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余年剛進屋,戴佳就沖上來給了余年一個熱情的擁抱,接著在臉上親了口,面帶羞澀的說道︰“爸知道你有事找他,特意推掉了所有應酬,專門在家等你,就連我媽都親自買菜親自下廚。”
    “謝謝。”
    余年拉著戴佳的手進了屋,看到正在為自己泡茶的戴合,連忙上前接過茶具,說道︰“爸,以後這種事情我來干,哪兒能讓您來啊。”
    “都是一家人,誰做都一樣。”
    戴合撥開余年的手,笑著說道︰“泡茶這種事情,需要經驗,經驗不夠泡出來的茶不好喝。”
    “既然爸都這樣說了,我就不跟爸搶了。”
    余年沒再爭奪,順勢松開了茶具,轉身來到廚房,看著在廚房里忙碌的牧泛琴,熱情的打招呼道︰“媽,佳佳說您晚上親自下廚,這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這不听說你要來嘛,我這當媽的必須要親自下廚呀。”
    牧泛琴熟練的翻著鍋鏟,沒有回頭,但能夠感受到她滿臉的笑容和對余年來家里的開心。
    “謝謝媽。”
    余年說道︰“晚上我一定要好好嘗嘗媽的廚藝。”
    “今晚蓮藕炖豬蹄,如果你喜歡,就多吃幾碗。”
    牧泛琴笑道。
    “好呀,我一定多吃兩碗。”
    簡單的和牧泛琴寒暄完後,余年出了廚房,回到沙發上坐下的時候,發現茶早已經被戴合倒好。
    說實話,兩年前的時候他來到這里的時候是真沒有這個待遇,如今確實端茶倒水,這讓余年越發明白,一個男人絕對不能窮。
    看他宴賓客,看他起高樓,再看他高樓塌。
    余年心里很清楚,他現在是宴賓客、起高樓階段,但以後若是混不好,就會高樓塌。
    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帶著航天計劃來到戴家的余年開門見山的將想要做航天衛星的事情有條不紊的講給戴合。
    原本他以為憑著兩人的特殊關系,戴合一定會支持,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听完他的航天計劃,戴合的臉色越發凝重,就連眉頭都緊皺起來。
    “這件事情我不同意。”
    戴合放下手中的茶杯,直接擺手說道︰“你還年輕,路還遠,不要做這種擦邊的事情,別看你現在宴賓客、高樓起,但一旦你踫這種事情,樓塌不過是一夜之間的事情。”
    “我明白您的意思,所以這次我來找您,就是希望您能幫我一起做這件事情。”
    余年說道︰“因為沒有您的背書,這件事情我肯定做不成。”
    “你知道目前是什麼情況嗎?”
    戴合敲著桌子說道︰“法律、政策、人才、經濟,都不允許你做這件事情,你不要以為賺點錢,腦子一熱啥都想干,簡直扯淡!”
    這是繼余年和戴佳訂婚後,戴合第一生氣。
    看著眼前的余年,戴合十分不悅的說道︰“我告訴你,這種事情我向來不踫,你也不能踫!”
    “爸,你別發脾氣,有話好好說。”
    眼見父親越來越生氣,戴佳伸手拉了把戴合。
    被提醒後,戴合語氣稍緩說道︰“我這都是為了小年好,要不是為了小年好,我說都懶得說。”
    “我明白。”
    經過戴合這麼一說,余年逐漸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再想到以後牟其中的下場,有些開始打退堂鼓,“就是有些不甘心。”
    “有錢就吃喝玩樂,干啥都比干這種事情強。”
    戴合說道︰“這幾年你是賺到錢不錯,名下數家公司運轉,都在為你賺錢,但經過你和娃哈哈大戰後,向銀行借錢這事兒同樣傷了你的元氣,我建議你一步一個腳印,這幾年先將銀行的錢還上再說。”
    掏出煙盒,抽出一根煙丟給余年,隨即給自己點了一根,猛抽一口後,戴合接著說道︰“還是剛才這話,這件事我不允許你踫,我會派人盯著你,一旦你踫這件事情,我立馬拆台。”
    余年點燃煙抽了口,戴合的態度讓他明白,這年頭確實不能踫這種事情,無奈輕嘆一聲後,說道︰“既然爸都這樣說了,那我不做這件事情。”
    “行了,都別吵了。”
    已經將菜端上桌的牧泛琴出來說道︰“吃飯吧。”
    “既然飯好,那就先吃飯吧。”
    見此,戴合起身拍了拍余年肩膀,帶著余年進了餐廳。
    看的出來,這頓飯牧泛琴做的很用心,十多個菜都是親自炒,就連排骨蓮藕都是親自用高壓鍋壓。
    天地良心,如果不是之前和牧泛琴不愉快的事情,余年真心覺得這樣的丈母娘真不錯。
    不過過去的事情終究是過去,余年並不想計較,哪怕是心中總有一層隔閡。
    吃完飯,余年離開戴家的時候,戴合再次拍了拍余年的肩膀,十分鄭重的說道︰“有些東西是不能踫的,你要明白這個道理,我知道你年輕有理想有抱負,但理想和抱負要在規則之內,否則會反噬。”
    “爸,我記住了。”
    余年知道戴合這是為他好,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踫這事兒。”
    從戴家出來,考慮到戴合說的沒錯,于是第一時間將電話打給柏婷,告訴柏婷停止貸款。
    確實,他現在欠的錢太多,將錢還上,再將順豐公司做好,就已經非常不錯,再想其他的,就是飄了。
    透過窗戶望向夜空,余年決定將生活好好整理下。
    不過余年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宋詩畫同樣望著夜空,只是心髒感覺窒息一般的難受。
    “確認沒有搞錯?”
    宋詩畫再次問道︰“古冰秋的孩子真是余年的?”
    這已經是宋詩畫第四次詢問自己,秘書望著宋詩畫的背影,輕嘆了口氣,再次點頭道︰“按照時間來推算,應該沒錯,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沒有拿到古冰秋孩子的血液樣本,否則就可以做親子鑒定。”
    “一個大明星偷偷生下孩子,身邊沒有異性,而余年是唯一的異性。”
    宋詩畫苦笑一聲,說道︰“這孩子除了是他的,我完全想不出會是誰的。我說他為什麼急著從外地趕回來,原來是看自己的兒子,真有一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