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丟掉手里的煙頭，打開車載音樂繼續從半山腰開車往市里走。
我就給悅如姐打了個電話，才幾分鐘的功夫，王雅純開著車已經不見蹤影了。
在這荒無人煙的半山腰上，除了一些懸崖峭壁就是一些野生雜草，路上連個車輛都沒有。
王雅純倒是挺會挑地方的，人家找人幫你談事情，都是去一些咖啡廳或者是隱秘一點的私人會所。
她找的這個地方的確足夠隱秘的，我估計誰從這里開車沖進懸崖死了，三天五天也不會有人發現的。
這條路往前一直走，大約再走兩三公里的一個岔路口，就是通往鳳凰嶺和南郊福利院的必經之路。
以前，我跟著悅如姐和方文靜走過幾次，也就是像我這種有著多年經驗的老司機，能走這樣的山路，換作別人，他還未必敢在這種路上開車。
之前悅如姐給我提過一嘴，說這一段路南郊區政府有意要開發修建這里，到現在卻一直沒有動靜。
在這里半山腰上，路也是那種大石頭塊鋪成的簡易路面，路兩邊除了雜草叢生，剩下的就是懸崖峭壁了。
現在也就是白天，到了晚上這里伸手不見五指，一個人開車走這種路，估計會被嚇個半死。
想到這里，我稍微加大力度踩著腳下的油門，在車載音樂的驅使下，車速也慢慢的提了起來。
跟著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路流離顛沛，我的屁股都被晃悠成兩半截了。
我心里正嘀咕著洗浴城同事們該還在午休，手機突然“嗡嗡”震動起來，屏幕上彈出張明月的視頻請求。
我單手穩住方向盤，劃開接听鍵，她那張帶著幾分慵懶的臉立刻佔滿了屏幕。
張明月顯然剛睡醒，頭發隨意挽在腦後，幾縷碎發貼在額角，眼神還蒙著層淺淺的惺忪。
她穿著件寶藍色低胸睡衣，窩在沙發里，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沙發扶手。
她看著我開口的聲音還有點沙啞“陳總，我剛睡醒就想跟你說個事兒！”
說著，她嘴角先往上挑了挑，眼神里漫出點藏不住的笑意，像是有什麼得意的小秘密。
“明月姐，有事你說就行，我這會還在開車呢！”我看著視頻里的張明月回應道。
“陳總，是這樣的，麗麗這丫頭好像找了一個男朋友。”
這句話剛出口，她眼楮瞬間亮了些，惺忪勁兒散了大半，連帶著眉梢都輕輕揚了起來，語氣里滿是當媽的欣慰。
“哦！麗麗找男朋友是好事啊！那他們是怎麼認識的，你見過她男朋友嗎？”
我稍微松了松腳下的油門，看著她繼續追問道。
“那小子我見過一回，好像是咱們洗浴城里的客人，我听麗麗說他家庭條件挺好的，他老爸好像有幾家公司。”
接著，張明月頓了頓，手指在屏幕上點了點，像是在跟我確認什麼。
臉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眼角堆起淡淡的細紋“陳總，改天咱一塊兒吃個飯，你幫姐參謀參謀，看看這小子靠不靠譜。”
說到“參謀”兩個字時，她故意眨了眨眼，語氣里帶著點俏皮的托付，原本慵懶的神態里多了幾分真切的期待。
我連忙應下，剛想打趣她兩句，就見視頻里的張明月忽然直了直腰。
原本松散的坐姿收了些，指尖下意識地攏了攏睡衣領口，一對豐碩的高聳映入我的眼簾，車子也跟著往左偏離了三四米。
“陳總，你沒事吧？”張明月看著手機屏幕緊張的問道。
“沒……沒事，山路不好走，方向盤有點失靈了……”我看著她敷衍著解釋道。
她眼神往鏡頭斜後方瞟了一眼，嘴角的笑意淡下去半分，聲音也放輕了些“陳總，千萬別讓麗麗知道我先跟你說了，這丫頭臉皮薄……”
等她轉回頭來，臉上又重新堆起笑，只是那笑意里多了點細碎的操心。
眉頭微微蹙著，卻又很快舒展開“其實我瞅著那小子還行，但架不住我這當媽的總瞎琢磨。”
“陳總，你眼光毒，到時候幫我多留意留意細節，比如對麗麗的態度，說話做事靠不靠譜。”
她說著，手指又開始輕輕敲沙發扶手，眼神里閃過絲不確定，可沒幾秒又定了神，沖我揚了揚下巴“就這麼定了，等我跟麗麗敲定時間再告訴你。”
末了還補充一句，語氣里帶著點不容拒絕的熟稔，眉眼也跟著舒展開來。
“陳總，沒事我先掛了，你開車慢點注意安全哦！”張明月看著我眨了眨眼，似乎在等待著我的回應。
石麗麗找了一個男朋友，她的男朋友是我們洗浴城里的客人，而且人家家里有兩家公司。
“不對，家里有公司那豈不是妥妥的富二代嗎？一個富二代為什麼能看上石麗麗呢？”
這些事情在我腦子里快速思考著，張明月看著手機屏幕繼續問道“陳總，你那邊信號不太好，那我先掛了哈！”
“明月姐，你先等等……”我看著視頻里的張明月喊道。
“陳……陳總，你還有別的事嗎？”
緊接著，張明月起身從沙發坐了起來，一只手輕輕扯了扯睡衣裙身邊緣處，試圖想把她的美腿遮住。
“明月姐，麗麗找了男朋友是好事，我總感覺那個男人不靠譜呢？”
“你想想看，人家家里有兩家公司那肯定就是富二代了，他找麗麗就圖麗麗年輕漂亮嗎？”
陳總，就是有一點我不太滿意，那個男的今年39歲，他比麗麗大了十幾歲，而且他還有個13歲的兒子。
“啊？明月姐，你還不到五十歲，你讓麗麗找個快四十歲的男人？你這當媽的是咋想的呢？”
“陳總，我……我是覺得那個男人條件還不錯，麗麗嫁給他至少要少奮斗幾年嘛！”
我和我老公又沒有太大的本事，所以我們不想讓麗麗受苦了。
“明月姐，吃飯的事情回頭再說，我覺得麗麗和他的年齡差距太大，你還是再跟麗麗商量一下吧！”
我這邊來了一個電話，我先接個電話了，掛斷張明月的視頻電話，我接听了何玉打來的電話。
“喂，何姐，怎麼了嘛？你該不會是又想我了吧？”我開著玩笑問道。
小陳，你能陪我去醫院檢查一下嗎？從早上到現在我感覺渾身無力，時不時的還會惡心嘔吐。
“何姐，你在家等我一下，我很快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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