開劇組。
    就在二人走到門口時,導演目光鎖定在了女孩身上,試探性的上前詢問,“你幾年級啊。”
    “初二。”
    “場記,這小女孩不錯呀,把聯絡地址記下來,這戲呀,本來就應該找個小女孩來演,三十幾歲的老太婆演小女孩,還拿翹來?”
    看著女孩,導演的語氣變得柔和,“過兩天,來試個鏡好不好。”
    女孩留下了自己的聯絡地址,走出了劇組。
    小四知道,原來這個女孩也住在小公園,神色期待,“你會來試鏡嗎?”
    “我男朋友知道,一定會不高興的。”
    小四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眨動了一下眼楮,抿著嘴巴徑直向前走去。
    女孩開口。
    “你要回去了嗎?”
    小四反問。
    “那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去。”
    鏡頭一切,二人來到了一處草地。此處荒無人煙,地形空闊,是士兵的訓練場。
    兩個人躺在草地上,百無聊賴的聊著天。
    女孩表示如果自己是個男孩,自己想要當兵,而士兵意味著力量和權力。
    小四自然沒有听出弦外之音。
    士兵們集合在一起,小四和女孩本想要近距離觀看,卻見前面走來了三個少年。
    為首的少年環視了小四一圈,出言不遜。
    <iss?泡我們的iss也不打聲招呼啊。泡iss是要買票的,知不知道啊。”
    男人在小四的臉上扇了兩三下。
    小四的目光像是淬了毒,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少年,一拳揮出,狠狠的打在了少年的肚子上。
    少年疼痛到臉部變形,直接倒在地上打起了滾。而他身邊的三個少年也是孬種,看到殺氣騰騰的小四,也止不住的後退。
    在女孩的勸說之下,小四沒有繼續動手。
    回去的路上,小四本想送女孩的一程,女孩卻表示前方有公交車,二人的約會在此刻結束。
    ……
    鏡頭一切,一個全新的場景出現在觀眾們的面前。
    台球廳內,台北的少年們閑來無事打著台球。但與其說是打台球,倒不如說他們是在賭博。
    一局台球,就有可能輸的上千塊。
    “葉子,這麼暗了,怎麼不點燈啊。”
    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走進了台球廳。
    擺球的長發女孩葉子並沒有理會他,“欠了兩千一百四,你想翻本呢?還是付現金呀?”
    男人無恥一笑,“我當然是翻本了,讓他試試看怎麼樣 ”
    鏡頭逐漸轉移到西裝男身邊的男孩,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小四的二哥,在之前的鏡頭里,他展現了極高的台球天賦。
    “這個書呆子?”
    “怎麼不敢打呀。”
    鏡頭一切,畫面中間的男人穿著白色背心,一臉橫肉,大口大口的咀嚼著花生米,語氣冰冷。
    鏡頭中,他處于陰暗的位置,形象更加恐怖。
    他的名字叫做山東。
    “擺球。”
    這場有關台球的賭博開始。
    西裝男嘿嘿一笑,表示應該給這個男孩一些機會。
    當得知這個男孩的名字叫做老二時,嘲諷不斷,甚至開啟了黃色玩笑。
    葉子為台球廳的老大山東點了一根香煙,山東翹起二郎腿,不慌不忙的吐出濁氣,語氣低沉。
    “你最近有什麼搞頭沒有?”
    “沒有,最近搞得一塌糊涂。”
    “听說,你在辦一個演唱會。”
    “那個賺不到錢的了,不像你有這個場子在。”
    “你跟那些唱洋歌的,好像還蠻有搞頭的嘛。”
    “他們也只有這點搞頭了。”
    “怎麼搞來搞去,又是小公園啊。”
    山東听到了關鍵詞,小公園是他一直想要擴展的地盤,他那雙充滿欲望的眼楮告訴觀眾,早晚有一天他要統治這里。
    也許是劇情太過于嚴肅,拍攝到這里時,導演還開了一個小玩笑。
    山東的小弟給他倒了一杯熱水,山東一開始沒有去接,等到再轉過頭時,卻發現自己的小弟已經喝了起來。
    山東眼神中又閃過一絲厭惡。
    小弟轉身離開,想要做些別的事情。
    于是去點蠟燭,希望房屋亮堂一點。結果房間的燈打開,全屋通明,蠟燭白點了。
    山東的表情已經變得無語。
    一場台球打完,小四的二哥贏下了這一局。
    輸球的葉子有些生氣,隨意的將台球桿撇在台球案上,不服氣的她要再打一局。
    畫面里的又一個男人接過球桿,叼著一根香煙,走到了小四二哥的身前,點了點頭。
    “有意思,這個有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