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睡著了，睡夢中方文靜來到我身邊，朝著我的額頭上親吻了幾下。
“老公，你好好休息會，我得去公司看看了……”方文靜晃悠著我的胳膊輕聲念叨著。
“老婆，不是說王藝馨她們一會要來家里的嗎？你這會去公司干嘛呢？”我打著哈欠看著懷里的方文靜追問道。
王藝馨不來了，公司里有人報警了，封經理佷子的事情恐怕是瞞不住了。
“我先去公司看看，等看警察叔叔的處理結果吧！”
接著，方文靜撒開我的手坐在沙發的一旁，往自己的腿上穿那條灰色連體絲襪。
白色襯衫內搭紫色蕾絲花邊文胸，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她上身穿著黑色西裝外套。
下身搭配一條修身款職業短裙，腳上踩著足有七八公分的高跟鞋。
此刻的方文靜一身職業裝束的打扮，妥妥的職業女強人的模樣。
“老公，拜拜咯！”方文靜拎著手里的包包，轉身朝著擺了擺手。
“嗯嗯，你路上慢點開車注意安全哦！”
“……”
方文靜前腳剛走，悅如姐的視頻電話打過來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接听按鍵。
“喂！臭小子，你不會是在睡覺吧？”悅如姐指著手機屏幕怒吼道。
“悅如姐，我看現在時間還早，一菲一凡她們還在化妝打扮，我就小睡了一會。”
然而，悅如姐並沒有听我解釋，她看著手機屏幕繼續呵斥道“臭小子，老娘昨天晚上也是一夜沒睡，我讓你回家接一菲一凡，你倒是好了，你竟然還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陳總，你不會是跟方文靜忙活完了，你才睡下的吧？”悅如姐側身看了一眼附近，她又轉頭看向了手機屏幕。
也是，她總不能當著外人的面，問我這樣的問題吧！
沒有沒有，公司臨時有事，方文靜已經去公司了，我就小睡了一會。
“再說了，一會還有正事要緊，我哪有那麼多閑工夫做那些事情呢？”我笑著解釋道。
“切！別人我不敢說，你可就真的不一定了……”悅如姐一臉狐疑的看著我補充道。
對了，小陳，殯儀館的車已經從火葬場那邊出來了，最多也就四十多分鐘就到家了。
“你趕緊催催她們兩姐妹，你開車拉著她們兩個抓緊時間過來吧！”悅如姐下意識的掃了一眼手表，看著我叮囑道。
“悅如姐，人家一菲一凡需要化妝、打扮換衣服，總是需要一些時間的吧？”
你現在去告訴她們兩個不需要化濃妝，衣服盡量不要穿帶顏色的就ok了。
“白色和黑色衣服都行，一會還要走山路，讓她們兩個盡量都穿上褲子吧！”
“小陳，就這樣，我先掛了視頻，接個電話了……”悅如姐匆忙的掛斷了電話。
一會是方文靜，一會又是悅如姐打視頻，搞的我是睡意全無了。
“算了，時間緊迫，我還是催催她們兩姐妹趕緊出門吧！”
萬一耽誤老爺子的事情，悅如姐真的怪罪下來，那可就真的麻煩了。
我起身來到了馬一菲的房間門口，輕輕敲敲門喊道“一菲一凡，你們收拾好了嗎？悅如姐催我們抓緊時間了……”
“陳哥哥，你稍等一下下我給你開門哈！”馬一凡回應道。
過了十幾秒，馬一凡手里拿著一條皮帶，另一只手拎著穿在身上的褲子，給我把房間門打開了。
此刻的馬一菲上身穿著一件白色襯衫，襯衫最上面還解開了兩顆扣子。
無意間，我看到馬一凡比之前更加豐滿挺拔了，我也是無意間朝著她身上掃了一眼，並沒有敢多看。
馬一凡側身看著我笑著問道“陳哥哥，我穿件白色襯衫，穿條黑色褲子可以吧？”
“嗯，悅如姐說了，盡量穿搭簡單一點，不要穿太艷麗的顏色就ok啦！”
“哦哦，好吧！那我還是把這件內衣換成灰色的吧！”馬一凡笑著扯了扯自己的肩帶，朝著床邊走去了。
就在這時，浴室門被馬一菲推開了，她出現在了浴室門口，她用浴巾護在身上急忙轉身回了浴室。
“陳……陳哥哥，你咋不聲不吭的來到我們房間里了呢？”
“老姐，是我讓陳哥哥進來的，悅如姐已經打電話催陳哥哥了，你快抓緊時間換衣服吧！”
見狀，我默不作聲識趣的從她們兩姐妹的房間里走了出來，回頭看著房間門口喊道“一菲一凡，你們抓緊時間我在一樓大廳里等你們了……”
“好好！陳哥哥，我們很快就下樓了……”
從家里出來的時候已經快九點半了，追悼會原定計劃是十點半左右開始的。
這會路上車輛並不少，我真能確定在十點半之前趕到老爺子家里。
“……”
半個小時後，我們終于來到了老爺子家里，時間確實有點緊張了。
小陳，你們各就各位，追悼會馬上開始了。
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馬一菲和馬一凡很快進入到狀態了。
靈堂的白幡在晨風里簌簌作響，老爺子的黑白遺照端坐在鮮花叢中，笑意溫和。
哀樂低回，馬一菲攥著妹妹馬一凡的手，指節發白。
司儀沙啞的嗓音劃破寂靜"起靈——"馬一菲深吸一口氣，和妹妹緩緩走到棺槨兩側。
棺木比想象中更沉，檀木的涼意透過白手套滲進掌心。
抬棺人齊聲發號，靈柩穩穩升起，姐妹倆立刻伸手扶住邊緣，仿佛要托住爺爺未盡的歲月。
追悼會上，馬一菲淚水模糊了視線，她下意識收緊手臂，生怕棺木搖晃。
馬一凡的抽泣聲在耳畔時斷時續，兩人隨著隊伍緩慢挪動，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從老爺子家里出來，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馬一菲和馬一凡已經哭成了淚人，一旁的悅如姐拍了拍她們的肩膀，小聲嘀咕道“好了，你們倆差不多得了……”
“悅如姐，我們的表現還不錯吧？”馬一凡打破尷尬問道。
“一菲一凡，你們都很棒！”悅如姐看著她們豎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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