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魏應州，見干爹沒發脾氣，灣灣臉上強撐出笑容說道︰“余總，對不起，剛才我不該插話，您打的好。不過晚上由我來安排，怎麼能讓你來安排呢。”
“誰來安排都一樣。”
余年笑眯眯的說道︰“反正花不了幾個錢，再說大家又不是缺這三瓜兩棗的人。”
“您說得對。”
灣灣點了點頭，順勢挽住余年胳膊，在余年臉頰親了口，余光掃向對面的魏應州，見魏應州點了點頭，心中頓時一凜。
短暫的猶豫和糾結後，灣灣補充道︰“余總，您要是方便，晚上我跟你走。”
“不必了。”
余年重新坐下來的同時壓了壓手，示意大家坐下來。
他望著對面的魏應州笑著說道︰“讓你跟我走，魏董肯定舍不得，君子不奪人所愛。”
“余總，你想哪里去了，灣灣雖然是我干女兒，但是我一直都當親生女兒對待，從小供她穿衣吃飯，甚至培養她從著名大學畢業，在我心中，只想給她找一個好歸宿。”
魏應州重新接過身後服務員手里的雪茄抽了口，笑眯眯的說道︰“如果她能夠跟著余總，這是她的福氣。”
“干……干爹……”
灣灣望著魏應州，欲言又止。
“行了，余總是個好人，你跟著他不會吃苦。”
魏應州擺擺手，說道︰“你要是能夠給余總生個一兒半女，那你這輩子就徹底站起來，以後干爹見到你，都得向你鞠躬。”
“干爹您別這樣說，從小到大都是您培養我，就算以後我過得再好，都不會忘記干爹的恩情。”
灣灣牽強一笑，望著身旁的余年，眼神復雜。
她沒想到，干爹竟然就這樣將她送人，就像是隨手送出的一件東西一樣。
非但灣灣意外和震驚，就連聞德海都深感詫異。
灣灣他見過幾面，的確是老板的干女兒，而且是四個干女兒中最為看好的一個，可現在竟然說送就送出去，簡直匪夷所思。
不過所有人都沒想到，余年會干脆利索的拒絕，“算了吧，我一個學生，對談戀愛這種事情不感興趣，交交朋友還行。”
伸手摸了摸灣灣腦袋，余年表面滿是笑容，但是在心中卻十分不屑。
因為在他看來，這樣說送出去就能送出去的女人，肯定已經被魏應州給玩過。
“魏董，今晚的事情就到這兒，我還有事情，咱們改日再聊。”
余年松開灣灣，起身離開，小五小六帶著手下緊隨其後。
看到余年離開，魏應州立馬站了起來，邊送邊說道︰“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告訴我，我們再聚，回頭我讓灣灣去找你，你們都是年輕人，一定有很多共同話題。”
說完，遞給灣灣一個眼神。
灣灣立馬追上前，挽住余年的胳膊，一路將余年送到一樓。
出了一樓大廳，又將余年送到車隊旁。
看到余年上車，灣灣回頭看向魏應州，後者笑著說道︰“既然都送到這里，不如就將余總送回家吧。”
“好的干爹。”
灣灣點頭，沒問余年是否同意，就鑽進車內在余年身旁坐了下來，挽住余年胳膊的同時將腦袋靠在余年肩膀，一副小鳥依人的姿態彷佛兩人不是頭次見面，而是談了很久戀愛的情侶。
“……”
余年微微一怔，剛想拒絕，卻見灣灣說道︰“我將你送到家門口就回去。”
“既然這樣，那行吧。”
余年點了點頭，沖路邊的魏應州揮了揮手，吩咐司機駕車離開。
他知道，今晚這個女人不將他送回家，是不會甘心的。
車隊駛離酒店後，灣灣媚眼如絲的看著余年，說道︰“余總，在你心中，我一定是一個非常輕浮的女人吧？甚至，是一個已經和很多男人上過床的女人，對嗎？”
“那肯定不是，我這樣想你，那我就太沒男德！”
余年搖了搖頭，一口否定，心中卻是暗想︰一個隨便能夠被送人的女人，一個能夠隨便跟陌生男人回家的女人，不是表子就是瞎子，你讓我怎麼想你？
“你撒謊。”
灣灣順勢躺在余年大腿上，望著窗外疾馳而過的城市夜景，抿唇說道︰“我能夠看出來，我在你眼中就是一個不干淨的女人。”
“沒有，真沒有。”
社會最大的人情世故就是看破不說破，余年自然沒必要戳穿對方的身份。
“我給你說說我的情況吧。”
灣灣看出余年的言不由衷，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其實魏董跟你說的沒錯，他確實是我的干爹，我也確實是他的養女。
我們姐妹四人從小到大就是她收養的。吃穿和上學都是他供應，他對我們四姐妹從來都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所以我們一度以為我們四姐妹原本就是魏董的親生女兒，只是我們都是私生女，所以在見不得光的情況下只能通過養女的形式收留和養育我們，而事實上……”
“事實上你們把人都想簡單了，你們四姐妹無非都是他籠絡政商名流的工具罷了。”
余年接話道︰“我說的沒錯吧？”
“不，你只說對了一半。”
灣灣苦笑一聲，神情復雜的說道︰“事實上我們四姐妹就是魏董的親生女兒，是他在外面和別的女人生下來的私生女。”
說到這兒，兩行晶瑩的淚珠從灣灣眼角落下，淒美的笑容逐漸爬上灣灣臉頰，她看著余年的眼楮，問道︰“這一切听起來是不是很可笑？”
“……”
余年面露錯愕的望著灣灣，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就在他愣神間，灣灣忽然吻上余年的唇，熱烈而又瘋狂。
貝齒被忽然撬開的余年在掙扎了短暫的兩秒，莫名的迎了上去。
一分鐘後，余年將灣灣推開，看著灣灣面露得意的表情，皺眉問道︰“你剛才的故事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
灣灣說道︰“你看我像是編假故事的人嘛？”
余年不語，剛才心中升起的同情減少三分。
不管對方的故事是真是假，余年都不想和這樣的女人發生過多事情，就是這個嘴親起來又軟又刺激。
當然，可能前面坐了位男司機緣故，頗有一種偷情的感覺。